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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悸動,那種說不出來的熟悉,再再都讓他移不開目光,心中知道這樣死盯著一個陌生的少年看很失禮,也可能會引來柏侯玉珩更狠毒的對待,不想害人也害已,裴燁泠終是無奈而又萬分不捨的收回了目光。
垂下眼角嘴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就算他是煦哥哥又如何?此時的自己還能認他嗎?自己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純潔的孩子了,而是一個讓好多男人壓過的男寵,一個……下賤的出賣了所有的男 娼,呵呵,男 娼啊,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面再靠近煦哥哥站在他身邊?眼神逐漸暗淡下來,從沒有想過,原來當真的面對那個心中的嚮往時,自己竟已邁不出那一步了。
“咳咳咳咳……”又是一陣咳,直咳得臉色都已變成了青白才停止下來,好痛苦,好難受,煦哥哥,小泠想你,特別的想你,對面這個人真的是你嗎?好希望是,這樣小泠才能知道你長大的樣子,可又好希望不是,那樣你就永遠都不會見到小泠如此狼狽的一面,怎麼辦?心好矛盾,“咳咳~哧……”一口鮮血如箭般噴湧了出去,眼前一陣陣發黑,因傷勢太重又咳血過多而不再能支撐住自己的裴燁泠,終是無力的暈死了過去。
皺眉,裴燁泠的樣子讓柏侯玉珩有些不太高興,“來人,把泠公子抬去房裡找個人診治一下。”
裴燁泠現在還不能死,這人的用處還大著哪。
“是。”兩個原本要向夜衣動手的男子,一人抬腳一人抬頭將昏迷的裴燁泠抬了下去,全程室內沒有一個人出聲。
側身讓過門口,對於被人抬著的那個自己的血親,裴燁煦連一個眼神也欠奉,雖然這裡面不排除因為柏侯玉珩的注目而不得不有的刻意為之,但大部分還是在意於這個人是夜衣新主人的身份,可泠公子……微垂了下眼眸,他會是後花園裡的那個孩子嗎?憶起年少時曾相遇的那個孩童,裴燁煦不由的心中一動。
目光緊緊盯著裴燁煦,柏侯玉珩失望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在裴燁煦的神情中找到想要的答案,心中升起幾分失落,卻又更多了些濃濃的興味,狹長的鳳目眯起長長的一條,牢牢盯了裴燁煦好一會之後柏侯玉珩才又悠悠的笑起來,“呵呵……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才對,剛剛因為家事竟讓客人在門外等了那麼長時間,溪公子,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啊。”
“怎麼會,在下從來都是通情達禮之人,怎可和蠻漢相比?”不輕不重的給了柏侯玉珩一個軟釘子,見柏侯玉珩只是又眯了下眼睛沒作聲,裴燁煦暗笑著又再次歉意的開了口,“那個……現在可不可以叫個人來領在下去如廁了?這個,呵呵,在下實在是……憋不住了。”輕輕的笑,只是那笑有些讓人分不清意味,黑眸不動聲色的掃了下室內,除開抬人走的兩位下人,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不能動而又傷痕累累的夜衣當然不可能勝任,那能帶路的冒似就有柏侯玉珩一個人了。
眼神一暗,嘴角僵了僵之後又不期然的笑起來,柏侯玉珩對這個讓弟弟心心念念著的少年,更加感興趣了,讓他帶人去茅房?呵呵……溪夜,你膽子不小啊,不過……“如果溪公子不介意,那就由在下為你帶路如何?”
揚起嘴角讓笑意擴大,正如裴燁泠所說,凡是他看上的沒有哪一個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眼前這個溪夜,不管他曾是誰的人,今後他能待的地方就只有柏侯玉珩的身邊,直到,他厭煩了他為止,當然,前題是得先查清楚這人的身份,和他到底和小弟是何種關係再說。
“這怎麼好意思,你這裡不是還有客人在嗎?”眼神看了看幾乎算得上是體無完膚的夜衣,努力忍下心中的復面情緒,裴燁煦依舊淡淡而笑清雅如風。
“客人?”挑眉,神情有些古怪,這溪夜的思維能力還真高,有對客人這樣的嗎?剛想笑出聲但轉念卻又想明白了,得,人家這是又在暗罵他是個不知禮數的野蠻人呢,才不多大一會?
這人竟暗諷了他兩次,溪夜,這一筆筆賬,朕都記下了!“沒事的,一個逃奴而已,就是沒人看著也跑不了。”
逃奴?呵~好大的口氣,但逃不了……眼神有意無意掃了下夜衣破碎衣衫下的腳骨,兩個閃著森然之光的彎勾隱隱約約映入了眼簾,可惡!這人竟讓人用勾環剜進了夜衣的兩腳後筋,雖然並沒有挑斷腳筋,卻足以讓人如同瘸子一樣不能行走,還每一動都會湧起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當真是生不如死。
“溪公子怎麼了?難道你認得我家這個逃奴?”一步步靠近裴燁煦身邊,柏侯玉珩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剛剛這人眼神中的怒意他並沒有看錯,這代表了什麼?也許,他也是天龍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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