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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得意的笑容,那麼“強大”的敵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灰飛煙滅了,雖然事情本身挺無趣,可是代表的意義卻讓他很興奮天下終於“安全”了!他有跟人斗的自信,卻對這些“非人”有些忌憚,就像“只有見過鬼的人,才會怕黑”的道理是一樣的,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才會真的害怕……
“優伽葉?”楊堅想了一下,說道:“可是朕初見天下那一年的萬壽節上的那個和尚?朕記得當時下旨通緝過,可是後來卻沒有了下文……”
羅成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死的這五個太監裡,有一個就是優伽葉……剩下的那四個,應該不是他的師兄弟,就是他的弟子……”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給笑得直打隔的天下揉背,語氣裡也盡是笑意。
“什麼?!……這不可能!!!”楊堅先是一驚,隨後極肯定的否認,他身邊隨侍的十六個太監都是他親自挑出來的,一個個年輕俊秀、伶俐精乖,又天天在他眼前晃盪,怎麼可能被優伽葉這樣的“老”和尚混進來?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又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天下好容易止住了笑,坐直了身體,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頂了楊堅一句。
楊林竭力隱藏著心驚,儘量平緩地問道:“他們……他們所為何來?”一邊說,他的手又再次撫上了楊堅的手背,示意他冷靜。其實何止楊堅冷靜不下來,他自己也快靜不下來了,且不說這五個人是不是優伽葉,單憑羅成和天下話裡話外的認定優伽葉在宮裡這件事,鬧騰起來就是要出大亂子的。
羅成有點拿不準她這會兒究竟是怎麼想的,便看了看天下,對楊林的問話恍若未聞,閉口不言。
天下低著頭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畫著圈,好半天才說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如今已經死得連灰都不剩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心裡的那種倦怠感在面對這兩個人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地升騰,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住。
“他們為什麼總是衝著你來?上次優伽葉進京,你也說他是衝著你來的……這究竟是為什麼?”楊林的眼睛又眯了起來,他心裡湧起一股想將所有秘密揭開的衝動。
“你們真想知道?!”天下挑了挑眉,笑容有些詭譎。想!”楊堅與楊林異口同聲地說道。
“天下”羅成卻有些急切地叫著天下的名字:“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很多事情便會無法挽回。
“我想得很清楚……”天下柔柔地衝著羅成笑了笑,說道:“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們的一生會像史詩一般壯闊,可是現在我看明白了,我們其實只是一個愛情故事而已……還是說清楚了好,說清楚了之後,大家便各走各的路,其實原本也是不相干的,何苦非得糾纏在一起?只有咱們兩個,不好嗎?”
天下的話,像是斬不斷的絲,一縷一縷地纏在羅成的心上,除了她,原本也沒什麼值得他放在心上的,只有他們兩個,這原本就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羅成也柔柔地笑了起來,眼睛燦如繁星,點了點頭,輕輕說道:“好!就咱們兩個……”
第四章 覆手為雨 第十九節 華麗麗(一)
楊堅與楊林在竹舍呆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才起駕回宮。離開竹舍的時候,李淦早已引著車輦等候多時。
天下與羅成並沒有出門相送,反倒是楊堅與楊林忍不住一再的回頭相望。等到了山下,楊林隔著車窗上的珠簾,看了被拘於一角的幾十個天一閣部從好一會,才嘆了口氣,對李淦說道:“把他們都放了吧……”
那一天一夜的時間裡,那間竹舍裡究竟發生的什麼事,除了屋子裡的四個人,沒有任何人知道。只是神情有些抑鬱的楊堅回宮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天下從宗室玉牒中除名……
五年後,天津港。
這個近海的小地方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新擴建的港口近些時日以來,每天都最少有一、二十艘海船停靠,每天也都有N多的陌生面孔帶著N多看起來就很值錢的東西不停地往船上搬……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同尋常。
羅惟撫了撫胸前插著的水晶海棠花,然後翻身下馬,將手裡的韁繩遞給連雲棧的夥計,徑自走了進去。
掌櫃的急忙迎了上來,看了那朵海棠花一眼,便陪著笑臉說道:“原來是北平王府的少公子呀!小羅殿下,您裡面請!”這些天他看花看得都眼花了,這才明白為什麼他“主子”要特特在這裡開家分店來迎客,不專門安排人的話,這兒還不得亂成一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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