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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過范仲淹還未到,只有顧可知的身影。
行禮坐下,楚質輕聲打聽起來:“碩大人,卻不知太守召見有何要事?。
“本官也不清楚。但聽書吏說,似乎是開湖折狀有了回訊。
。顧可知笑道,身為知州副手,州衙之中極少有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況且近日來,范仲淹有意疏俊西湖的事情卻不是什麼秘密,畢竟這可以從他每日在西湖內外考察的行動中判斷出來,對此杭州城內自然反應強烈,有人贊成自然有人表示反對,然而開湖的好處顯而易見,持贊成意見的百姓還是佔絕大多數的。
不可否認,也可能是因為范仲淹的名聲太好,一些百姓就算不理解為什麼要開湖,但卻盲目的大聲贊同,這讓某些人很是鬱悶,而顧可知也是持著服從的態度,已經開始盤算著什麼時候把西湖邊上的宅子搬遷別處,免得影響了開湖動工。
就在兩人輕聲相談時,范仲淹從外面走了進來,揮手讓兩人不必多禮,輕輕坐下,沉吟了片刻,才緩聲說道:“剛才衙裡接到朝廷下發的一道公文,是關於奏請疏俊西湖的事情。”
“聖意如何?”楚質有點急切地問道,就算心裡有**成把握,可是也怕剩餘的一成意外,畢竟西湖的現狀沒有幾十年後的
”重。若是皇帝不允肯那也不奇怪。nbsp;nbsp;似乎猶豫了下。范仲淹說道:“官家同意了。”
意料之中,楚質輕輕點頭,滿面的笑容,說實話,每次飽覽杭州城美麗景色時,楚質總是感覺有些意猶未盡,仔細尋思,並不是景觀不美,而是因為沒見著後世一些耳熟能詳的美景,自然覺得杭州城好像欠差了些什麼似的。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少了這些經常聽到的景觀,楚質覺得杭州城似乎有些名不副實起來,如今有機會,楚質當然不介意假公濟私一番,為杭州多新增幾個景點。
一旁的顧可知也連忙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範公說下開湖的章程,也好讓下官准備就緒。”
“不急,此外官家還有聖諭。”范仲淹淡聲說道:“因國庫不裕,開湖所需錢糧怕是撥付不下來了。”
“理應如此。”楚質點頭。國庫錢糧排程自然要分出輕重緩急,畢竟相對天下大局來說。杭州只是江山一隅,不可能因此而本末倒置,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乞度蝶之舉。
瞥了眼楚質,范仲淹繼續說道:“還有,為了限制僧尼數額,朝廷也不準備給予度聯以做開湖之資,”
“什麼,不撥錢糧也就罷了,連度膘也不給,那叫我等如何治湖。”楚質臉色很不好,什麼限制僧尼數額,一聽就是藉口,誰不知道北宋的皇帝太后都是信佛崇道之人,對於僧尼敬護有加,每年賜出的度維不下數千道。
那時怎麼不說要限制數額,卻偏巧在此時來上這麼一手,時間卡得恰到好處,打死楚質也不相信沒有人從中作梗。
“朝廷之意。治湖之錢,可從今年秋稅再得,若是錢糧依然不足,可暫緩行事,待來年徵收夏稅再說。”范仲淹說道表面倒是看不出什麼來,可一雙眼睛卻不時掠過惱怒之意。
宋承唐時的兩稅法,分夏秋兩季徵收,夏稅不得過六月,秋稅不得過十一月,又分為初、中、末三限,每個時間段都要將徵收所得轉運東京汴粱,現在已經是九月份,杭州大部分賦稅都已運走,又逢災荒年景,賦稅減半不說,除非不顧貧苦百姓死活,不然餘下的一些零碎雜稅未必能收得上來。肯定是湊不夠治湖的錢了。
況且,現在是農荒時節,招集民夫匠役比較容易,治湖之餘,又可實施以工代賑之法。可謂是一舉兩得,而再過幾個月就到年關,春耕又至,那時就算有錢了,到時民夫可沒有時間來幫忙疏淡挖泥,所以這幾個月才是治湖的最當時機,錯過了起碼還要再等一年。
楚質沉默片刻,終於忍不住報怨起來,哼聲說道:“不讓治湖儘管明言便是,何必玩些虛花樣耍弄人。”
雖未指名道姓,但誰也知道他在埋怨皇帝,范仲淹臉色微沉,聲音微揚:“楚知縣。不的胡言。”
楚質低下頭去,嘴唇蠕動了幾下,當然沒有發出聲來找罵,過了片玄,卻聽范仲淹輕聲說道:“顧通判,今年杭州秋稅還餘下幾何未
顧可知稍微想了下,掐指說道:“已經轉運至東京的有田稅、丁米、市舶司、倉耗、頭子錢
一項一項的數列出來,范仲淹與楚質的臉色就變差了幾分,最後聽聞只剩下一些關市商稅還沒有收完之後,頓時沒有了聲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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