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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三金心中泛起一股子愁緒,卻是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軟聲道:“好,我不走。”
待萬柳氏已經睡著了,萬三金取了酒與酒杯直接踏著鞋出了門,屋門掀開,果然見著那妖孽少年半倚在榕樹之下,神色寥落而索然。
今兒是他的生辰呢,想來未家應該有一大堆的人爭著替他做壽,偏他只待在這裡。忽而想起那日見著他與未清韻的種種相處之態,他應該是極討厭他那個家的罷。
到底是什麼樣的過往糾葛,讓一個人情願與家族徹底割裂開來,而且還是處於他那般榮寵的位置上……
許是她凝視的時間過長,原本閉目假睞的俊美人兒眼皮一挑,挑出好幾許嘲諷意味來:“怎麼,突然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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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原本安謐寧靜的夜色剎那間被打破,萬三金翻了一記白眼:“今兒可是你的生辰,我請你喝酒?賞不賞臉”
“可是梨花白?”鳳眸裡掠過些微異亮,語氣卻仍然有些漫不經心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不是。最普通的酒水罷了。喝不喝?”萬三金晃了晃酒盅。
未輕寒顏顏一笑,笑容傾城,獵豔風情奪魄而出,冷魅悄然融入暗夜之中,足以幾乎轉不開眼。
“你若是餵我,便是白水我也當瓊漿玉液一般喝下去。”
這個人還真是……不能對他好啊。
萬三金撇了撇嘴,轉身就走,忽的背後那不識相的少爺懶懶散散的說話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如何?”
安靜的地方?
須臾片刻,萬三金緊緊揪住未輕寒的衣襟不敢低頭往下看,生怕摔了下去,盯著黑幕之上璀璨的繁星咬著牙道:“未輕寒,這就是你所謂的安靜的地方?”
XX的,這明明是人家屋頂,哪裡安靜了!
未輕寒看不得她如此無能模樣,伸手扣住她的腰部。
萬三金心中一跳,腦中猛然躍起那日小屋內幾乎擦槍走火的的畫面,心臟沒來由的鼓譟起來,下意識便伸手將他的手挪開,手上使力,腳下一空,整個人就直接往外滑去。
砰噹!
一片瓦片摔落在地,在寂靜之中發出清脆聲響。
屋內的燈亮了亮,似乎有人起了來:“娃他爹,你出去看看是不是遭了賊了?怎的瓦片掉了?”
男人咕噥:“怕是哪家的野貓在屋頂上呢,咱家最值錢的就是你了,只要你還在,都沒事。”
女子乍怒還笑嬌嗔了句,卻也真的將燈熄了去,一會兒功夫便又是寂靜無聲,似已經睡了去。
未輕寒低頭睇向懷裡緊巴著他衣襟不放的女人,很贊同的頜首:“確實是只野貓。”她在他的懷裡,似乎契合的很,轉到這個念頭,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愉悅。
差點摔下去的野貓再也不敢動彈了,忍不住抬眼瞪過去:“我不過找你喝酒,你帶我爬人家屋頂做什麼?”
這位小爺是哪門子的怪癖,喜歡坐人家屋頂?
“因為啊……”未輕寒皺了皺眉頭,思忖了好一會,就在萬三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慢慢的道,“好像小時候我娘最愛帶我上屋頂看星星,只要抬頭向上看,其實活下去也挺好。”他神色略略閃過些微怔仲,忽而道,“你既然討厭吃蝦,為何要勉強自己去吃?”
萬三金略怔了怔,狐疑看過去:“你的耳朵是不是順風耳,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未輕寒似渾不在意的曲起中指,頭一抬,便在萬三金額頭上扣了一記。
“痛!”
“知道痛便少說些廢話。”他懶洋洋的睇眼過去,“萬柳氏明明知曉你的身份,你這麼做,不是自找麻煩又是什麼?”
冰冷的夜風拂在身上,近四更時分,放眼望去除了偶爾幾家富貴人家門口的大紅燈籠外幾乎都是暗黑一片,與現代社會那種徹夜通亮毫無限制的浪費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萬三金從袖袋裡摸出兩個小巧玲瓏的酒杯來,替兩人都斟滿了,方才慢慢的道:“有些時候,自欺欺人其實也是極好的,若是我說了,你讓她如何面對我?一個佔據了她女兒身體的遊魂,是找道士還是找和尚,或者將我將當女兒真真正正的疼愛下去?加以真是真亦假,就這樣吧,糊塗些也是件好事。”
萬三金盯著杯中平穩的酒水,月色為其鍍上了一層銀光,仿若上好的銀水一般,幾乎讓人不忍心破壞這種微妙的平衡難得的美感。
未輕寒一口喝乾杯中酒,瞥了眼旁邊端著酒杯看酒的女子,淡淡的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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