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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撤退了,魏軍退了!”
“我們勝利了,平陸保住了!”
看到魏軍潮水一般向南而去,漸行漸遠,平陸城牆上歡聲雷動,滿臉菸灰的軍民紛紛振臂高呼,乃至喜極而泣。
審配包紮著傷口站在城牆上,依舊面色凝重,對紀靈、廖化道:“魏軍只是放棄進攻平陸而已,戰事仍未結束,現在還不到慶賀的時候。晉軍攻打絳關、池陽甚急,必須分兵救援。”
審配派人聯絡方離、周瑜,決定命張遼率本部三千騎兵返回池陽協助麴義守關,命紀靈率四千人趕往絳關協助英布、顏良,抵禦晉軍的進攻。
一定要死守北門門戶,不能讓晉軍突入境內,否則晉軍的鐵騎便會如洪水一般肆虐奔流。平陸則交給審配與廖化防禦,絕不能粗心大意,要時刻防備龐涓殺個回馬槍捲土重來。
趙雲與高順各自率領騎兵回營,近五萬唐軍後退二十里紮下營寨,方離在西周瑜在東,兩座大營互為犄角,靜候龐涓率領的魏軍來犯。
一百三十八 火虐龐涓
暗夜裡,魏軍來的速度極快。
雍城地形平坦,最適合車兵作戰,因此龐涓在天黑之後毫不猶豫的下令猛攻方離大營,同時命樂羊伏擊作為犄角的周瑜部隊。
“此戰就把方離的首級摘下來,讓唐人看看大魏戰車的厲害!”
龐涓披盔掛甲,手持佩劍,親自站在一輛六駕戰車上指揮。
站在旁邊的就是鐵塔一般魁梧的暴龍,手裡拎著一個由兩丈鎖鏈控制通體尖刺的大鐵錘。
龐涓率十萬魏軍猛攻平陸九日,在城下折損了九千多人,竟然生生被擋在城外,難以踏入城門一步,這讓心高氣傲的龐涓引以為恥。
在審配的指揮下,平陸城裡的守軍展現出了頑強的鬥志與不屈的韌勁,再加上百姓們的協助,愣是讓魏軍的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雖然付出了陣亡四千餘人的代價,但平陸畢竟守住了!
即使魏國的戰車再強大,可面對平陸的城牆也毫無作用,只能眼睜睜目睹魏軍一次次鎩羽而歸,在城牆腳下拋下一具又一具屍體……
現在,龐涓要把怒火發洩到方離的頭上,發洩到方離率領的這支兵馬頭上,用無堅不摧的戰車來踏破唐軍大營,殺他個丟盔棄甲,血盈山野。
馬蹄隆隆,戰車粼粼,大地為之震顫。
八百乘兩駕馬車在前,一千八百乘四駕馬車居中,四百乘六駕馬車殿後,總計三千輛戰車,一萬一千匹戰馬,在五萬步卒的拱衛下,漫山遍野,猶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
“快些,再快一些!”
龐涓拔劍催促,唯恐唐軍察覺後會逃之夭夭,恨不能給所有的戰車插上翅膀飛到唐軍大營,將他們碾壓成齏粉。
“啟稟唐公,魏軍自雍城方向殺來,距離我軍大營還有十里路程!”唐軍斥候很快發現了魏軍的動向,以最快的速度向方離稟報。
方離當即召集眾將商議對策,一臉凝重的道:“龐涓率領的這支魏兵以戰車為主,在平原上攻擊力強大,我軍怕是無力正面抗衡,當退避三舍。”
方離話音剛落曹操就站出來阻止:“不可,從雍城到河內,甚至一直到黃河岸邊,全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我軍能退到哪裡去?論速度咱們能跑過魏軍的戰車麼,只怕等不到天亮就要被魏軍追上了。”
方離捏著下巴,露出擔憂之色:“魏軍的戰車多達三千乘,在平原上我們根本無力抗衡,那該如何是好?”
“放火!”
曹操伸手挑了挑青銅油燈的燈芯,氣定神閒的道:“把魏軍引入大營,連同咱們的寨柵一塊燒了。”
方離皺眉道:“火燒戰車倒是個好辦法,只是魏軍來的太急,一時間又去哪裡找乾柴枯枝?”
曹操忽然當眾卸掉甲冑,把身上已經鑽出了鴨絨的棉衣脫掉扔在腳下:“天氣已經轉暖,就把將士們身上的棉衣脫下來燒掉吧?”
魏軍來勢洶洶,戰車的軲轆聲震徹大地,人喊馬嘶之聲已經隱約可聞。
方離當機立斷,同樣效仿曹操卸掉甲冑,把身上的棉衣脫下來扔在腳下:“傳寡人命令,所有將士把棉衣脫下,與被褥堆積在營帳之中,潑灑油脂、火硝等易燃物,等魏軍戰車衝進來後放火焚燒。”
雖然二月的春風依舊凜冽,但相比於席捲而至的魏軍戰車,唐軍上下還能夠分得清孰輕孰重。
得了方離一聲令下,一萬八千唐軍將士迅速脫掉棉衣,與被褥堆積在帳篷中,並在上面灑上油脂、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