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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郡主,賀喜郡主!”園裡的眾人再一次的高聲喚道。
太師椅上的女孩,一襲粉色的衣裙,襯著嬌顏,清麗絕俗,冰清玉潔,有如畫中天仙;燦若明霞,寶潤如玉,恍如神妃仙子,目光卻鎖在椅子前面案几上的食物,亦是天真無邪,俏皮可愛。
“雨兒,喊免禮!”太皇太后見梁雨只是皺眉地望了眼前匍匐行禮的人,注意力早就轉移到,亭中石桌上的各式糕點和時令水果,小聲地提醒。
“啊?”疑惑地轉過頭,對上太皇太后的眼神,點頭,“免禮!”
“皇奶奶。宴會便開始吧!”東方展請示了太皇太后後,吩咐身旁的禮官。
“開始!”禮官刻意拉長的音調拉開了宴會的序幕。延期了近月餘的接風宴在這一刻,與牡丹花宴一同開始。
一群手捧著花籃的女子款款而來,籃裡是各色的牡丹花瓣。隨著音律,長長的水袖甩開去,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下。
一隻只泛著晶瑩的粉蝶,在御花園裡飄舞,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
東方晨一臉地冷峻,沉著臉,長大後的他是第一次這樣安然地坐在御花園吧!四周的喧鬧他厭煩,那只是浮華的熱鬧;案几的膳食他不喜,只為求精,未求心意;園中的歌舞他無奈,靡靡之音,豈能登大雅之堂。
視線一直落在倚著母妃的梁雨身上,見她雙眼好奇地注視著園中的歌舞,雙手不停地往小嘴裡塞著食物,唇角和衣服上早已滿是碎屑。眼裡滿是寵溺,無意識中臉上的冷峻褪去,有一抹淡淡的柔和的笑,從唇角盪漾開來。
司馬沁嵐混在舞女中間,瞥見亭中東方晨溫和的笑靨,有一絲動容,腳下的步子微微地一顫,遺漏了一個音節。想到自己今天的使命,急忙的穩住身子,故作安然地望向四周,其餘的舞女亦是如此。不僅是舞女,還有好些女眷均被東方晨無意中展露的笑靨所吸引。
但東方晨的視線只落在東方雨的身上,怕是應該叫梁雨吧!東方晨當年迎娶側妃水漾時的驚險婚禮棠的人都是知道,知道有一男子來刺殺側王妃,被東方晨一劍刺透胸膛而血濺禮堂。只怕是棠的人都不知道,那人是來搶水漾的,因為水漾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梁軒,那顆背叛了哥哥的棋子。
其實在王府的日子自己很是抑鬱,東方晨遲遲地未回府,回了府也沒有多少能與接觸的時機。她是來殺他的,卻愛上了他。奈何他愛上了他那名義上的女兒,怕是連他自己都未知曉。
自己竟輸給了一個孩子,一個乳齒還未換,根本不知道愛情是何物的孩子。
她不甘,不甘心!和著音符舞動身子,踏著步子,一點一點地往那個席位移動。
長長地水袖擋住了手,亦是擋住了手裡那一抹錚亮的光。
曲畢舞罷。
為首的舞女福了福身子,“稟皇上,還請各位花神童子抽取花籤!”
“好。”
舞女提著花籃,一一地上前,將手裡的花籃遞到各自面前那穿著粉色綾羅的女童面前。
司馬沁嵐頓了頓,提起裙襬,蓮步款款,踏上亭子的石階。
“雨兒,記得要抽花籤哦!”太皇太后指著上來的舞女笑著道,“咱們雨兒今天可是花神童子哦!”
“皇奶奶,花籤是幹嘛的啊?”
“花籤,是花神就是要對雨兒說的話!”太皇太后手裡的刺繡錦帕拭去梁雨嘴角的殘漬,“瞧你個小饞貓!”
“郡主,請!”司馬沁嵐半蹲下身子,將手裡的花籃奉上。
“皇奶奶,一定要嗎?”梁雨突然地不敢上前,感覺眼前的女子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再次細看,卻只是那柔媚的眼神,是普通的舞女無疑。
“要,怎能不要!”太皇太后伸手指著花籃,“快,快抽!看看花神對咱們雨兒會說些什麼?”
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探出手。
“嗷——”一聲長長地狼嚎。和著東方晨驚呼地兩個字,“不要!”
梁雨感到手指一陣刺痛,急忙地收回,中指上已有一個傷口,傷口很小,一滴血溢位,凝結成一粒血珠,顏色很深,宛如墨。
東方晨俯下身子,急忙地含住梁雨的手指,使勁地一咬,將傷口再一次咬破,擠出墨色的血,直至鮮紅。
司馬沁嵐的身子晃了晃,緩緩地倒下,但那項上人頭卻先一步落地,咕嚕嚕地滾下石階。
“啊!”
“有刺客!”
御花園裡頓時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場面,頓時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