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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只是提議而已,真正落實修建的卻是。”
“很好開口打斷。張方平笑道:“可謂巧思,值得稱讚。”
識趣不提范仲淹,楚質謙虛道:“知州過獎,下官惶恐。”
“居功不傲,可以,但是自己的功勞,別總是往外推,免得人家受益匪淺。自己卻沒撈得一分好處似乎有挑撥離間的嫌疑,張方平輕飄飄說道:“對了,這條長堤是為何名?。
聽懂了張方平的意思,楚質笑了笑,應聲道:“還未起名,不過堤上有六橋,所以百姓稱之為六橋堤
“庸俗。”張方平淡淡評價。隨之沉吟片刻,毫不客氣說道:“本官覺得,行走於堤上,輕風拂面,柳樹依依,頓覺春意盎然,知曉春之到來,不如稱為春曉堤吧
好。旁人稱讚連連,且拋開阿諛奉承的嫌棄,張方平起的堤名確實有幾分詩意。
名字而已,楚質也不在意,范仲淹更是視之為浮雲,不然當初長堤建成。早就在堤上立碑為記了。畢竟名字再好聽,卻不如百姓的口碑,可以代代相傳下去。
過了春曉堤,還有一段距離才回到杭州城中,漫步郊野,張方平興致大發,說起了一則趣事:“一年,那時本官才是一方知縣。一日,新任主落曾於某夜三更時,急切敲打本官的房門,本官只當非火即盜,驚惶而出,不料卻聽主簿說道:吾夜尋思,四月份裡。百姓忙於耕種,又兼顧摘桑養蠶。累矣
聽到這裡,旁人紛紛點頭,特別是深知農事計程車伸官吏,更是深以為然,悄悄地琢磨著張方平話裡是否另有深意,紛紛仔細聆聽。
“本官聞之,以為他有什麼好辦法,連忙請教張方平笑意濃郁:。沒想那主簿卻向本官建言:可讓衙門出一張告示,使百姓四月種田。十月養蠶。即可一舉兩得。”
眾人一聽,稍微細想,頓時鬨然而笑,十月份,秋高氣爽,正逢桑葉枯黃脫落之時。還拿什麼喂蠢啊。
當然,人群中也有幾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計程車人,見到旁人笑得如此開懷,聰明機靈的,裝成明白其意,在旁附笑,愚笨老實的,悄聲向人打聽,瞭解之後,在人家鄙視的目光中,羞愧掩面而去。
。所以,農桑稼圃,乃是衣食之本,學校風化之原,爾等切記,且莫要棄本而務末。”末了,張方平斂容告誡身邊官吏,似有所指。
片刻之後。望著張方平的身影,眾人恍然大悟,說白了還是看范仲淹不順眼,暗諷他修堤之舉是不務正業。
這麼斤斤計較。如此小器,以後須要小心謹慎,莫要得罪於他,腦中浮現此念,士仲連忙追上張方平,更加熱情的迎奉起來。
“看來,這位知州大人,怕真是不好伺候啊久不作聲和張元善忍不住唉嘆起來。
“噤聲,認了吧,誰讓咱們在人家手底下聽差呢。”楚質苦笑道,也沒有別的辦法,官大壓一級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說起來還是在范仲淹比較容易應付,只要認真執行命令,別的事情根本不用擔心,因為人家範公絕對不會因為個人私怨刁難於誰而攤上這位。誰知道他突然看你哪點不順,暗地裡難為你一下,那就有冤無處申啦。楚質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宴會之後,僅是兩天,張知州便帶著一幫官吏,興致勃勃的到鄉間視察春耕情況,而且不愧是自稱略通農桑稼圃,每到一處,隨口就能說出果樹莊稼的名稱習性,甚至能與鄉村老農。滴活不絕的交流耕種技術。
這點楚質尤為佩服,要知道直至現在,除了能分辨得出稻麥粟豆等有數幾種常見農作物之外,楚質連桑榆樹木還要仔細打量才勉強認得出來,更加不用說各類作物的起芽、生長、收穫情況了。
然而,不懂也不要緊,自己身為知縣,就是讓士農工商各司其職,安守本分,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望著一片片農田裡已經長出了綠油油的青苗,楚質心中不免有幾分成就感。
在錢塘縣、仁和縣兩地仔細巡察幾個時辰,直到黃昏之前,張方平”世刃州衙,感嘆說道!“百姓甚苦。農桑不易…
“知州言之甚是。”旁人附聲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增加百姓負累。”突然之間,張方平拍案而起,勃然怒喝道:“真是豈有此理,堂堂官衙,不為百姓著想。居然放錢取息,無視民間疾苦,可還記得陛下恩澤,朝廷刮令。”
一怔,楚質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暗歎還是躲不過這劫。
“什麼青苗良法,呸。”張方平怒形於色:“明知道正是青黃未接之時,百姓窘迫,居然還弄什麼貸谷與民。出息以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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