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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站住:“我覺得還是回去好。”
我真生氣了:“這麼個膽子!離瓜地就這麼幾步子路了!要去自己回去好了,我可不回去!還有,回去之後不許告密!”這話是非說不可的。說完,我理也不理他們,大踏步就往前走了——可是沒有走兩步,我一腳踩空了!
——撲通一聲,我掉進了張老漢的陷阱裡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了上來,我——腳扭了!
忍不住疼地呲牙咧嘴。叫了兩聲,回答我的卻只有夏蟲的鳴叫,還有風聲與遠處野物的嗷叫聲。阿德與純如應該快要到家了吧;他們怎麼聽得到我的叫喊?
怎麼這麼倒黴?我真有些後悔了。這就是貪嘴的懲罰!明天那張老漢到地裡來,該怎麼對付我?拎著我的耳朵,先找我父親告狀;父親二話不說,鐵定先來一個耳光子!
我幾乎絕望了!
*
'純如的回憶'
那天晚上,我和小四、阿德去偷瓜吃。走到半路,我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就提議回去;阿德同意了,小四卻不同意。於是,我們就分道揚鑣。才往回走了幾步,竟然就聽見了小四那驚天動地的呼喊聲。我站住了,打算去看看小四弄什麼花樣。阿德拉住我,笑道:“小四花樣多。這地方他來也來過幾千回了,會摔著?肯定是想騙我們回去,與他一起偷瓜!”
我想想,這也是。小四的花樣就是多。說不定這就是他的計謀。那一天我與小四比武,他就假裝摔倒來引誘我上當。我不服,他振振有辭:“兵不厭詐,你懂不懂?這種招數是戰場上常見的招數!你居然連這個都不懂,還說我不夠光明磊落!”想想,這種苦肉計他是用得出來的。回頭又走了兩步,又聽見了小四的叫喊聲,聲音裡確實包含著一絲痛苦。難道是真的摔進陷阱裡了?我站住了,對阿德說:“不行,我們得回去看看。這傢伙如果真摔著了,那就不好了。如果這是他的計謀,我們就將他揍上一頓;兩個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阿德聽著,道:“也是。不過用不著揍他了,我們轉身走就是。”想想又說:“我們不要應和他的喊話,熄滅火把偷偷走回去。先看個究竟再說。”阿德的心眼就是仔細。於是我們熄滅了火把,靠著月光,慢慢走回野豬嘴。
離張老漢的地還有半里路,我們就聽見了小四的哭聲,低低地壓抑著的哭聲。
小四哭了?小四怎麼會哭?他真的摔著了?摔傷了沒有?我們兩個不約而同大喊起來:“小四,你在哪裡?怎麼了?”心急了,我搶前了兩步;沒有想到,朦朧的月色下沒有看清,撲通一聲——我也掉進陷阱裡了!另外一個陷阱!
張老漢,你怎麼挖了這麼多陷阱!
腳很痛,是竹籤扎進腳底了!糟糕,明天就成鐵柺李了?怎麼向父母交代原因?忍住疼痛,我叫阿德:“你小心一些,說不定還有其他陷阱!你如果再掉進去,我們就都沒辦法了!”
'石德的回憶'
真是天大笑話,一行三人竟然有兩人掉進抓野豬的陷阱裡!好在張老漢沒有設計野豬夾子什麼的,否則真是糟糕透了!我點亮了火把,安慰了他們兩句,就開始尋找繩索什麼的;可是張老漢的瓜棚裡,柴米油鹽樣樣都有,卻沒有繩索梯子。看看邊上的山坡,想起這裡倒有一大片金銀花。金銀花滕倒很堅實。拿了張老漢的瓜刀,小心翼翼走過去割起來。割了一大堆,到了兩個陷阱的邊上,與兩頭“野豬”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一邊編繩梯;可是我手腳的確很慢,兩丈長的梯子編好,已經過了半夜時間。等將純如拉上來,天已經矇矇亮了。純如個子小,不胖,倒還容易;可小四就不同了,拉了兩下,繩梯先自己斷了!一邊氣哼哼罵小四,一邊與純如兩個再行動手,又是半個時辰,才將那頭肥野豬拉上來。攙扶著這兩個傷號,到了張老漢的瓜棚裡。天已經大亮了。只希望張老漢今天不要那麼著急來看瓜。
小四倒是經常跟風哥哥上山,學了一些草藥知識;看了看自己兩個的傷口,就下了命令:這邊北坡上有傷筋草,治扭傷很好;這靠南的沙地上有螞蝗草,可以止血;金銀花就連葉帶藤煮起來吧,給純如消炎最好!我自然要問:什麼傷筋草?什麼螞蝗草?什麼樣子?小四又描繪了半日,我才明白,找來給二人用上了。忙活了半天,又到了中午。這時候我們才發覺情形不對!
這個時間,家裡人早就應該發覺我們失蹤了。怎麼不來找?別是不說,我父親是每天四更就要我起來背書的,不管我住誰家都一樣!家裡人不會這麼笨,想不到我們會來偷瓜吧?在張老漢的棚裡燒了飯,吃了,我們才計較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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