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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機會,逃回昭北?到時候就算鳴王被慶離王子所殺,莊少天下人也知道公主是極力反對過的。」
長柳眼光霍然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下來,搖頭悽然道,「我本來是為了昭北百姓嫁過來的,棄夫而止,損毀我昭北王族名譽,也讓父王
無法對同國交待。更可怕的是,萬一慶離真的得逞,藉此登上王位,豈不由於我而為昭北立下一個大敵?即使明後得到王位的是慶彰,為了同
國王放的名譽,他恐怕也不會輕易原諒昭北國。」
師敏略一思索,也知道這個建議實在上並不可行,皺眉想了多時,聲請轉而變沈,「那……現在只能公主立即修書一封,由親信快馬趕赴
昭忠,呈送大王,讓大王出面干預。」
「來不及了,同澤到昭北紫林一往一返,耗時甚多。而且父王遠在他國,慶離又食藥昏聵,未必有用。」
「公主?」
「我絕不能讓慶離得手。」
師敏瞧見長柳臉上的毅然,似已下了決定,驚道,「公主要怎麼做?」
長柳冷笑道,「我要親自修書,命人秘密送給鳴王,將慶離的事件,全都告訴他。我不但要告訴他慶離意圖殺他,我還會充當他的探子,
為他刺探慶離的計劃。」
她狠咬一下下唇,轉頭看著師敏,端容泛起一絲無奈的微笑,「聽聞西雷鳴王為人極重情意,他受我這個人情,應該不會不報答,如此,
不管局勢變得多麼複雜,至少我這個苦命人,在同國還能有一個值得倚靠的盟友。」
永殷,芬城碼頭。
打扮成尋常小商販,不引人注目地登上芬城碼頭,烈兒特意打量弓久流大為減少的碼頭。
從前這個時候,正是商人們最積極賺錢的日子,貨物來,往,能把整個芬城碼頭擠得密密麻麻,最繁忙的時候,靠岸上下貨物的船甚至要
輪著排隊才能進入碼頭。
現在至少比往日少了三四成。
烈兒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永逸拆看樂庭送來的信時,他就懶洋洋靠在永逸身邊一起看。小酒商朝安含冤入獄,匪夷所思的臨刑詛呪,
慘絕人寰的處決場面,震動一方,人心惶惶。
誰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冤案?有腦子的人,只要有別的法子,都會盡量不挑芬城碼頭靠岸。
看著面前臉上都帶著微微不安的匆匆行人,烈兒藏在大沿草帽下的俏臉,忍不住逸出一個狡黠得意的笑容的。
果然如丞相所言,只要大王不在,鳴王就能弄出點令人叫絕的精彩事來。
也虧鳴王厲害,竟能想出這麼一個「魔術」。
救下一個小小朝安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不明內情的永殷百姓因為這件事,對永全這位太子的兇殘暴戾看得一清二楚,還嚴重打擊了芬
城碼頭的經濟。
現在泰蠶拍拍屁股走人,芬城碼頭掌吏卻再也不算什麼大肥缺,新任官員還必須花費大量心思安撫商人們,用膝蓋猜也知道永全一定會為
此暴跳如雷。
「竹蓆!新竹蓆!」
「糯米糕,賣糯米糕啦!便宜又好吃,新鮮的糯米糕。」
「豆湯……」
碼頭商人變少,通常在這裡叫賣的小販們只能拚命扯直了嗓子多喊兩下,企盼能賣多一點,掙回一點買米錢。
烈兒掏錢買了一個糯米糕,悠閒地邊逛邊吃。
永逸終於接到永殷恩准,將越重城劃入永逸管轄之下,永逸當日就啟程趕往越重城和衛秋娘、千林等會合去了。烈兒獨自去同國追上鳯鳴
,今天在芬城歇腳,明日清晨坐船直上。
這樣一個人獨自逛街的機會千載難逢,連他自己都說不清上一次一個人跑出玩是什麼時候了。反正約好的船明早才到,看著面前擺著各式
各樣小玩意的小攤,烈兒不想立即去找客棧,沿著碼頭逛 了一下,吃完香甜鬆軟的糯米糕,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忽然想起永逸說過,芬城
最有名的是遊子酒,今天既然來了,怎麼可以不嘗一嘗?聽說這酒出城就變味,只有親自到此地才能喝到。
想到這裡,便朝芬城碼頭前的大道那邊走去。
剛走兩步,前面的人流忽然變了方方,似乎都朝他這邊湧來。人人臉色興奮,喊道,「來了!來了!」
「開始賣了!」
「快快,晚了就買不到了!」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