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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虎一笑之後,迴歸正題,
「但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首先,我們並不知道海盜的領袖是誰?其次,就算知道,又如何使他消失呢?」
「我有辦法。」
「嗯?」
子巖從懷中掏出一封束好的書信,遞給冉虎,「請冉總管派人把此信儘快送達,說不定我們可以趕在鳴王到達之前,把這件事情辦好。」
冉虎接過書信一看,上面寫的卻是「單林二王子賀狄親收」的字樣,奇道,「怎麼這竟然還和單林的王子有關?」
「冉總管不用多問,儘快把這封書信送達就好。海盜雖然猖獗,但是對一些按時交納錢財的借道漁船會給予放行,只要給足夠的金銀,他
們不會不答應捎帶一個送信人到達單林。」
子巖說完,終於微微露出一個笑臉。
他知道這封信可能帶來怎樣的後果。很奇怪,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他覺得自己瞭解那個男人。
驕傲,霸道,不擇手段,不可忍受別人的輕忽,而且————睚眥必報。
他不可能,忘記自己曾經刺傷他的右肩。
不管怎,子巖無所畏懼。
後果如可也不會使他擔憂,他太清楚這條航線的重要性,一年之期眼看就到,他見識過蕭聖師的的無情,他知道大王絕不會讓蕭聖師碰鳴
王一根頭髮。
除此之外,大王正是最需要蕭家財富支援的時候。
必須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打通航道,不管這方法多麼愚蠢、不可思議,即使僅有萬分之一成 功的希望。
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子巖黑得發亮的眼睛,即使在他燦爛日光下也沒被掩蓋絲毫光芒。
他不知道,就是這樣輕輕的,如陽光般自信淡然的微笑,在那個被偷襲的夜晚,深深印在那雙充滿囂張慾望,不屑世間一切法規道德的眸
內。從無一刻,被淡忘。
雖然洛雲的態度比較奇怪,但他肯點頭,這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鳳鳴當即下令停船,等待子豈的訊息和文蘭。這個停船令一下達,船隊就在阿曼江上停留了整整六天。
「嗯,這之好像……。 」
「怎樣?」
「像是一處都沒錯。」
「哈!」甲板上又響起熟悉的快樂笑聲,秋月得意的聲音直飄到江面上,「我就說嘛!鳴王最聰明瞭。」
秋藍原本提著筆準備改錯處,像老師對照答案改試卷一樣,展開鳳鳴剛剛默寫出來的卷子,對照著小木几上鋪開的一份帛卷,再三凝神看了兩
遍,才把沾足了墨的筆放下,朝鳳鳴微偏著頭柔笑道,「真的難為了鳴王,同國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官,你居然真的全記下來,還把他們該幹什
麼都給默出來了。要換了我,別說記住,連看都看花眼了。」
「真的一個都沒錯嗎?」鳳鳴俊美的臉露出喜意,鬆了一口氣道,「總算全記住了,我正擔心到了同國出醜呢。那的官吏名稱等級什麼亂七八
糟的東西,和西雷完全不一樣,到了地方上,要是什麼都不懂,那可就丟臉了。真好,不枉我辛苦了兩個晚上背這玩意。」接過秋星送上來的
白巾,擦了一把臉。
現已不能算是初春了。
越往東南方走,天氣漸熱,連鳳鳴都開始換上單衣,清爽的絲綢料子裁剪成寬大舒適的樣式,只在腰間鬆鬆地繫了一條顏色鮮豔的帶子,連長
發也只用一根布條簡單地束起,這個模樣,有幾分令人想起東凡的宮廷晚裝。
清風徐來,江面異常平靜。
極度眺望,遠處水天一線,彷佛長龍一樣的阿曼江籠罩在金黃色的晚霞之中。江水盪盪悠悠地流動,擦著船隊厚重的邊沿往下游悠然而去。
假如沒有人打攪的話,一切都那麼和諧,美好。
「少主,屬下有事請教。」
打攪他們的是洛寧。此人涵養已算不錯,船隊停留了六天後,他才再次等上主船,要求和鳳鳴對話。
「原來是你。」知道過來的是洛寧,鳳鳴收斂了笑,命秋月她們撤去碗筷,嚴陣以待。
他可沒忘記上次洛寧這固「屬下」過來打攪了那麼一小會,就給他弄了一個「陪洛雲練劍」,不對,是「洛雲陪他練劍」的差事。
現在每天超過兩個時辰的鼻青臉腫,拳打腳踢,有大半要感謝洛寧的小小要求。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