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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搖頭嘆息，“傻丫頭。”

慢慢開解她，如今日子還短，世子眼裡心裡了被即將做父親的喜悅佔據，不會有欲！求！不滿的狀況。

柔娘關心自己，嫣然是知道的，但表哥那麼愛她，她也愛著表哥，為什麼准許外人□來？嫣然胸口發悶，“嘔，嘔。”

丫頭忙端上痰盂，嫣然方才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趙媽媽心疼的不行，“世子妃，喝口水。”

嫣然喝了好幾口酸梅水才壓下去噁心，乏力歪著，“是不是做母親都得如此？”

她值得是懷孕期的反應，同時也是安排通房伺候，趙媽媽方才不在身邊伺候，自然不知曉柔娘同嫣然說了什麼，“過一陣子就會好一些，老奴一會親自給您熬湯喝，當年主子懷世子殿下的時候，吐得比您兇得多，主子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好不容易穩定了，又趕上王爺疆場叛國···您不曉得，當時京城沒有不罵汝陽王的，好多人家都同王府斷絕往來，太妃有病起不來神，府裡的下人也都是人人老實，那會兒王府趕不上如今富貴，俸祿更別想了，貨物都被合夥的人扣下，不是主子用陪嫁銀子緩解，王府連買米麵的銀子都舀不出，那會兒誰肯給叛國賊賒賬。”

嫣然能想到當時的艱難，大姨母那般艱難都能平安的生下表哥，她···總是糾結通房的事兒，太愧對大姨母了。原本想要問表哥的心思淡了，表哥是重情重義的人，兩世的經歷嫣然相信這一點。

“趙媽媽，小紅有事找您。”

趙媽媽聽見小紅的名字，稍微一愣，出門了好一會，嫣然慢慢喝著熱梅燙，不在糾結的她狀況好了很多，是不是將趙媽媽方才說得話告訴透給汝陽王知曉？

“世子妃。”

趙媽媽示意嫣然，“你們先退下。”

“遵命，世子妃殿下。”

隨侍的丫頭在嫣然的吩咐下倒退出門，趙媽媽咬牙切齒的說：“繼妃真真是有運氣，她也有了身子。”

嫣然平靜的眼裡掀起了驚濤駭浪，趙睿珏，是他嗎？嫣然無子一直很疼愛趙睿珏，可他最後卻奪了表哥的世子之位，不是說他不好，在貞孃的教育下，趙睿珏聰明伶俐，果敢睿智，沒有她告訴貞娘表哥的沙盤推演，他也會打贏的。

“她一直是很有福氣的人。”嫣然存了幾分倦怠，如此還不能避免趙睿珏出現？

趙媽媽壓低聲音：“平一指說過王爺不會載有子嗣了，主子也加深了王爺這項認知，王爺的心裡只有世子是他的兒子。”

第一次聽說這是的嫣然愕然，臉色微變，“不可能，貞娘不可能紅杏出牆。”

不管喜不喜歡貞娘，嫣然會信任貞孃的貞潔，趙媽媽舔了舔嘴唇說：“主子就是想讓一心生兒子的繼妃明白，即便她生了兒子，在汝陽王眼裡什麼都不是，反而是恥辱。”

在嫣然前生，汝陽王很疼很疼趙睿珏，總是說他是趙家最優秀的兒子，能將他寵到天上去，如果汝陽王懷疑趙睿珏的出身的話，他再優秀都動搖不了表哥的地位。

不對，他再優秀也沒有表哥出色，嫣然眼裡閃過一分的光亮：“趙媽媽，我不管繼妃是不是真的有孕，王爺不會再有子嗣的事情必須告訴她。”

“世子妃···您···讓王爺動手不是更好？”

嫣然說道：“我比你狠，也比大姨母狠毒，將選擇的權利留給繼妃，我想如果繼妃想要留下他，以繼妃的手段定是能做到，不過她想讓王爺相信，怕是不行，趙媽媽動手吧，我···我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王爺就表哥一個的好。”

大姨母當時的想法，嫣然不瞭解，也許大姨母那時對汝陽王於心不忍，貞娘有孕是紅杏出牆，汝陽王這輩子不可能不招幸側妃，一次兩次是汝陽王不會懷疑，一旦頻頻有女人有身子，汝陽王府後院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不可能人人都背叛汝陽王。

以絕後患，貞娘留下孩子再多的辯解，再多的手段都沒用了，嫣然說道：“最好告訴貞孃的訊息是不容易，並非完全不可能。”

“遵命。”趙媽媽應了一聲，出門去安排。

趁著嫻娘留下的人還在，嫣然必須得此時下手，不是怕表哥爭不過趙睿珏，而是她也想貞娘體會左右為難的痛苦，嫣然聽見腳步聲響，抬眼看到趙睿琪走進，表哥是那般乾淨儒雅，齷齪的事情她來做，哪怕將來永墜地府不得輪迴轉世，她也心甘情願。

“表哥。”

“不舒服麼？”

趙睿琪心疼的撫摸表妹的臉頰，她瘦了一些，嫣然搖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