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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後方升起屢屢炊煙的營地,“這確是先登營日日都有的遊戲,攻守每日輪換,輸的一方負責替伙伕洗碗刷鍋,幫勝利的同袍洗臭襪子。”
的確,如果說是在訓練的話,那些兒戲似的滾木石根本沒有一點用處,真正的攻城戰堪比絞肉機,殘忍與壓迫都要比眼前的場景十倍不止,這種訓練除了浪費時間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連嬉戲都是在作戰嗎?”韓非不住地感嘆,“孫校尉,軍心可用啊。”
孫策驕傲地點點頭,調轉馬頭道:“往前就是陷陣營的駐地,韓將軍請。”
到了陷陣營,空氣變得更加肅殺起來,只見五千陷陣勇士都齊聚在校場上,高順披堅執銳站在高臺之上,大喝道:“開始!”
一聲立下,五千軍卒立馬分散開來兩兩一組,一人雙拳緊握,瞪圓眼睛站在原地,一人則猛地抽刀出鞘,寒光凜凜的刀刃險險擦著同袍的睫毛劃過,兩人眼睛卻都是一眨不眨。
韓非看得出了一身冷汗:“這是何意?”
“陷陣勇士是大唐最鋒利的巨斧,每戰都是苦戰。”孫策表情嚴肅下來,“據高順將軍所言,熟悉兵刃在眼前劃過的恐懼感,能幫助士兵們活命。”
“先登營,陷陣營。”韓非喃喃重複著這兩個名字,“唐軍百戰百勝,果然是有原因的。”
孫策笑笑,沒有告訴韓非先登營是新建立的,根本還沒參加過一場戰鬥。
一連五日,韓非都在孫策的帶領下參觀甘城大營各處的訓練,第一天時五花八門的花樣只是個例,士兵們大部分時間的訓練都是枯燥而辛苦的,但韓非卻看得專注無比,心中默默對唐軍的戰力做了評估。
哪怕唐國三十萬帶甲中有一半能精銳至此,別說韓國,恐怕只有齊、楚、秦三**隊才能與之匹敵。
這邊韓非在經受著唐軍無敵的洗腦,那邊內衛的八百里加急快馬已經抵達韓都,這時關於韓非的傳言已經在韓國家喻戶曉,就連總角孩童都傳唱著歌頌韓非智勇雙全的歌謠。
這夜,韓武坐在書房裡,手上是公仲呈上來韓國各地有關韓非的傳說,雖然各不相同,但無一不在強調韓非此前建議發兵支援唐國是多麼英明。
頌揚韓非的建議英明,作為對比,當然就是他這個否定了韓非建議,一意孤行要與唐國斷絕交往的國君有多麼糊塗。
“哼哼,好一個韓非。”韓武放下信件,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寡人剛重新啟用他,這才幾天?就變成了我韓國的大救星,這是置寡人於何地!”
公仲大急,剛準備替韓非解釋,又有侍快步走進殿中,靜悄悄遞給韓武一封信件:“主公,唐國來信。”
“唐國?難道是韓非寫來的?”韓武狐疑地接過書信,剛看了兩行,便勃然大怒地一掌拍在桌上,“韓非這是什麼意思,要另擇明主嗎!”
公仲一愣,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公,信中所說何事?”
韓武讓侍把信遞給公仲,不耐煩地揮揮手:“你自己看!”
公仲一目十行看完來信,越看越心驚,到最後冷汗直流,忍不住說道:“主公,韓非公子絕不可能做出此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韓武怒極反笑,“連機密的甘城大營都能參觀了,你說寡人還有什麼誤會?”
“主公,韓非公子對大韓忠心不二,主公應該最為清楚。”公仲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參觀甘城大營,或許只是方離使出的離間計啊!”
“韓非他忠心韓國,寡人從未懷疑過。”韓武緩緩轉頭看向公仲的眼睛,目光森寒,“但他韓非是否忠於寡人,可就不那麼確定了。”
“主公?!”公仲全身一顫,不可置信地望向表情陰鷙的韓武,“主公明鑑,韓非忠心耿耿侍奉主公多年,不可能會有二心啊!這一定是方離離間君臣的陰謀!”
二百八十五
初春的夜晚雲層很厚,看不到一顆星星,就連月亮也若隱若現,漆黑的夜幕為高大森嚴的宮城平添了幾分陰森感。
時間已過子時,守衛宮城的侍衛已經換過兩班,後宮佳人們也早已沉入夢鄉,只有守夜的侍人婢女還在強打著精神,時刻準備應付主子突如其來的吩咐。
位於正殿之後用於接見外臣的偏殿仍然燈火通明,韓武沉著臉坐在桌後。桌案之上擺著四封來自洛陽的八百里加急信件,其中有副使馮仲寫的,也有埋在洛陽的探子發回的急報,無一例外都以韓非為主角。
接連五日,接連五日,幾乎日日都有諸如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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