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開心的朝她揮揮手,大嘴一咧露出潔白的門牙。
心中驀地一股暖流滑過,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暫落下來,唇角舒舒,舒出一口鬱氣。當那股鬱氣幾不可聞的滑入空氣之中時,她猛地發現自己唇角居然不自覺的上揚出愉悅的弧度,不禁怔住。
她居然會因為葉聞人的到來而感到安心……而這樣的安心,讓她猛地生出一股強烈的恐慌,慌的原本已經腳踏實地的心突突的又懸了起來。她今兒穿的不過是件半舊的稠裙,剛才砸了太多玩器,頭髮肯定亂了,衣衫定然也不整,在旁人眼裡一定跟瘋婆子沒個兩樣……忍不住的,她下意識伸手去理自己散亂的鬢髮。手碰上鬢髮的剎那間,她嘴角抽了抽。
該死的,她現在可在做正事,可不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兒!
她立刻當機立斷的將自己的視線從那輛馬車上“拔”了下來,以著鼓勵的眼神環視眾人:“馬車裡的這位爺說是真品,不知哪位爺再鑑賞一二?”
這麼一個小美人柔聲款款的詢問自個兒的意見,在場眾多大老爺們熊熊的熱血沸騰起來,馬上有人反駁了,“雖然釉色極美,但它的圖紋是華麗的龍鳳呈祥,並不同於景德鎮慣常花鳥蟲魚的圖案,該是贗品無疑。”
立刻又有人憤然開口:“孤陋寡聞,君不聞貞觀年間為了慶祝唐太宗皇帝五十大壽,景德鎮特地燒製了一批龍鳳呈祥花色!”
“可是……”
很快的,嘈雜的人群立刻分成了兩派人馬,在場個個自詡的古玩行家的人爭的面紅耳赤,所有人都忘了剛才自己還顧及臉面不敢說話,引經據典的有之,咆哮怒罵的有之,場面開始趨於混亂!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萬三金眉眼彎彎,左手一鬆,手裡那個正是眾人爭論焦點的景德鎮青花瓷與青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砰噹”一聲跌得粉碎。
萬籟俱靜……
嬌小女子一身鵝黃綢衫,站如松柏別有一番傲然,暖陽之下衣袂飄飄忽的滌盪出許多脫俗雅緻的美感,眾人矚目,一時居然都是無聲。
葉聞人隔著暗黑的紗簾定定看著她,貪婪似的將她脫俗美資收入眼底,掩唇咳了聲,喉嚨口的腥甜幾乎要湧了出來。坐在下首的輕風慌不迭的伸手扶住葉聞人幾乎愈軟倒的身子,少年眼眶早就紅了起來,恨恨低道:“主子,你再這麼著,輕風、輕風……明兒就告訴二夫人去!”
葉聞人喝了口茶,好不容易才將口裡的腥甜壓了下去,一連趕了一宿的路,他的身體早就撐不住了。聞聽輕風如是說,不由輕輕一笑,“你以為我娘不知道?我如此趕過來,你當我娘在我身邊暗派的人馬果真是吃素的?”笑意不及眼底,他伸手摩挲茶壺,嘆了口氣,“況且若是因為我的緣故讓她的計劃受損,我又怎麼能安心?”
尚記得那日,她提起振興家業一事,眼中的晶亮耀眼的幾乎讓人著迷不已。
輕風咬了咬唇,遲疑了下,問出心中疑惑,“既然主子知道是二夫人從中阻攔,少爺如此光明正大的趕回來,豈不是又為萬三小姐多添了一分罪?”
他可不是為萬三小姐打算,他純粹是心疼主子而已啊,主子雖然嘴裡從來不對他說些什麼,但他輕風又不是個傻子,二主子對三小姐的另眼相看他都是看在眼底。
若是二夫人執意對付萬三小姐,二主子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受苦的只有主子罷了。
葉聞人疲憊閤眼,臉上早已有青白之色,往後側倚在軟椅之上,輕風趕緊將隨身攜帶的薄毯替他蓋上。正待輕風以為葉聞人已經熟睡時,葉聞人輕輕開口了:“娘是不會拿我的身體開玩笑的。”知子莫若母,知娘也莫若子,孃的心思他又怎麼不知?大不了,從此以後與萬三金如陌路,這也是他於娘最好的交代。
心中忽的一陣絞痛,痛的他掩唇連連咳了數聲,一口腥甜上湧,愈發頭昏腦脹,輕風驚呼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又似乎離的極遠,昏昏沉沉的聽不明白。
馬車如來時一般快速離開,喧囂之中居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它的離去。
※
長遠街中,真品派裡那爭的最為面紅耳赤的老舉人總算是從昏厥之中清醒了過來,心痛難當之下悲憤怒吼:“你居然砸了那個青花瓷瓶,你知不知道最少值一千貫!你……你……”雙手很是配合的抖啊抖,眼角瞥見那堆象徵美與金錢的青花瓷瓶的碎片,一口氣沒喘上來雙眼一翻又暈了。
萬三金盯著那昏倒昏的輕鬆平常的老舉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罷罷罷,她可以肯定大宋朝人也是有心臟疾病的,這昏的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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