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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醒酒湯,就歇了吧……”
“今天是除夕,還得守歲呢,要是歇了,呆會兒子時祭祖地時候見不著我的人。我爹還不得揭了我的皮呀?”羅成甩了甩頭,撥開羅王妃地手,還是執意站了起來,順手又拉了天下起來,說道:“這梅花呀,晚上也能賞,走,咱們叫上張公瑾他們一起回相思染,反正明天也不用忙公事。咱們好好玩上一晚上,我也介紹些人給你認識……”說著,他拉著天下大步朝外走去。連羅王妃的叫他地聲音都沒理會,沁月她們四個也連忙拿著天下的披風跟了過去。
花廳裡的氣氛比剛才更尷尬了。一眾女眷這會兒連取笑伍思雅的心思都沒有了。她跟天下之間根本就談不上一個“爭”字嘛!
天下剛才那幾匣子明珠已經徹底地鎮住了場面,要知道任何朝代都一樣的。財勢從來不分家,有財就必定有勢,沒有勢肯定守不住財,能一出手就是這麼大排場地“商賈之女”,背景絕不簡單!
至於羅成的心思,更是明明白白,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那全在天下身上,而羅家這些年的推脫也表明了他們對羅伍聯姻的猶疑態度,所以,伍思雅的勝算比零也高不了多少。
一場除夕宴下來,各人都添了幾分心事。
天下被羅成拉著出了花廳沒走多遠,就甩開了羅成的手,站在那裡整理起被羅成扯得有些散亂的衣飾,沁月幾人也趕快幫天下把披風繫好。
羅成斜倚著廊柱,閒閒地看著天下收拾,眼神清澈無比,渾不似方才模樣。
“羅殿下的酒醒了?”天下白了羅成一眼,語氣中帶了三分惱意。
“怎麼?你難道喜歡跟人那麼皮笑肉不笑地應酬呀?我好心救你出來,你反倒不領情……”羅成嘻皮笑臉地說道。
天下湊近羅成的臉,仔細地瞧著,問道:“是不是酒還沒全醒呀?要不要讓人幫你準備些醒酒湯?”她怎麼聽怎麼覺得羅成在說醉話,雖然看他神情不像。
羅成湊在天下耳邊,用一種極曖昧地姿勢,輕聲說道:“我壓根就沒醉……”說完,他猛地站直了身體,吩咐沁月她們幾個去廚房另外安排桌席面送到相思染去,便擁著天下朝外走去。
相思染是從來沒讓不相干的人進來過的,當羅成對張公瑾、白顯道等十二家旗牌官說,要上相思染再熱鬧、熱鬧地時候,本來有心回家過節的幾個人也都興沖沖地留了下來,連他們本來一心想見見地天下都沒顧上仔細打量。待他們到了相思染地時候,沁月她們早就都佈置好了,席面就開在盛開地梅林中間,露天的。雖然天上飄下地雪花越來越細密,可是卻沒人在意這些。
熱氣騰騰的火鍋已經滾開了,就著天上的雪花和偶爾散落下來的梅花,本來極豪爽的一群人,硬是吃出了七分的詩情畫意。
天下本來就是個自來熟的人,兼且這十二家旗牌自來與羅成交好,又是習武的人,沒那麼多複雜心思,雖然本來還有些拘謹,可是等羅成子時出去祭祖那麼會子的工夫再回來,天下已經跟著那一桌子人“哥哥”、“妹妹”地叫上了。
天下毫不小家子氣的酒品,更是讓張公瑾他們連豎大拇指。十幾個人整整鬧騰到天將將亮的時候才散了。此時的雪已經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沁月幾人分別服侍著羅成跟天下把身上被雪打溼的外衣換了下來,又在三樓另起了只小爐細細地煨了薑茶給他們驅寒。
天下慢慢地適應著嘴裡辛辣的味道,細細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嘆了口氣說道:“你昨晚也太孟浪了,何苦我一來,就把事情弄得這麼僵呢?萬一這會兒就把伍家逼得退無可退,出了亂子可怎麼辦?”雖然這幾年為對付伍家做了一些準備,但還不到能動手的時候。
羅成皺了皺眉頭,撇著嘴說道:“被他們氣得唄!”
“怎麼了?”天下好奇地問道。
“昨天伍亮一進門,客氣話都沒說完,就呲著牙逼婚,要不是我爹藉口找得快,險些就讓他們得逞了……我爹都已經明裡暗裡的推脫了,伍家兄弟卻還不識趣,席上幾次藉著跟我說話,然後把話題扯了過去,後來我爹沒辦法,就打手勢讓我先悄悄離席了……我越想越氣,所以就去找你去了……”羅成此時說起來仍有些鬱氣難消。
天下微微一笑,又往羅成已經空了的碗裡添了些薑茶,說道:“伍家這也是沒有辦法了,估計他們這會已經緩過味兒來了,聯姻這招臭棋已經毀了他們的根基,如果你們再這麼拖下去,不用你們動手,朝廷也得收拾了他們兄弟……”
羅成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年朝廷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