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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白嫻孃的不易。
自從嫣然嫁進王府,商道貿易才順暢了,不愧是嫻娘教匯出來的兒媳婦,行事同嫻娘一樣精明幹練,兒子趙睿琪來給汝陽王請安時,他能從兒子的眉眼間瞧出嫻孃的影子,趙睿琪仕途得意,年輕俊朗的五官,同妻子琴瑟和鳴,這些全都讓他羨慕,他也曾經如同趙睿琪,當初為什麼沒有珍惜?
汝陽王同貞娘分開養病,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半月後的一日,清晨露水伏在草地上,顆顆晶瑩,早起的嫣然端起手上的寶劍對同樣拔劍的趙睿琪哼道:“表哥,看劍。”
趙睿琪側身,兩柄寶劍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驚飛了樹上早起的鳥兒,趙睿琪到底是男子,即便嫣然劍招精妙,她也只會那一套劍法,趙睿琪自從習武之後,日日不曾落下,趕不上武將,但他一手劍法不弱。同表妹過招時,他更多的是喂招,或者略帶狼狽的躲開,他們四目相對時,嫣然眼裡的是得意驕傲,而他眼裡滿是膩死人的疼惜。
他們二人舞劍的套路不盡相同,但總能融合在一處,嫣然的劍鋒鋒芒,趙睿琪是包容,包容她的一切鋒芒急躁。
貞娘這一日早起去給太妃請安,但被太妃拒之門外,貞娘站了一會,聽見不遠處有寶劍相碰的聲音,貞娘心裡存了一分好奇,王府不應該混進刺客,誰早晨練劍?
她循著聲音找去,見到一襲暗紅劍袖杉的世子手中的寶劍豎起,星眸凝神看著眼前的世子妃,他們的寶劍碰觸到一起···貞娘手指不慎自然的提著垂地的長裙。
“表哥,你又輸了?”
“輸了嗎?我記得應該表妹你差了半招。”
嫣然臉頰微紅,眸子閃過俏皮狡黠,“是嗎?我輸了半轉招?”
貞娘眼看著嫣然扔掉了寶劍,在世子發愣之時,手襲上了世子,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怎樣?還是我輸了?”
趙睿琪的寶劍同樣落地,篤定的說:“你使詐。”
“才沒有呢,一刻沒認輸,怎麼定輸贏?”
酒窩裡盛滿笑意的嫣然那般富有活力,身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貞孃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捏著裙子更緊了。只聽見嫣然繼續說,“不是隻有寶劍才可以禦敵,我告訴表哥,只要能打到敵人,什麼方法是都行,如果實在敵不過,奸詐小花招可以用個一星半點的,我可從來沒說我是君子。”
嫣然挽住了表哥的手臂,“反正我贏了,按照咱們方才說好的,你認不認罰?”
“認,遇見你,我什麼時候耍賴過?”
趙睿琪的手拂過嫣然額前的劉海,笑容越發溫潤,在貞娘眼前的人不是爵位顯赫的汝陽王世子,而是深愛妻子的普通男人,貞娘不像嫣然信任趙睿琪,她曾經打聽過趙睿琪在外面官場上的應酬,汝陽王世子能同玉郎並稱帝國雙俊,自然很得女子芳心,京城風月場合從不缺乏青年才俊,趙睿琪極少踏足,推脫不過時,他只欣賞歌舞,或者一個人飲酒,從不讓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內。
不僅風月場合難尋他蹤跡,趙睿琪條件非常好,不乏小姐的愛慕,世子側妃也很尊容的,他對愛慕他的小姐不假辭色,完全不同於和嫣然成親前的有禮疏遠,他罵哭過很多的小姐,也得了裡另一個綽號,情痴。
這不奇怪,只要看過他對嫣然的體貼便明白什麼是情深不悔,嫣然的笑臉···很刺眼,不單單是她,京城有很多羨慕她的人。不是沒有表哥表妹結親的人家,但唯有他們始終是和美的,從未紅過臉。
嫣然性子烈且急躁,雖說改好了,但在親近的人面前說話有時會傷人,趙睿琪一直包容寵著她,如果嫣然得罪了誰,他會幫著善後,有心報復找她毛病的人,都被趙睿琪私底下弄得沒了脾氣。
汝陽王世子並非外人想象的溫柔文弱,他懂得保護嫣然,也懂得拒絕女子的愛慕,貞娘張大了嘴兒,趙睿琪背起了嫣然,“表哥,不是揹著我啦,是你得背那邊的口袋。”
“一樣,你比口袋重。”
嫣然擰著他耳朵,身體全然壓在他身上,不服氣的使勁頓了頓,“你說我重?是不是嫌棄我胖?”
“不重,不重,再重一點我背得起。”
趙睿琪揹著嫣然在院子裡跑步,嫣然化怒為喜,摟著他的脖子,“表哥,你真好,我胖了你也不能嫌棄我。”
“不嫌棄,你,胖一點好。”
貞娘轉過身,嫣然是幸福的,可她的幸福在哪?回到太妃院落前,貞娘見到了緩緩走來的一人,陽光給他鍍上了一層光暈,晃得貞娘睜不開眼睛,她一時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