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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黑眸就如同被膠住了般瞬也不瞬地凝注在絕心臉上,俊臉上竟不自覺地一陣陣發燒,連忙掩飾地低下頭回道:“回主人,我睡不著。”
絕心見他面色有異,不由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為何用這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我……我……”被絕心那雙漆黑銳利的眸子凝視著,聶風只覺一顆心跳得飛快,竟然控制不住說了實話:“你、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絕心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種答案,不由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酒意上湧的臉頰。
然後他板起臉道:“別胡說。”
說完他轉過身,匆匆朝著前方走過去。
聶風不明就裡地跟著絕心,完全不知道他三更半夜地抽什麼風。
兩人一前一後在距離帳篷半里外的一個小沙丘站定。
絕心靜靜地凝注著前方悽迷夜色,半晌後回過頭來,神情平淡地凝視著聶風,淡淡地命令道:“風,陪我坐一會兒吧。”說完便當先坐在一個小小的沙丘上。
聶風看著那張酒意未消,帶著薄薄的緋色,因而顯得十分冷豔的臉龐,只覺心跳驀然停了一拍,不知不覺中走到絕心身旁,緊貼著他坐了下來,勉力壓抑著狂亂的心跳抬起一隻手環住絕心略顯單薄的肩頭。
絕心出來時只穿了一件單衣,此刻熱身子站在冷風中只覺渾身發冷,那次第竟似從心底一直冷出來一般。
感覺到身邊人溫暖的體溫,便不自覺地朝他身邊靠了靠。
聶風更緊地摟著絕心的肩頭,柔聲問道:“還冷嗎?”
絕心不發一語,只是將身體緊緊地靠在聶風身上,貪婪地汲取著對方的體溫。
這十幾年來他深居無神絕宮這個冷酷的地方,一直生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從來沒有人給過他這樣踏實的溫暖和安全。
此刻絕心緊貼著聶風堅實的胸膛,只覺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暖而安心的感覺包圍了自己。
雖然明知身邊的人是因為被蠱毒迷了心智才會乖乖地任由自己擺佈,如果他清醒了,恐怕此刻的反應不是緊緊抱著自己充當人體暖爐,而是橫眉立目拔刀相向,絕心卻仍舊貪戀著眼前虛幻的溫暖安定。
他太累了,簡直稱得上身心俱疲,只想要找一副肩膀依靠一下,讓自己能暫時放下防備,放鬆一下早已緊繃得幾乎要斷掉的神經,至於這個肩膀的主人是誰,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
儘管絕心此刻完全心無邪念,然而看在有心人眼裡,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至少此刻,躲在不遠處某個沙丘後觀望的某隻渣攻看著眼前親親密密靠在一起的兩人,一雙黑眸早已被心中強烈的妒火燒得充血發紅,心裡更是嘔得幾乎要吐血。
他心底暴怒如狂,雙手緊緊握拳,連指甲刺破掌心都沒有發覺。
42、凌雲窟
聶風那個該死的小兔崽子,居然敢碰我的心兒!
之前絕無神看到絕心忽然出現在視線裡,早已心跳失速情緒激動,咬牙忍了又忍才能勉強壓下突然現身擁抱著心兒狠狠痛吻的欲、望,躲在暗處靜待時機,誰料卻好死不死給他撞見了這樣一幕。
絕無神頓時出離憤怒了。
連他這個和心兒關係最親密的人都不敢碰心兒,憑什麼聶風這個和心兒毫無關係的小混蛋就能肆無忌憚地抱他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絕無神能忍得下這口氣,那麼他就不是渣攻而是聖母攻了!
絕無神被妒火燒昏了頭腦,就打算跳出來抬手一掌把聶風打飛到天邊去,然後再把絕心這個膽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引男人的死孩子抓過來按在身下好好吻個痛快。
本來麼,心兒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既然心兒想男人了,當然要找自己,怎麼能便宜了外人呢!
絕無神站起身子想要衝出來,卻在舉起腳步的一瞬間頭腦猛然恢復了理智,及時收住了腳步。
現在心兒這麼怕他,如果自己驀然現身繼續強迫他的話,只會把兩人本來就糟糕的關係搞得更僵,直至無可挽回,這可不是他喜聞樂見的。
絕無神飛快地想了想,很快地想出了個好主意來。
然後他腳步一轉,悄悄地朝著不遠處的沙丘而去。
片刻後,一隊全副武裝的侍衛急衝衝地從帳篷的方向衝了過來,直奔絕心和聶風所在的沙丘而去,口中紛紛吵嚷著:“什麼人?出來!”
絕心在聽到不遠處雜亂的腳步聲那一瞬,便立即離開了聶風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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