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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映登本來一直以“英俊”自栩,可是這會兒一見了羅成,居然看得有些傻眼了,待徐茂公的話一出口,他才反應過來,連忙隨著魏徵、秦瓊一起起身相迎。
張烈先跟眾人介紹天下:“這是我家三妹………俏君,”然後把羅成向前拉了一步,說道:“這是我家二弟明染……”然後為天下和羅成介紹在座諸人,當他介紹到秦瓊的時候,明顯地感到羅成和天下對此人極為關注,只是當著這麼多人不好細問。
因為剛到午膳時間,所以案頭上地酒菜都是新上的,徐茂公吩咐童子另上了碗筷,便拉了羅成、天下同坐。他們倆都還沒坐穩當呢,張烈就急急地問道:“你們怎麼來地這麼快呀?我原想著怎麼著也得再有個把月,你們才能到呢……”
羅成笑了笑沒說話,天下卻挑了挑眉說道:“如果不是路上遇到了那些個麻煩,我們原該再早到幾天地……大哥,我們久不入關,怎麼現在關內這麼不太平呀?”
“這話是怎麼說的?”張烈一愣,說道:“我沒覺著關內有多亂呀,你們路上遇見什麼麻煩了?”
羅成冷哼了一聲,說道:“關內可比我們關外亂多了……”
“就是……”天下接到羅成地話茬說道:“出了五原,那麼大片的草原上也不過才三四支馬賊,可是我們自從出了北平府的地界,那山賊就沒斷過,就那七、八天裡,我們一共洗劫了十三座山賊的老窩呢!”
“什麼?山賊?”秦瓊跟魏徵的合聲,單雄信送了令旗的事他們都知道,如果說有一撥兒不開眼的小毛賊不認識那令旗,把天下他們當肥羊還有可能,可是要是說有十幾撥不給單雄信面子的,這事可就有些邪乎了……
“什麼?洗劫?”張烈跟徐茂公的合聲,遇見山賊不奇怪。可是怎麼成了他們洗劫山賊了?
只有謝映登沒說話。
羅成跟天下悄悄對了下眼,心裡都暗暗發笑。
“這都怎麼回事?”魏徵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了謝映登。謝映登唯有苦笑以對。
天下滿臉抱怨地說道:“還好這次給大哥準備的那五萬擔糧食是我們親自押車過來的,而且臨出門地時候因為家裡不放心。還特意調派了三百人跟著,不然呀,這回這人可就丟大了,大哥,您不是說單二爺是九省綠林的總瓢把子嗎?怎麼我們出了北平府。把他那面旗子一插上去,就這麼招賊呀?”
“難不成,單二爺這總瓢把子是自封地?所以才有這麼多人都不服氣?誰插那面令旗就找誰晦氣?”羅成在一旁不遺餘力的墊磚,說得謝映登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心裡暗暗埋怨單雄信這次辦得事太不地道,沒占上便宜反而砸了自己的招牌。
張烈這會兒也聽出點意思了,低頭沉思,沒再說話。
徐茂公的注意力卻還在剛才天下地說的那句“洗劫”上,所以趁著沒人說話便問了出來:“給我們講講。你們那七、八天裡都是怎麼回事呀?”
“也沒什麼呀……”天下一臉的雲淡風清:“就是走幾步就能遇上夥山賊,我手下的那幫小子就興奮起來了,在我們那裡可沒這好事兒。想劃拉撥兒沒關係的馬賊可比雪地裡撿珍珠都難,另加上這些小子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主。個個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個個見了劫道的走不動道,個個一看有架打就不聽號令地窮追。結果等他們殺完賊回來的時候,如果趕著飯頓兒,都能連賊窩的鍋碗瓢盆都一起搬下山,其他地大包袱、小行李的我也沒細看過,就看那份量估計賊窩裡能搬走的也剩不下什麼了……不過,那些吃飯用地傢伙什麼兒我們走的時候可都沒帶著,怎麼說也是同行,總得給他們留點吃飯地東西,您說是吧?”
徐茂公聽得直乍舌:“你們這是劫人?還是人劫你們呀?”劫道地他見多了,可是劫道的被人劫成這樣地,他是頭一回聽說。
“他們不來劫我們,我們能去劫他們呀?”天下抿著嘴,強忍著笑。
羅成在一邊清了清嗓子,用“低”得眾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好象後來有回,你一聽說山上有賊窩,沒等人家列隊下來呢,就先派人衝上去了吧?”“我那本意是讓人去問問路的,誰知道他們跑個什麼勁兒呀?既然寨子裡都空了,那東西便是無主之物,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我們自己都撿走,大哥,您說是不?”天下一邊強詞狡辯,一邊找張烈給“評理”。
張烈徹底無語了。
一桌子人誰都沒說話。他們還能說什麼呀?以單雄信今日的威信來說,就算沒在二賢莊標名掛號,看見了他的令旗也會給上幾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