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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又說道:“郡主對大爺一直都很好,要是換了其他人家,只怕有了後孃就會有後爹!”
薛無憂卻是臉色一變,心裡一慌,對著碧兒呵斥道:“這些話怎麼就能說了,要是給母親聽見了,可怎麼辦?”
薛無憂卻是不知道他這話在呵斥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這話的不對,只是想著這話要是給水姨聽見了可了不得。
碧兒也知道自己剛才這話不應當著大爺的面說,連忙跪下求饒道:“奴婢話說錯了!大爺贖罪!”
薛無憂淡淡地點頭說道:“你起來吧!以後可注意了,這些話可不能隨便說。”
碧兒連連點頭,保證說道不會了。剛才可不是她自己沒注意,後孃後爹就那樣說出口。這要是給郡主或郡馬聽見還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薛無憂也就沒有再怪罪碧兒,只是心裡卻不禁為碧兒口中的後孃後爹有些害怕,害怕真的會有一天如碧兒所說有了後孃,再有了後爹。
他卻不知道這件事是絕對不會發生。
這時候字書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支竹簫,恭敬地對薛無憂說道:“大爺,郡馬送來一支玉竹簫,這玉竹簫是大爺的生母留下的。郡馬說大爺一定悶得慌,可以學著**。郡馬還說以後有時候,他會親自教大爺。”
薛無憂歡喜地接過字書手中的玉竹簫,懷疑地問道:“這真是我母親留下的?”
字書知道薛無憂口中的母親指的是生母,而不是郡主,恭敬地回道:“是的!是大爺的生母。郡馬說這支玉竹簫是他當初送給大爺生母的。”
薛無憂卻是根本就沒注意聽字書後面的話,只聽到字書肯定的答案,拿著晶瑩剔透的玉竹簫,神情激動,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反覆撫摸著。
薛無憂真的很開心,這是他的親生母親留下的,他在心裡不停地這樣告訴自己。
。。。。。。
他卻沒有想到會因為父親教自己學簫這件事,而讓自己的親弟弟很是生氣,把他推進冰冷的池子裡。
他也從來就沒想過他的弟弟會因為父親偏愛他,而想自己死。
他是知道薛無傷嫉妒他的,一直都嫉妒他。可是薛無傷卻不知道他的哥哥也是嫉妒他的,因為他能真切地享受自己母親給的關懷。
有些事就是這樣,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薛無傷嫉妒薛無憂,哪裡知道薛無憂也一直嫉妒薛無傷。
當薛無傷站在他面前時,他關心弟弟薛無傷怎麼了,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卻沒有料到他的弟弟薛無傷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他不明白薛無傷話的意思,只是聽到後面薛無傷說要是自己不在了,父親就只會疼他一個。
他的心一緊,看著薛無傷猙獰的面孔,像是感覺到薛無傷會做什麼。但是——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親弟弟就已經把他推進池子裡。
他感到很冷,真的很冷,不只是身冷,心裡更冷。他在想薛無傷為什麼會那麼恨自己,恨到想自己死的地步!
水,四面八方都是水,將他淹沒,他快喘不過氣來了。冰涼,刺骨的冰涼,依舊是冰涼,這冰涼讓他生不如死。
之後就沒了感覺。
他以為他就會這樣死去,他在那一刻卻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見到母親了,見到那個未出世的弟弟了。
他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一個對於他很重要的夢。在那個夢中他的母親說想要抱抱他,可是那只是夢。
他睜開眼看見父親那頭上的白髮,心裡感到很疼,他想和母親一起去了,卻是捨不得父親。
他問父親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父親卻不準自己死。
薛無憂在那一刻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父親,只想著母親,只想著去找母親,留下父親一個人。
不!父親還有水姨,還有弟弟無傷!
他這樣想著,父親不會是一個人。
。。。。。。
這樣想著他就閉上了眼,到夢中去找自己的母親,找那個未出世的弟弟,讓母親抱抱自己。
他閉上了眼,就再也不能睜開。接下來的夢會很長。。。。。。
正文 薛無傷番外
薛無傷番外
京城並沒有江南一帶的溫婉雅緻,七月的時候,荷塘裡面的荷花早就已經開了,清風徐徐飄過,帶著淡淡的荷花香,清香撲鼻。
白中帶紅的蓮花,如風中的仙子翩然飛舞,左搖輕晃,飄飄然超凡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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