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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睿琪向周圍的拱手,“我姓趙,名睿琪,京城人士。”
“香山周大年。”
“湖北林永康。”
“餘杭趙世城。”
“廣州李金玉。”
舉子們紛紛自報家門,趙睿琪含笑點頭,“能認識諸位兄臺,是趙某榮幸,祝各位兄臺金榜題名。”
趙睿琪拱手別過,同嫣然瀟灑離去,並未去攤床前會見老者,他們表兄妹在眾人面前彷彿神仙眷屬一樣,有舉子拍了拍腦袋:“我想起了,他是汝陽王世子殿下,是陛下恩准他參加科舉考試的汝陽王世子。”
那人的驚呼,將先行離去向老者賣乖的舉子吸引過來,眾人實在是想不到,方才將他們辯駁倒的人,就是讓他們看不起的走後門參加科舉的汝陽王世子。
“世子殿下的才學必會中舉,實在是陛下英明,遠見卓識准許世子殿下參加科舉。”
不管如何不服氣趙睿琪走後門的舉子此時再難說出他名不副實,有人心存疑問:“不會有人冒充?”
“笨蛋。”小七小大人一樣發話了,“你沒看見方才那名女子拿的水壺?上面有安平侯府的標記,能讓安平侯府大小姐叫表哥,稱呼為大姨母的,除了汝陽王府還有哪家?何況如果不是世子,高中後不就露餡了?汝陽王府也好,安平侯府也罷,丟不起這人。”
小七聽著小胸脯教訓著舉子,身後的老者指著小七,“你···你···”
小七回頭拌了個鬼臉,“您在這慢玩,我去找爹爹去。”
一眨眼的功夫,小七不見了,老者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收斂了方才迫人的富貴氣勢,讓隨從推開環繞著他的舉子,顧不得欣賞字畫,快步離開舉子一條街,一邊走一邊嘀咕,“真是倒黴,好不容易出來耍耍,偏偏碰到了正主兒。”
趙睿琪問嫣然:“表妹的心思我清楚幾分,你方才怎麼沒想著讓我去見那名老者?咱們都長著一雙富貴眼睛,看的出那名老者身上衣服的布料是貢品,這世上能用貢品的人屈指可數···表妹···”
“啊。”神情恍惚的嫣然被趙睿琪推醒,放下思考小七的身份,嫣然總是覺得小七出身不一般,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比那名老者還珍貴,江南織造的雲錦,一年不過有十匹敬上,皇后有,貴妃都不見得能得到雲錦,小七··小七··
“表哥不是攀附陛下走捷徑的人,讓您去在老者面前顯擺,豈不是汙了表哥?”嫣然笑吟吟的說,“該是表哥的才名,咱們不讓,媚上諂媚去爭,表哥也不屑於做,我亦不想表哥失去了高潔的性子,那分功名利祿我不稀罕。”
況且那人也不是陛下,趙睿琪兩歲上被冊封為汝陽王世子,並未見過當今陛下。嫣然雖然難見陛下,但她前生是見過的,那名老者同陛下有幾分的相像,但卻不是當今。
嫣然知曉趙睿琪的性子,當然不會勉強他去媚上,況且媚上的物件還不是真的陛下,那等蠢事嫣然如何都不會做,許是重生的好處,前生的記憶不曾忘記過呢。
陛下很疼寵生母早逝的七皇子,嫣然猛然想起,前生七皇子染了疾病病逝於前幾日,當今陛下···哀痛啜朝三日,下聖旨舉國哀悼,禁止婚喪嫁娶三月,追封七皇子為慧親王,以慧為封號,足以可見七皇子如何的聰慧。然到現在為止嫣然都沒聽過七皇子染病的訊息,嫣然還記得九皇子是因七皇子葬禮上的哀痛表現,才得到陛下的重視,陛下慢慢的將疼愛七皇子的心思用在了九皇子身上。
以至於後來,九皇子才有可能同成年的皇子爭奪帝位,七皇子一旦破了生死劫的話,嫣然不知道還是不是有九皇子登基的事兒,可七皇子怎麼破的生死劫?莫不是病逝另有原因?後宮裡口蜜腹劍的事情太多了。
趙睿琪想了想,臉頰微紅的握住了嫣然的手腕,收了收手指,握了兩下後,忙放開嫣然,“知我者,表妹也。”
嫣然也不由得紅了臉,顧不得想七皇子,後宮朝堂上的事離著嫣然有些遠,九皇子登基之後就奪了表哥的世子爵位,嫣然曾有心討好九皇子,但心底始終埋藏著不平不忿,失了平和心態的嫣然,無法面對九皇子,見到九皇子就想到讓他當成母親一樣尊敬的貞娘,
嫣然寧可不要這份先知,寧可九皇子做不成皇帝···換一個人當皇帝,其實挺好的,但以嫣然現在的能耐左右不了奪嫡大事,她又做不到巴結九皇子,只想著不近不遠的尊敬著,順便不讓貞娘如願。
兩人之間出現曖昧情動,在享受這份難得的甜蜜時,小七從後面跑過來:“姐姐,李姐姐等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