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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雖然也有那麼一小撮人高官富貴之後,但是,並沒有像安姐兒那樣的情形。她知道只要有人存在,一定會有階級的存在,一定會有拉幫結派的可能,但是,她沒想到在安姐兒她們這麼小小的年紀裡,已經懂得這些了。他們才剛剛四歲啊,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他們以後還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人。她知道,不能給他們灌輸太多的人類平等的觀念,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有階級的存在,如果人人平等的觀念根植於他們,他們年齡太小,還不懂得分辨是非,容易引起衝突。淑馨不知道該怎麼去把握這個度,她苦惱了。但是,她心裡又不希望她的孩子同這個世界的其他一樣,要麼仗勢欺人,囂張跋扈,要麼唯唯諾諾,曲弓卑膝。她希望她的孩子,還有蘇山學院的學子們,能夠自立自強,自尊自愛!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陳勝吳廣起義的故事,但是她特別想要將陳勝的故事寫下來,傳遞到遊老的手上去。
陳勝者,陽城人也,字涉。吳廣者,陽夏人也,字叔。陳涉少時,嘗與人傭耕,輟耕上壟上,悵恨久之,曰:“苟富貴,無相忘。”傭者笑而應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陳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二世元年七月,發閭左適戍漁陽九百人,屯大澤鄉。陳勝、吳廣皆次當行,為屯長。會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斬。陳勝、吳廣乃謀曰:“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陳勝曰:“天下苦秦久矣。吾聞二世少子也,不當立,當立者乃公子扶蘇。扶蘇以數諫故,上使外將兵。今或聞無罪,二世殺之。百姓多聞其賢,未知其死也。項燕為楚將,數有功,愛士卒,楚人憐之。或以為死,或以為亡。今誠以吾眾詐自稱公子扶蘇、項燕,為天下唱,宜多應……
筆下的字如行雲流水般緩緩而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她不知道她的這篇文章出現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或者會遭到什麼樣的評論,但是,她希望,蘇山學院的學子們能夠明白,他們身體裡面的血不是由他們的家族決定的,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
在這個士農工商的時代,蘇山學院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更因為那篇《陳涉世家》,讓京城裡上至士大夫,下至黎民百姓,都知道了蘇山學院的特別之處。
“簡直是無稽之談!荒唐,荒唐至極!”安平侯商連山十分憤怒,“這個所謂的白書昕,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下面的商瑞明白白書昕就是白淑馨,但是,他不過就是幾個月沒去而已,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呢?
“軒哥兒、安姐兒不能去了!哼!”安平候一甩袖子,就走了。他原因為蘇山學院會有多大的本事,不過也就是一個憤世嫉俗的年輕人罷了。你以為建功立業容易嗎?這篇文章出來,那下面的商人、農民,不反了才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誰都知道,王侯將相那是隨便一個人便能做的嗎!這個白家,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過也有很多的人看到背後的意義,那就是仁政,如果不是秦政橫徵暴斂,如果不是秦政勞民傷財,那陳勝吳廣為何要起義?他們不過就是活不下去了,橫豎都是一死,何不尋求一線生機呢?
遊老也知道外面的情形,已經有很多的家長將他們的孩子接了回去,他也著急,直到淑馨一張書信的到來。她建議,公開一次辯論賽,分正反兩方,直接公開討論陳勝。現在大家不都是私下裡討論嗎?還沒有鬧到他們蘇山學院呢,那他們蘇山學院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公開討論,也好好挖掘挖掘陳勝到底此人如何。
其實,這裡的大景朝雖然與前世有所不同,但是,三國之前的歷史還是相同的,秦末的陳勝自然也是有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史記》,淑馨就不得而知了。
蘇山學院公開辯論《陳勝世家》,自然引起了京城很多人的注意。
那天蘇山學院來了很多人,有如安平候這樣的世家,自然也有貧農出身的秀才,蘇山學院公開了自己的一間大禮堂作為公開辯論賽的地點,沒有特定的題目,只標註了一個正方、反方,甚至沒有特定的辯論人,如果有什麼想說的,大家可以直接走上臺去發表演說。下面的座椅上,準備的有茶水、瓜子、點心等物,當然,也不會少了蘇山學院的宣傳小冊子。
安平候自然是不會來的,但是商瑞他們這些小輩當然禁不住**了,再說,前段時間人們宣傳的蘇山學院如何好如好好,他們還沒有見識到呢,還有原本就是蘇山學院的學子,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大的盛世了。
商瑞是和楊瑾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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