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要忘卻,但印象太深了,如何都忘不掉。軟轎下落,“請李小姐下轎。”
嫣然鎮定了片刻,撩開薄簾,帶著珍珠的繡鞋踩在鵝卵石的路面上,嫣然來到了汝陽王府女主人所住的院子,汝陽王府最富貴的院子——榮鳴堂。
‘嫣然,往後你會住在榮鳴堂裡,這有我留給你的一切。’
‘嫣然,你搬進來時記得不能才拆掉鏡湖。’
‘嫣然,你喜歡的雨花石,我給你留著。’
‘嫣然……’
對不起,對不起,大姨母,我同表哥沒機會住進只有汝陽妃才有資格住進的榮鳴堂,剛成親時,貞娘到是謙讓過,但王爺建在,哪有世子夫妻入榮鳴堂的道理。
當年她聽了貞孃的謙讓信以為真……嫣然懊惱的咬緊嘴唇,鬧了大笑話而不知,李嫣然,你上輩子做錯了多少,是你……是你偏聽偏信害得表哥……是你對不住表哥,對不住信任你的大姨母。
“表妹,表妹。”
趙睿琪站在迴廊下,見嫣然下轎後一直不肯邁步,晶亮的眸子染上一層薄怒,誰惹她生氣了?走近她,趙睿琪喚道:“嫣然表妹。”
嫣然回神,眼前是一位面冠如玉一襲華服的少年,頭上帶著六顆珍珠點綴的紫金冠,肩上披著猩猩紅斗篷,貴氣逼人,然略顯單薄的身材,透著一分不足之症,溫潤的眸子一如既往因她綻放出濃濃的笑意,清亮只印上她一人的影子。
十三歲的表哥不曾失去生母,他被大姨母寵溺著嬌慣著,滿心以為現在的世子,將來必會承爵成為汝陽王。在嫣然眼裡此時的表哥雖然身體單薄些,但神情開朗,洋溢著自信,而將來他是落寞的,喪氣的,失落的。
嫣然泛去眼底霧氣,悔恨,憤怒,屈膝道:“表哥。”
“你今日怎麼了?怎麼向我行禮?”
趙睿琪眉頭微皺,看出嫣然不同往日,問道:“是不是誰同你說了什麼?”
嫣然不自覺低下腦袋,她敢面對任何人,唯有對錶哥她會內疚,會不安,但她還是說道:“您是世子,我應當向您行禮的。”
“嫣然。”
趙睿琪眉間越皺越緊,她的疏遠,她的生疏,讓他措手不及,她不是害羞,她是不想再靠近他。
他被孟嫻娘寵溺著,不是不解世事的富貴公子,因身體弱,孟嫻娘捨不得他習武,趙睿琪不願母親擔心,歇了習武的心思,轉而讀書,詩書可明理,他本就是敏銳的人,嫣然的變化瞞不過他,前兩日母親提親被嫣然婉拒,他以為她耍小孩子脾氣,今日她……“你忘了當初說過的話了?”
嫣然耳邊轟鳴,咬著嘴唇,低聲道:“那時不懂事,世子殿下忘了吧。”
繞過發愣的趙睿琪快步走進屋中,她不敢回頭看他一眼。
‘表哥,你會寵我一生一世的嗎?’
‘會。’
‘表哥,我也會陪著你一生一世的。’
‘好。’
第二十二章怨恨
嫣然幾乎是落荒而逃,趙睿琪站在原地好半晌,恢復了常態,離開榮鳴堂,是不是被她嫌棄了?不能再寵她嗎?趙睿琪不甘心,嫣然表妹從他見到的第一眼起,就在意了,寵著她,喜歡她成了習慣,他深陷進去,哪容得嫣然逃開。
孟嫻娘在東廂房招待柔娘和嫣然,柔娘早進門一步,坐在鋪陳著毛皮的炕上同嫻娘閒談,嫣然進了東廂房,入目的富貴,八寶閣上的擺放著唐朝的玉碗,汝窯的瓷器,西邊放置著落地鑲金鐘,整個京城也不多見,因是深秋,嫻娘畏寒,屋子裡早早擺上了炭盆,燃燒著最上等的銀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嫻娘穿著大紅繡牡丹話的斜襟夾襖,下穿一條滾邊的錦緞羅裙,脖頸上掛著足金鑲嵌和田白玉的項圈,頭上金簪鳳釵,珠光繚繞,貴氣襲人,帶著玳瑁護甲的手裡捧著個於雕刻精細的白玉手爐,見到嫣然嘴角愉悅般的上揚,“來,到我這來。”
“大姨母安。”
雖然孟嫻娘打扮得同往常一樣富貴,但嫣然能看出她塗抹著脂粉的臉上透出一分虛弱,她心裡一緊,大姨母的病彷彿越來越重了,嫣然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她背後考得鴛鴦戲水的軟墊向上提了提,讓嫻娘靠得更舒服些,聲音有些許嗚咽:“您身子怎樣?”
嫻娘將手爐放在紫檀木,桌角鑲嵌足金的炕桌上,笑道:“見到嫣然,我身上松乏了許多,還說來陪我,不是我昨日去催,你定是不肯登門。”
“大姨母……我……”
嫣然很愧疚,她不是不想陪伴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