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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是自個兒孫兒的同窗,也就不要求這麼多了,總歸是個好孩子。
再說那日刑嬸和牛嬸在井邊殺魚的時候,兩人滿手血汙,一個拿著菜刀刮鱗,一個拉扯著魚腸。端得是一副殺戮現場,瀰漫著一片血腥氣。
一般人經過,都是掩著口鼻匆匆離去,都怕被這味兒衝到。刑嬸和牛嬸也是苦不堪言,雖說呆的時間長了她們也習慣了這魚腥味,但這股味道跟在身上一時半會兒還是去不了的。因此這心裡頭還是有不少怨言的。
自從她倆來上工。殺魚的事每回都是她倆幹,而秀嬸只是做些洗洗菜那些不沾腥臭味的好活計。
“憑什麼每回都是她做那些輕省的活計啊!憑什麼啊。”刑嬸看著秀嬸那一副充主子的模樣,她心裡頭就來氣。她們倆還是一個村的呢,不提攜提攜就算了,還把她丟這兒來殺魚。她能不怨嘛!
刑嬸正是那日給狄老指路的方臉婦人,她上鎮子賣自家產的雞子的時候,聽說李家快餐鋪子又要招活計,可不就忙不迭的來了嘛!
不想還真被她招上了,一個月六錢銀子呢,本來這差事苦一些累一些她也是甘願的。偏生秀嬸一個人乾的少。一下子她就不樂意了。
“你就少說幾句吧,被東家聽見要是以為咱們不滿意這活,把咱倆辭了可就不好了。”牛嬸是個寬厚的性子,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一點也不挑剔。
“哼。不就仗著她比我們倆早幹幾個月嘛!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個死……”刑嬸雖然嘴上說得痛快,但是瞧著秀嬸拿著青菜出來了,馬上的住了嘴。
秀嬸這洗菜也是要到井邊打水的。剛才刑嬸的話她是一字不差地聽著了。
“東家說了,你們剛來,這活兒都不熟,就讓我呀給你們安排活計。”秀嬸這也把話挑明瞭,她就是仗著東家的勢呢。
刑嬸撇撇嘴不再說什麼了,心裡頭把這秀嬸罵了個底兒透。
秀嬸到井邊打水離得刑嬸和牛嬸殺魚的攤子遠遠的,免得被燻著。
刑嬸心裡頭對她可不服氣了,也就暗中使了個壞。她把那魚腸子拉出來後一甩,就甩到了秀嬸那件新做的花裙子上。
這準頭!真厲害,刑嬸給自個兒讚了一句。
“你這什麼人啊!”秀嬸氣急敗壞地說著,皺著眉把甩到自個裙子上的魚腸子撥弄下來。
“嘔——”秀嬸問道那魚腥味就蹲到一邊狂吐起來。
看秀嬸都吐了好一陣了,也沒見停,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牛嬸舀了一瓢水,淋了淋自個兒血淋林的手。
把洗完後溼淋淋的手往自個兒衣服上抹乾了,這才朝秀嬸那邊走去。
“秀嬸啊,刑嬸她也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牛嬸一邊說著一邊要去扶秀嬸一把。
不想,卻被秀嬸一把推開,“別過來,我聞不得你身上的味兒。”秀嬸說完,就拾了那菜籃子,乾嘔著跑開了。仿似有什麼洪水猛獸在後邊追她似的。
“我身上有什麼味兒嘛?”牛嬸抬起自個兒袖子聞了聞,再問了問刑嬸。
“哪有什麼味兒,魚味兒唄,就她金貴。”刑嬸不以為意地說道。
牛嬸又接著蹲下在木盆裡撈了一條魚出來,一邊敲著魚頭,一邊琢磨著說道:“我看秀嬸嘔得這般厲害,是不是有了啊。”
“怎麼可能!”刑嬸果斷地說道,可過了一小會兒她又疑惑地看了牛嬸一眼說道:“她可是寡婦啊。”
這寡婦沒了男人又哪能懷孕,牛嬸笑笑說:“許是我多想了。”
都是當娘了的人了,哪能在這事兒上看走眼了,刑嬸一番怪笑,最後才對牛嬸神神叨叨地說:“這秀寡婦居然做出了這等事,接下來可有好戲瞧了。”
“你可別出去亂說啊。”牛嬸給刑嬸提了個醒,這若是沒有的事,別無端的壞了別個名聲。
刑嬸嘴上是應了,心裡頭想著今兒個一下工,她可就要去同她那幾個交好的婦人說道說道,順便猜猜這秀嬸肚子裡的是誰的種。
會不會是村裡那個癩痢頭的種?還是那個劉混混的種?刑嬸一邊惡趣味地想著,一邊拉起魚腸來也動作麻利了不少。
秀嬸這乾嘔啊好不容易才給止住了,她心裡頭隱隱有個念頭,自個兒是不是有了?這才一次啊,不會那麼巧吧。
秀嬸說不上來自個兒此時是什麼心情,是希望有呢,還是不希望有呢?
中午忙完後,秀嬸請了一小會兒假,說是要去找大夫瞧一瞧自個兒身體是否康健。自從開了快餐鋪子後,李老太不得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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