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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寵的自述'真是倒黴,上任還沒有幾天,就碰上了這樣的惡性案件。受傷的還不是別人,是這幾天頗受曹公重視的那個劉皇叔。
曹公對我說:“這幾天辛苦你了,這案子非破不可!而且非立即破不可!否則投奔我的人人人自危,那還得了!”
我知道。剛才郭嘉已經偷偷告訴我,方才曹公去望病時候,那劉皇叔竟然含沙射影說是曹公指使刺客所為。曹公一向心氣高傲,聽了那樣的話竟然也只好苦笑。我如果不能夠將那個刺客抓住,那麼真是對不起主公的信任了。
全城已經戒嚴,但是,如果刺客輕功高妙的話,這四五丈高的城池也不在他話下。現在士兵們正在實行全城大搜查,如果沒有線索,我真的是彷徨無計了。
還好,不過是申牌時分,就有士兵來報告:“其他人等昨夜都在家中,就是醉仙樓的一個叫雨萍的小夥計,昨夜一夜未歸。小夥計張大山說他昨日探訪朋友去,卻說不出他去何處探訪朋友,言語支吾,甚是可疑。小的就搜查了那個雨萍的住處,搜查出了這個。”呈上來一張琴。
一張琴?又能夠說明什麼?我很疑惑,接過放在案上。士兵報告:“這琴裡面有古怪。”
我將琴翻了過來,仔細一端詳,終於發現了古怪之處:這琴音箱不是全封閉的,留了一個可以容納一把劍的出口!從出口往裡面看去,我看見了一個劍鞘,被定位在音箱裡!
平常人絕對沒有這樣的器具!
無疑,這把琴的主人是一個劍客,或者,一個刺客!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將那醉仙樓的老小全都帶來!”
我根本沒有想到,三天審訊,居然沒有任何收穫!我不相信,一個刺客竟然可以將自己掩蓋地如此之好;但是,我更不相信,有人竟然能夠在生死之際為他人掩飾!這個刺客,也真有些不凡之處!
三天審訊下來,我竟然對那個從來不認識的刺客產生了一點佩服。有點才華的人很多,有才華卻不張揚的人卻從來沒有見過。事實很明顯,半個多月前擋住許將軍一拳的,就是那個雨萍;可是他居然將許將軍這樣的老打架也給瞞住了!
正在廳堂裡來回踱步,卻聽見有人稟告:“大人,有人求見,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男子,自稱名叫風飄絮,就是那個刺客!”
人已經站在我面前。
我愣住了。
我根本沒有想到,眼前的刺客竟然如此樸實,樸實地就像是山裡隨便一掊泥土;是的,他沒有任何刺客應該有的鋒芒,甚至沒有一個普通兵士的鋒芒!簡直只是一個極其平凡的農家風飄絮!但是,看到醉仙樓其他人的眼神,我知道,就是這個風飄絮!
那風飄絮看了我的眼神,冷笑道:“不相信麼?”話音落下,突然之間,我便感覺到了一陣壓力!甚至曹公也不能夠給我的壓力!我使勁挺直了身子,避免自己的汗水落下來,以至於失態!
那風飄絮微笑道:“很不錯!”話音落下,那種奇怪的壓力就突然消失了,彷彿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樣。那風飄絮神態自若,彷彿那奇怪的壓力的施加,與他毫無關係!
“綁了我,放了他們。”風飄絮淡淡地說,似乎他才是這裡的主宰,“這些都與他們無關,他們並不知情。”
我回過神來:“那就要抱歉了。對於你這樣的犯人,我要用最好的牛皮索。”
“行。放心,我不會跑的。至少在這一件案子結案之前我不會跑。”風飄絮微笑著說,似乎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看著眾人花了大氣力終於將他牢牢捆上,我不由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敬意。辦的案子多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罪犯,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高貴的罪犯。
“你為什麼要去刺殺劉皇叔?”我開始問案。
“劉皇叔?”那風飄絮竟然又笑了起來,“他真是皇叔麼?有案可考麼?”
我懂得這風飄絮微笑的含義。的確,這劉皇叔到底是不是皇叔,真實性的確已經很難考證。
收起笑容,風飄絮正色道:“我並不想殺他。”
“那飛刀是誰投擲的呢?”
“我。”
“既然飛刀是你投擲,如何又說你不想刺殺劉皇叔?”
“如果我想殺他,他不會僅僅躺在床上。”風飄絮頓了一頓,“他會躺在棺材裡。”聲音裡包含著一種無可置疑的自信。
“大膽!”
“不是大膽,是事實。”風飄絮平靜地說道,“我本意不在他,在關羽。後來關羽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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