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第2/4 頁)

情！”

“那樣的傷害，一次就已足夠，再來一次，叫我如何承受？”

“或許你們會笑我懦弱膽小，可是你們又哪裡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愛到了極致，我又怎會害怕畏懼到如斯地步？”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原來事實背後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殘忍，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 她的恨居然那般可笑，她居然那麼殘忍，她殺了這個世上最愛她的人，她也殺了這個世上她最愛的人！

是的，她殺了她最愛的人！！

五年前胤軒死的時候，她雖然心痛得無法呼吸，可至少還能堅強地活下去，那傷那痛還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癒合。

而今清風死了，她卻一瞬間有了生無可戀的感覺，心沒了，靈魂也被徹底掏空了。沒了清風，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再難獨活於世，就像魚兒離了水，就像萬物失去了陽光。

此時此刻，她才徹徹底底地意識到，原來自己真正愛的那個人是清風，只有清風！

而對於胤軒，或許是因為心疼他天生多病的孱弱身休；或許是因為醉心於他脫塵如仙的清靈氣質；或許是因為迷戀他風華絕代的曠世容顏；或許是因為人們常說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又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與他碧波湖邂逅，一見傾心，她人生中那初次的心動太過美好……所以她自此才會對胤軒戀戀不忘，才會錯覺自己愛胤軒愛得很深很深。

而今才明白，原來是她錯了。 她或許是愛胤軒的，可這份愛太不純料，摻雜了太多旁的因素。

而清風，只是因為是他，所以愛。完完全全地因為愛，所以愛。這份情，至真，至純。所以，無可取代。更，不可或缺。 她可以將胤軒當做聖靈一般來愛慕，可以虔誠得不去褻瀆一絲一毫，只如高山仰止一般遠遠看著他。而對於清風，她絕做不到如此。她愛他，愛到非要將他佔為己有，愛到非要讓他全身上下都貼滿自己的標籤，甚至要與他鼻息共養，骨血相融，合為一體。

還記得她以前曾對清風說過：這個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傷害我，唯獨你不能！

原來在那個時候，清風便已經在她的心目中佔據了最最重要的位置。若不然，為何她能忍受所有人的傷害，唯獨清風不能？

這就是愛啊，最深最深的愛。因為太愛清風，所以才會承受不起他的傷害。

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而恨有多深，愛也便有多深。

失去了清風，她的生命一下子變得殘缺不仝。這樣不完整的生命，她不要，也根本沒有勇氣去要……

伸手擦去眼中那些模糊了視線的血淚，歐陽笑心有些艱難地站了起來，而後雙腳踉蹌，踽踽而行，一步一步蹣珊著走到無殤的身邊。

“魚兒哥是我的。”

六個字，輕飄而淡漠，沒有一點起伏，更沒有一絲感情。那是失去了靈魂的人才能有的語氣，機槭的語氣，木偶一般的語氣。

無殤似被這樣失了活人氣息的歐陽笑心給駭到，忘了反應，也忘了言語，只驚愣地看著她伸手將自己懷中抱著的皇上主子奪了過去。

“魚兒哥，你說永遠到底有多遠呢？是不是很長很長，看不到邊，也看不到盡頭？”歐陽笑心抱著清風再次坐到了地上，“魚兒哥，這輩子我們無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下一輩子並肩同行，生死與共，還有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們以後的每一生每一世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你說好不好？”

“魚兒哥，即使你不答應我也不許……就這麼說定了哦，從此以後，碧落黃泉，天上人間，我都要寸步不離地跟在你身邊，再不讓你寂寞獨行……

語罷，她低頭萬般溫柔也萬般痴情地吻了吻清風的額頭與雙唇，而後眷戀地看著他，一眼抵過萬年。

緩緩地，她的手抬了起來，連同那把泛著冷氣與寒光的天蠶絲雪劍，一點一點地橫向自己的脖頸——

卻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強勁的外力襲來，打掉了她手中的雪劍。

緊接著，一個冰冷至極又嘲諷至極的聲音在這空曠且蕭煞的梅花谷內響起：“女人，你當真愛清風自此麼？他死了，你也活不下去了？便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要了？！”

聞言，歐陽笑心猛然循聲望去，就看到皇甫辰曜迎著颯颯冷風而立，豔紅色的衣袍在風中翩然紛飛，像是殷紅刺目的鮮血般層層往外暈染開。額際那枚妖嬈的火焰印記，明暗不定間散發著魔魅駭人的危險氣息。

他的眼神是那般冷冽，殘酷，卻讓看到的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