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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肖月白,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隨身攜帶這麼好的藥?如昨天的她不知道,但是眼下這個,聞著香氣,分明其中一味是雪城雪蓮。
她曾經聽小桃提起過,雪域雪蓮處於雪域之巔,每十年才盛開一次,取之不易,所以十分名貴。她之前在宸王府見過一次,是祈瀾贈予天凌的聖物,因著香味十分清新,所以便記下了。
想不到以兩國之交的聖物,肖月白居然會拿來用之為藥,而且還這麼輕易就給她,為什麼呢?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林遺音輕思,心中而想。
穿好衣裳,繫上腰帶,因著林遺音身材纖瘦,屬天生的衣架子,所以不管肖月白買什麼樣的都是合身,穿起來纖合有度,輕盈有致。
身後停止了動靜,肖月白知道林遺音是穿戴好了,於是轉過身,將乾糧遞至她的面前,開口說道:“吃點吧,你都昏睡兩天了。”
“兩、兩天?有那麼誇張嗎?她只不過是才睡一下而已,居然已經過了兩天?天,這會不會太…。”
難怪醒來後,她就感覺飢腸轆轆,原來是這麼回事。林遺音接過乾糧,用手掰著慢慢吃著。
胸口受了傷,之前又流了那麼多血,剛昏睡醒來,精神還並不是那麼有佳,林遺音此時吃著乾糧,又沒有水,實在覺得有些難以下嚥。
但是想盡辦法儘快好起來,又不得不吃,不然以林遺音那破落的身子,指不定待會一暈,又睡上三天去了。
皺著眉,慢慢的咬著,林遺音不吱聲,很努力的在於乾糧鬥爭。
肖月白無語,沉默的吃著,只是無意間抬頭看見了林遺音那般難耐的神色,於是頓時眼中明白了原因,略一沉思之後,他站起身,向外洞走去。
林遺音不知道他去幹什麼,疑惑之下也不好多問,只得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發一言。
繼續和乾糧作鬥爭,強迫自己吃些,正當林遺音很想要放棄之時,肖月白回來了,手裡提了兩隻打到的山雞,還有一大包紅紅的果子,雖不知道名字,但是看樣子很好吃。
“先喝點水吧,那個別吃了。”
將打好的山泉遞給林遺音,轉手拿過乾糧。肖月白將果子放在他面前,口中說道:“這是梅果,微有些酸,但對身子有益,你睡了兩天,剛起來不能吃太硬的東西,先吃點這個開開腸胃,以免身子一下子接受不了。”
淡淡地,沒有太多的表情,肖月白緩緩地說著,然後徑自殺雞,點火燒烤。
林遺音看著他,俊氣的側臉微寫著認真,雖沒有表情,但整個人線條柔和,並不有那拒人千里的冷漠,而是習慣了沉默,不多交談。
肖月白,他其實是個很體貼,很溫柔的人,就如剛才,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卻能意識她的狀況,給她另尋事物。
吃著所謂的梅果,林遺音看著肖月白,那嫻熟的動作,不語的表情,雖沉默,但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他的溫潤,他的細膩。
肖月白,肖月白,人如其名,月光皎潔,潔白無瑕,就如同他的長相,俊氣斯若,文質雅然。
也許他並沒有玉無軒那般俊美的出塵奪目,也沒有鳳芷的英俊過人,墨闌溪的邪魅縱感,但是在他身上,涓涓的流著一股淡雅的與世無爭的感覺,這是他的本性?還是他心中最最渴望的嚮往?林遺音不知,只靜靜地注視。
肖月白說的沒錯,這梅果果然酸,但是酸過之後,全身神清氣朗,使她的體內有一種暢通,居然聞著一旁的烤雞,都有些開始流口水了。
肖月白專注的烤著山雞,一邊烤,一邊往上撒著鹽巴,那陣陣飄出的香味勾引的林遺音不由脖子伸長,作觀望是狀。
“好了,吃點吧。”
最後一次翻轉,將烤的黃橙橙、香噴噴的山雞遞至林遺音面前,肖月白開口,拿起另外一隻而食。
不知道為什麼,林遺音心中一陣暖意流過,拿著山雞,撕下一腿,那酥嫩的口感和噴噴的香味,讓她忍不住開口說了聲“謝謝!”
“不用,是我先傷的你。”肖月白淡然,並不多話。
聞言,林遺音搖頭,開口說道:“沒有,你並沒有傷我,相反你還救過我一次?”
“救你?”似有不解,肖月白抬眼,心裡實在是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有出手救過眼前的這個女子。
見此,林遺音淡笑,指了指他的劍,緩緩地說道:“法覺寺後山,出手相救…。”
“法覺寺?”
一聽這話,肖月白回想,恍然間似乎記起了那夜的女子,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