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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份比較高,同賈代善一個輩兒,如今八十幾歲,當年當過兵打過仗的老爺子,歷歷功勳在目。讓太宗特許他不降爵世襲一代,平日裡皇上給繕國公的賞賜都會更勝別家一籌,以示敬重。
若是隻參鎮國公這事還沒有這麼大。但是偏偏賈雨村就把繕國公府的石光珠給咬出去了,繕國公曆經三朝,可不是好惹的。
繕國公的作法很有宗族風範,聽說有人把孫子給參了,又一打聽。嗬,是近些日子挺有名的賈雨村,他也沒糾集人上本駁斥賈雨村,他開祠堂用家法先收拾了石光珠一頓,直接把人收拾到床上去了。然後,久不上朝的老爺子親自穿著蟒袍玉帶顫顫巍巍哆哩哆嗦的上朝請罪。
繕國公身子骨兒還是相當硬郎。只是年邁,個頭兒就抽得精瘦,他先說自己教孫無方。然後就開始,質問賈雨村。這老頭兒說得很清楚,你以為我是吃素的麼?行啊,你參老子的孫子,你夠狠。夠膽量,你給老子拿出證據來!
其實鹹光帝沒料到賈雨村狗膽包天。敢在朝堂之上拉扯國公府下馬,若皇上有心弄死這兩家,早就下手了,還會等到現在?
再者,四王八公去其七,也還只是下五家了,繕國公和鎮國公都是個很識向的人,善於揣摩帝王心思,在鹹光帝的心中,這兩家人並沒有太多不是,因此想要留著他們,給自己留下一個仁厚的名聲。
此時面對繕國公的質問,鹹光帝非常光棍兒的把問題推給了賈雨村,賈雨村傲然道,“待刑部會審,自然有證據,老國公一心為國,實在是可嘉可嘆。”
繕國公大怒道:“老臣為官幾十年,自太宗朝起,只知御史言語言風奏事不為過錯,如今司馬大人可是開了此先例了麼?不是御史又不是言官,無憑無證,司馬大人就參奏一品相輔、三品京都府尹!
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邢部會審,先不說司馬大人此舉不合規矩,妄開尊口!皇上尚未定罪,怎輪到司馬大人說會審二字!此大不敬之人,老臣歷經三朝也未曾見之啊!”
賈雨村誤會了鹹光帝的意思,他顯然還不大瞭解皇上這種生物,他立碼開口駁道:“向來無風不起浪,一等伯的牛繼宗的兒子牛溫在鬧市中傷人至死,這是有真憑實據,多人親眼所見,石大人判其誤傷,豈不是有意為他開脫!
試問,國公大人,若無內幕交易,石大人為何偏頗牛溫!而牛溫正是一等伯的牛繼宗的兒子,試問,石大人不是看牛大人薄面,看誰的薄面!”
繕國公厲色道:“賈大人不回答老臣的問題,卻說這個有什麼用,正所謂公道自在人心,賈大人可是心、虛、了!”
“國公大人,你也說了公道自在人心,本官作為朝廷大臣,為皇上分憂這是本分的事情……”賈雨村義正言辭的說道。
繕國公不願在這個事情上,和賈雨村多說什麼,於是開口道:“賈大人心不心虛,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不過老臣就奇怪了,賈大人和牛家無冤無仇的怎麼會將牛家往死裡咬呀!”不待賈雨村說話,繕國公自己就接著說了!
“皇上,老臣有一內侄孫自金陵回來,前兒跟老臣說起了一樁事故。說金陵城薛家薛蟠在金陵曾捲入一場官司,乃是與人強爭買侍女以至將一戶馮姓少爺馮淵活活打死的事情,當時金陵知府判詞為‘死者了結。馮淵與薛蟠原因夙孽相逢,今狹路相遇,原薛蟠今已得了無名之病,被馮魂追索而死’。”
繕國公精光閃閃的眼睛轉向臉色泛白的賈雨村,厲聲問道:“若臣記得不錯,那時正是這位賈司馬賈雨村大人任金陵知府!臣倒要請教司馬大人,曾經被司馬大人論為死人的薛蟠如何又活過來了!
而賈大人之所以要一味要將這件事情至到死地,就是因為牛家大少爺,現在很寵幸一個侍妾,據說已經寵愛到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地步了,據老臣所知,那個侍妾就是當年薛蟠要強買的侍女。
賈大人是怕這位尚在人世的侍女擋了你的路,怕她得寵後記恨你將她買入薛家,怕她翻你的舊帳。所以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將牛家一起打入塵埃吧!老臣倒是想問了,賈大人為金陵知府時徇私薛蟠,看得是誰的薄面呀!”
繕國公是有備而來,他冷眼盯著賈雨村臉色一瞬間的委敗後又挺直了胸膛,高呼冤枉。如今的賈雨村已不是當年金陵知府、更不是初入京的巡街御史,他位列三公,當朝大司馬,他此時掩去俱色,聲色俱厲,滿腔正氣,大聲控訴繕國公冤枉於他!
繕國公是絕不會就此罷手的,這位老傢伙深知打蛇打死的道理,他上前一步,冷聲道,“是真是冤,凡案子必有文字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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