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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喂與裴子朔。剛回過身來就聽著裴子望的疑慮。
這會不會是裴之錦故意為之呢,他是料到家中有此一劫,這才將兩個兒子送到李家。紅豆細忖,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那日裴家兄弟來李家時,可都是打扮成農家少年的模樣。而且也無人曉得他們是太福樓的東家少爺,想來也是裴之錦囑咐了他們不可說。再說了哪有臨近年關還把家中孩子往別人家送的人。
唯一說的過去的就是裴之錦是把裴家兄弟是來李家避禍的。那今日裴子朔的重傷也就有了理由,不可能有人會無緣無故把劍往人胸口捅。
若是有人來尋仇,那裴子望也很危險。紅豆憂心地瞧了眼裴子望,他不能在小河村住下去了。
“你外祖家是不是在鎮上,你過去住幾日吧。我們家的人要照顧裴子朔,照顧不了你。”紅豆儘量顧及裴子望的心情,好言的拿裴子朔的傷勸說他。
遭受一系列劇變的裴子望心敏感到了極致,冷冷地看了眼紅豆,“我不用你們照顧,他好些了我們就就去鎮上住。”
“紅豆,你怎麼說話的。子望和子朔想在這兒住多久就住多久,咱家不差這兩雙碗筷。”李老頭皺著眉頭訓斥紅豆,他可是應允了裴老闆好好照顧他兒子。如今裴老闆屍骨未寒,小孫女就說出這種趕人走的話,多麼無禮。
“你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逗人玩啊。”裴子望根本不領李老頭的好意,出口諷刺。
“醒了醒了。”趙氏將紅豆拿來的糖水和鹽水都給裴子朔餵了下去,本來是覺著死馬當活馬醫,再者糖水和鹽水都是能吃的物事,趙氏也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給裴子朔餵了下去。哪曉得,這一試還真有效果,把人給試醒了。
“裴子朔,裴子朔。”裴子望撲到裴子朔床邊,緊緊握住他那雙染了不少血的胖手,彷彿一鬆手,裴子朔就會不見了。
“子…子望,快離開這裡。…有人要殺…殺我們。”裴子朔費力地說出話來,眼神裡還透著恐懼。
“是不是那些騎馬的人乾的。”裴子望雙眼發紅,小河村偷雞摸狗之輩是有的,可是殺人怕還是沒人敢。
“是…他們還要…要找你…我騙…騙了他們…說你…你回杭城…去…去了。”裴子朔雙眼透出光亮,他覺得很自豪,他保護了弟弟。
“哥哥。”裴子望握著裴子朔的手泣不成聲,“爹孃都死了,你不能有事。”
當哥哥的感覺真好,似乎子望過了五歲就不曾喊過他哥哥了,都裴子朔裴子朔的喊。
“哥,你別睡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裴子望看著裴子朔眼中的那抹倦色,心裡頭莫名的害怕。
“…雞子凍…土豆…餅…大…大娘…今晚吃…吃什…”裴子朔未說出口的話永遠都說不出了。
“哥”裴子望撕心裂肺地大喊。小時候,裴子朔總扭著胖乎乎的身子拿著好吃的獻寶似的端給他,還會為他頂嘴挨父親的罵。
可母親說,不能與他親近。只要他在,你這個嫡子就永遠的名不正言不順。慢慢的,這些話就叫他與裴子朔離了心。
“哥”裴子望的聲音裡充斥著恨意,悔意,蒼涼。
李高帶著鎮上請來的老大夫進屋時,裴子望已經呆呆得抱著裴子朔的屍身坐了好一會兒。
“瞳孔都散了,死了。”老大夫翻開了裴子朔的眼瞼檢視說。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裴子望箍著裴子朔的屍身緊緊的,繼而又溫和的說,“哥,等爹來接我們回杭城了,我天天去迎客齋給你買你最愛的綠豆糕吃。”
老大夫看了看裴子望,揺了搖頭對李家人說,“你們得看護好那孩子,恐要得了臆症。”
老大夫話一出口,李家人齊齊色變。忙叫老大夫給他開些方子。
紅豆曉得臆症其實就是神經病,在沒有心理醫生的古代。得了臆症就好比這輩子毀了一般,簡直是生不如死。也難怪李家人如此擔心。
那老大夫給裴子望開了些凝神靜心的藥,倒也是合理的。
將那赤腳郎中和老大夫送出門後,李家人忙開了。給裴子望煎藥的煎藥。給裴子朔料理後事的料理後事。
“子望,喝藥了。”趙氏熬好藥放涼了才端到他跟前。
“有毒。”裴子望一把推開藥碗,不肯喝藥也不肯撒開抱著裴子朔的手。誰若是上去硬拉他,他歹著就咬。
紅豆瞧著明顯精神出了問題的裴子望,心頭是一陣憐惜。同是孤兒引起她深藏在內心的共鳴。
“子望喝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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