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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封閉了所有的四面城門,任何人沒有賈華的親筆將令都不得進出。四面城牆圍得跟鐵桶一樣。
這樣的防禦讓大多數桐城百姓感到安全,同時也讓一些人更加不安。
城中老字號旅館“佳來居”的天字一號房內,三個人影坐在桌案邊,你來我往地像是在爭吵。
往裡看去,一個三四十來歲,穿著晉軍下級軍官制式披甲的中年人正朝對面的文士唾沫橫飛地說些什麼:“我說法先生,咱的貨到底什麼時候能到啊?離說好的日子可都過去三天了,弟兄們都等著呢!”
文士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年紀,頭戴青冠,笑眯眯地像個清瘦版彌勒佛。
身後站著個彪形大漢,腰上挎著大刀,手上一杆長斧寒光閃閃。
安靜地等中年軍官抱怨完,文士這才不緊不慢地回答:“趙卒長莫急,現在桐城戒嚴卒長又不是不知道,莫說酒水了,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不是,這話怎麼說的?”趙卒長一聽就急了,“法正,弟兄們可都是付過定金的,你可不能坑咱們!三天之內,要是還見不到說好的唐酒,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文士身後的大漢聽得火大,想也不想一斧子劈在地上:“你敢威脅?!”
趙卒長顯然是知道這大漢的厲害,心虛地摸摸鼻子,又換了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法先生,你可得想想辦法啊?弟兄們上陣殺敵沒二話,唯獨就好這一口酒,這城裡都斷酒好幾天了,弟兄們實在是受不了啊!”
法正笑笑,伸出兩根手指:“兩個辦法,一:別頂風作案,訂金在下退回,等風聲過了再跟兄弟們做生意;二:趙卒長行個方便,讓在下和徐公明兄弟出城去把酒給你帶回來。哪種最好,趙卒長自己選吧。”
“這。。。”趙卒長一臉為難,“現在查得緊,你這不是為難兄弟嗎?要不。。。我派手下弟兄給你的人傳個信兒,讓他們把酒運來城門口,我自己接!”
“卒長這話說得可笑。”法正笑道,“你我不是第一次做生意,這違禁的買賣,接頭人不親自去就什麼都接不到。這點,趙卒長應該最清楚了?”
趙卒長沉默。
他知道法正所言不虛,這個時候,發戰爭財的違禁買賣都是提著腦袋掙錢,除了接頭人本人誰也不信。就算是法正的親筆信也不成。
可賈華將軍的封鎖令也不是開玩笑的,他一個小小的卒長,要放法正出去倒是不難,但萬一出了什麼岔子,他這顆腦袋可就沒啦。
見趙卒長半天不做聲,徐晃憋不住了,長斧狠狠往地上一戳,喝道:“一句話!這生意到底還做不做?做就放人,不做就退錢!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浪費老子時間!”
趙卒長還是猶豫,法正見狀一撣袖子站起來作勢要走:“是法正讓卒長為難了,最遲明日,我一定讓公明兄弟把定金退還諸位。”
“別別別,法先生別急嘛。”
趙卒長趕緊把人攔下,想了又想,一咬牙一跺腳,“成吧!跟你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看你也不像個奸細,明日午後,就兩個時辰,快去快回!”
“還有。”趙卒長補充道,“不能只讓你倆去,我得讓幾個兄弟跟著,這是最後的底線了!”
法正和徐晃相視一笑,拱手道:“謝過趙卒長,做生意嘛,我等不會讓老主顧為難的。”
敲定這份買賣,徐晃變臉似的摟過趙卒長,一口一個哥親親熱熱勸起酒來。
這唐國特有的酒真是勁香撲鼻,趙卒長等人試過一次就再也欲罷不能。
想起明日後就能喝個盡興更加高興,主動拉起徐晃拼起酒來。
法正端坐對面,時不時應付著趙卒長的打趣,黑眸中如無底深潭,看不出情緒。趙卒長果然說到做到。
第二日午後,法正和徐晃換了身晉軍士卒的衣衫,以“出城探敵”的名義,在十名晉軍士兵的保護下縱馬離開了桐城。
法正和徐晃一路向南賓士,越過了兩個村寨也沒停下。眼看一個時辰就要過去,跟隨的晉軍士兵漸漸感覺出不對勁來。
兩個領頭的伍長策馬上前拉住法正和徐晃的馬韁,大聲質問道:“你們想去哪裡?”
“去哪裡?”法正笑眯了眼,“自然是為各位軍爺去拿酒啊。”
兩個伍長半信半疑,還是不敢放開兩人的韁繩。
其中一人仔細環視周圍一圈,突然驚叫道:“不對!這不是以前去拿貨的路,這條路明明是去王官的,他們要去投敵!”
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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