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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好嗎?等七弟身體好了,兒臣任父皇處置便是。”
朦朦朧朧中,一道清朗的聲音由一片霧氣中傳來,是熔?他怎麼了嗎?裴傲決為什麼要處置他?唔……頭好暈,都是那個該死的裴傲煌,要不是硬把打進他體內的五層真氣收回來,自己也不至於被傷成這樣。
“退下去。”
“父皇!”
“來人,送二皇子回宮!”
一陣稀稀啦啦雜亂的聲音過後,耳邊又靜了下來,可還沒等裴燁煦鬆口氣,裴傲決的聲音卻在此時又響在了耳邊,“裴燁煦,真期待你醒來時看到自己正睡在朕的寢宮裡會是什麼樣子,那表情,一定很有趣吧呵呵……”
傻眼,他正……睡在裴傲決的床上??為什麼?事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他可以不回答嗎?
好想永遠不醒過來,如果一直這樣睡下去是不是就不用面對‘未來恐怖的一切了’?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絕絕對對是殘酷的。
“小狐狸不打算睜開眼睛看看父皇嗎?當然,如果你一直想這樣裝下去朕也不介意,只是……昨天喝了那麼多的湯藥,你可千萬忍住別弄髒了父皇的床,因為這可是龍榻,弄髒了等同於藐視帝王,可是會被定罪的噢。”側躺在床邊斜依著床頭裴傲決淡淡微笑,纖長的手指撫弄著裴燁煦黑長的發,閒閒的樣子不帶半絲煙火氣,當然,如果他能把那句小狐狸收回去,裴燁煦一定也會相信這人其實真的沒有生氣,可是……可能嗎?
那天夜裡是這個男人最狼狽最難堪的一刻,那天夜裡他做了一件比傻子還蠢的事情,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好心不記較還拿他當親兒子看,那才叫有鬼。
知道再裝下去也無用,該來的早晚都會來,抖動眼皮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由模糊到清晰最後牢牢盯住某一點,“父皇……是怎麼知道兒臣就是那晚的人的?”
“想知道?”狹長的鳳目眯起,眼神中帶了幾絲讚許,到底不愧為是他的兒子,臨危不亂審時定行,知道躲不過就勇敢扛下來,小小年紀能做到這一點,的確已很不容易了,“在父皇告訴小狐狸答案之前,小狐狸可否也給父皇解解惑呢?”
乾笑,說話就說話,你做什麼要離得這樣近?“父皇請問,兒臣一定知無不言。”弱勢啊弱勢,這就是不得不低頭的弱勢時刻,早在醒來之時就已發現,一身的內功不知為何‘人去樓空’全都不見了,好想哭,可自尊不允許他在曾經的‘手下敗將’面前掉眼淚,於是平躺在床上根本動不了的裴燁煦,開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自然一些。
“知無不言?”尾音有些挑高,裴傲決邪邪的看著裴燁煦慢慢笑起來,“但願你能說到做到,那麼……乖兒子,你能否告訴父皇,你是怎麼練成傲龍決的嗎?”手指輕柔的撫摸著裴燁煦的臉龐,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似無害卻讓身處在他‘陰影’下的裴燁煦暗自猛打了一個哆嗦。
“父皇問的……是這個啊……呵,呵。”乾乾傻笑,這是一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所以,他不回答可不可以啊……
“說吧,朕正等著聽。”把裴燁煦眼神裡的情緒都一一收進了眼底,悠然而笑,裴傲決乾脆半趴在裴燁煦的身上臉幾乎貼在了對方的臉上。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試探著問,什麼前世今生的,想必就算他說了裴傲決也一定不會信,可天廟是隻有帝王和死帝王才可以進的地方,說是在那裡學來的話,大概裴傲決只會更加不相信吧?
“你說朕會不會相信?”鳳目又眯了些,隱含森然的語氣明晃晃表示著主人的心情,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咽口唾沫,裴傲決幽深的目光看得他直冒冷汗,別說現在功力全無,就是沒不見,以他第五層的傲龍決也別想打得過已進入第七層的裴傲決,“我發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做了一場夢,醒來就突然會了。”前生……算是場夢吧?在那場夢裡他輸掉了所有,所以……就當那是一場夢吧。
挑眉,為何才八歲的年紀就擁有了如此讓人心痛的滄桑眼神?那眼眸裡濃濃的哀傷是為了誰?閱人無數,裴傲決當然看得出真假,正因為裴燁煦眼神中的哀傷太過真實和濃厚了,他才會更加不懂和心驚,“算了,就當你也不知道好了,那我們來說一說另外一件事情。”拍了拍裴燁煦的腦袋讓陷入回憶中的裴燁煦清醒過來,對上他又恢復了生氣的眼眸,裴傲決邪邪的勾起了嘴角,“小狐狸一定很早以前就認得父皇了吧?”
裴燁煦眨眼睛,什麼意思?前一個問題跳過的太快,後一個問題又摸不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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