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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當時一人掛幾國官職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同樣,一國的將軍掌幾國兵符也常常有,但擴大到整個軍團,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尉繚呆在當場,一時不知道作何感想,可他必須接受房裡的好意,因為這句保證之後,雖然魏軍的地位必定遠遠比不上唐國出身的嫡系軍隊,但至少上下士卒有了個奔頭,不會再死氣沉沉如同亡國之臣一般了。
“外臣替魏軍上下謝過唐公!”尉繚真心實意地拜下去,卻感覺到一股大力阻止著自己拜倒,抬眼一看,正好撞進了方離含笑的眸子裡。
“好了,先不說這些。”方離一把將人提溜起來,環視一圈道,“都說說,暴鳶又不知道我軍今日渡河,怎麼就提前做好準備了呢。”
話音剛落,孫策主動抱拳道:“臣以為,韓軍或許不是提前做好準備,而是直接將營地紮在了城外,一旦有風吹草動就可立即做出反應。”
“臣附議。”賈詡摸摸鬍子,“暴鳶其人行軍作戰能力平平,但貴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想守住受鐸就必須依仗汾水天險,避免與我軍正面對決,於是乾脆依仗到底,意圖把我等隔絕在汾水對岸。”
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啊。
一陣沉默過後,新晉為唐國虎牙將軍的尉繚張嘴打破了寂靜:“唐公,要不大軍撤出昆都,另尋渡河地點吧?”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然而方離並沒有做此打算,原本打算把這張殺手鐧留到進攻韓都時再用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用上了。
“來人吶。”方離一揮袖子轉過身,遙望著遠處的漫漫迷霧,“把典韋給寡人叫過來。”
入城以來,方離每次行動都是在眾將眾星拱月之下,典韋也就放心大膽地專心留在了踏白軍駐地,與新練成的三百踏白軍培養默契。
典韋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支奇兵建立的目的,是以聽到方離召喚之後立即策馬趕往城樓之上。
眾將都是不明所以,高順和孫策卻是眼前一亮,踏白軍的存在不是秘密,高順孫策或多或少都有參與過他們的訓練,自然知道這區區三百人的強大,此時都是期待不已。
二百九十 富貴險中求
見典韋風塵僕僕出現在城樓上,方離抬手阻止了對方的行禮,沉聲問道:“踏白軍狀態如何?”
典韋凜然抱拳:“隨時可戰!”
夜幕緩緩降臨,昆都城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火把將大營照得如同白晝,除了巡邏的兵卒外所有人都在大帳中沉入了睡眠。
汾水對岸,韓軍的大帳裡仍舊燈火通明,暴鳶甲冑齊全,正對著案上的地形圖皺眉。
下首的副將申差忍不住勸道:“將軍,夜深了,休息吧。”
“睡不著啊。”暴鳶從地圖中抬起眼,頭疼地揉揉額角,“戎狄大舉進犯,西陲危若累卵,唐軍偏偏此時大軍壓境,本將如何睡得著。”
“唐軍如今知道我軍在此設營,應該是不會冒險夜渡的了。”申差抱拳,“對抗唐軍還需要將軍做主心骨,您不能在這個時候累倒啊。”
暴鳶沉默半晌,無奈地揮揮手:“算了,反正也睡不著,你陪本將去營中轉轉吧。”
為防止唐軍趁夜強渡,暴鳶特地將五萬士兵分成了三批輪流休息,探子在河邊日夜巡視,一旦發現對岸有動靜就會立馬來報。
營中代表韓國的綠色旗幟在黑夜裡顯得額外顯眼,暴鳶按刀走在營中,時不時能看到巡夜計程車卒經過。
“申差啊,現在士氣如何?”暴鳶環視著四周寂靜的帳篷,頭疼道,“唐軍來勢洶洶,本將就怕軍心受到影響啊。”
申差聞言長嘆一聲:“不瞞將軍,軍中不少士卒來自西地,現在戎狄長驅直入,將士們都很擔心家人的安危。”
暴鳶點點頭,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聽見營門處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叫罵聲,上前一看,原來是幾個兵卒正按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計程車兵,在卒長的指揮下正準備行刑,被按住計程車兵滿臉不忿,聲聲叫嚷著要面見暴鳶將軍申告冤情。
韓**制,軍中分為軍、師、旅、卒、兩、伍,卒長以上對普通兵卒握有生殺大權,戰時無需上報主將便可定人生死,所以暴鳶見到此情此景並不奇怪。
正準備轉身就走,那士兵的叫喊聲卻隱隱傳到了暴鳶的耳中:“卒長,小人只不過想去方便方便,真的沒想逃走,更沒想叛變唐軍,小人冤枉啊!”
“哼,你冤枉?”卒長打扮的人冷哼一聲,“你家家主都已經投靠了唐國,你肯定是想追隨主人而去!就別再狡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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