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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放手,也沒掌打的意思,張惟吉低聲說道:“不僅糊塗,而且愚蠢,為了些許小利,難道連小命也不要啦?”
“父親,孩兒發誓,絕對沒有。”那若水連忙辯解。
仔細打量邸苦水,張惟吉微微點頭:“就信你這回,那無緣無故的,為何要冒這個風險為他說好話。”
宮中內待,因為身體上的缺陷,心理受到影響,說是自私自利一點也不為過,絕對不會說看誰順眼,為其美言幾句,卻舍上自家性命。
“父親,你忘了,楚質身份。”猶豫了下,鄧若水眼睛閃爍出一抹亮光。“什麼身份?聽著有些耳熟,但也無非是朝中某個大臣子侄罷了,說到底還是一個小知縣,運氣倒是不錯,立下了大功,既然官家都已經決定如何賞賜,何用你多言生事。”張惟吉隨口說道,宮中事情繁多細碎。能記得朝中大臣模樣就已經不錯了,誰有心思理會那些不入流的小官。
“父親忘了,楚質呀,一年前,與那位”虛指後宮方向,鄧若水壓抑著心中興奮,微聲道:“聯姻的,侄女婿。”
“你是說,皇后。”瞳孔猛然擴大一圈,張惟吉醒起,片刻,突然扯著鄧若水來到宮中角落,悄聲說道:“益之,你想走皇后的門路?”
“父親,孩兒不敢。”鄧若水連忙跪下請罪:“孩兒只是想”
“行了,莫要急著解釋。”張惟吉微笑擺手,和聲道:“唉,說起來也是為父無能,你入宮數年了,才使你從小黃門升為入內高品,投了皇后,也不失為晉身之階。”
眼再一紅,鄧若水咽聲道:“孩兒怎敢怪怨父親,都是那史志聰
“噤聲。史志聰也是你能叫的嗎,要稱呼為史大閣。”話雖如此。張惟吉嘴角卻掠過一絲嘲諷,顯然對那個史志聰也瞧不上眼,也可以理解,後宮之中,不管是皇后、嬪妃、太監、宮女,就是你不招惹別人。麻煩也會送上門來,想潔身自好,難啊。
宮裡內侍太多了,就是在福寧殿裡聽差,張惟吉也不敢說自己得到天子寵信,還有許多的對頭,史志聰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那姓史的。仗著自己是張妃的人,越發不把父親放在眼裡了。”鄧若水憤恨說道,要不是他的反對,自己恐怕已經是內侍押班了。
“既然你知道,他是借了張妃的勢,才壓了為父一頭,為何不投向張妃。”張惟吉輕聲說道:“在宮裡,做錯了事不要緊,最怕是跟錯了人。”
其實他們都清楚。討好天子才是最容易晉升的,得到皇帝的信任要比什麼事情都重要,可是問題在於,每人心中也是如此尋思,要在萬千內侍中脫口而出。競爭之激烈可想而知,難度太大,不容易實現目標。
但是巴結皇帝身邊的人就相對容易一些,內侍雖然在外人看來也算是天子近人,但是怎麼能與後宮嬪妃相比,枕頭風之威力,不是誰都能抵制得了的,反正據大家所知,皇帝趙禎肯定不是其中之一。
而今宮裡上下,誰人不知。曹後是宮裡最尊貴的人,但是張妃卻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到底孰輕孰重,就看各人自己衡量了。
“父親待孩兒恩重如山,孩兒怎能負了父親,與那史志聰共事。”鄧若水誠懇直言,惹得
片刻,兩人相視而笑。什麼恩重如山,不忍相負,其實都是空虛套話,真正的原因是,兩個聰明人都看得出來,無論張妃怎樣得寵,卻是動搖不了曹後的地位。
這可是有根據的。前不久,張妃出行,不知是聽人掇竄還是心血來潮。非耍用皇后的巒駕傘蓋。話說所謂的王朝制度,等級森嚴,什麼人享受什麼排場,這是儒家理論裡比天都大的規矩,名為禮儀,不是誰都可以愈越的,特別是皇家事物。犯了規矩,可視同謀逆。
然而張妃卻是不管,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也可能是在試探皇帝態度。她施展全套女性魅力,沒完沒了的哀求皇帝,趙禎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無奈讓她自己向曹皇后借。結果或許是出於炫耀心理,張妃真跑去借了,而曹皇后也是能忍,直接點頭答應。
沒想,當張妃喜滋滋的向皇帝彙報此事。趙禎卻突然翻臉怒斥:“國家典章有秩,你借越失禮,當此是兒戲嗎?”
還有許多像這樣的事情,都表明在皇帝心中,卻是沒有另立皇后的心思。而皇后與貴妃之間的差距,不僅只是一個級別而已,畢竟在世人心目之中,皇帝與皇后是相連一體的,從來都只聽說是皇后聽政,貴妃什麼的。絕對不會得到百官的承認,所以說,不管張妃如何得寵。在名分上卻是永遠無法與曹後相提並論。
“益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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