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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造型,他下意識地順著張懷的目光望過去,天下的身影立刻躍然眼底。
禮堂裡這會兒已經漸漸地靜了下來,眾人都看出有些不對勁,連本來心不在焉的伍家兄弟都把奇怪的目光定在了天下身上。
坐在羅藝另一邊的姜氏夫人一見天下。眼中一亮,當下就認出這是當日在破廟裡救了他們一家子的那位姑娘,臉上不由得便帶上了笑意。只是眼下這種場合並不適合說話,便強忍著道謝的衝動。不自然地坐在那裡候著。
羅藝面色不善地看了天下一眼。然後轉頭笑著對張懷說道:“張公公別客氣了,快坐吧。這拜堂地時辰都到了……您自京裡來,代表的就是皇上,這中間的正座也是坐得地!”他的聲音極高,提醒張懷地同時,也有幾分警告地意思撂給了天下。張懷乾笑了兩聲,自己也覺得這麼站不站、坐不坐的模樣不雅,便又往下沉了沉屁股,可還沒等他屁股挨著椅子呢,天下那邊地乾咳聲就又響了起來,張懷都快哭了,彎腰搭背地看著天下,說道:“要不……要不您坐?!……”說著,他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嗯哼……”這回清嗓子的人換成了羅成,到了這會兒他也忍不住要提醒天下注意點分寸。
“哈哈哈……哈哈哈……”天下直接笑趴在了羅王妃的懷裡,心裡暗自YY著如果自己坐到正位上去受這個禮,那該是什麼樣的感覺……
羅成皺著眉頭掃視了一眼突然間靜得出奇的禮堂,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把天下拉到了懷裡,也帶了三分尷尬地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們倆還是先出去逛逛……”他後一句是對著臉色已經泛了青的羅藝說的,也不待羅藝說話,便擁了仍自大笑不止的天下往外走去。
“殿下!………”誰知張懷卻跟抽瘋似的,站直了身子,緊走了幾步來到羅成身後,陪著小心地說道:“您……您……皇上惦記著您呢……”他憋了半天,只說出了這麼一句。羅成悄悄捏了捏天下的胳膊,示意她別做的太過火,天下這才漸漸止了笑聲,抬起頭先欣賞了一下羅藝和伍家兄弟色彩紛呈的臉色,才衝著張懷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沒得耽誤了人家的良辰吉時,你快坐回去觀你的禮吧,回頭讓蘇適帶你去我那兒,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蘇適”她說著,衝著坐在伍家兄弟下首的一個年輕人招了招手,那年輕人立刻起身走了過來,恭敬異常地單膝跪地衝著天下行禮,然後一言不發地等著天下吩咐。
天下暗自得意地又看了伍家兄弟一眼,毫不意外地從他們眼中讀到了“震驚”二字,然後才揮手示意年輕人站了起來,笑著對羅成說道:“這侍書你也是見過的,前幾年我爹看上了他,說是呆在我手下生生耽誤了人才,便跟我討了過去,改了個名兒叫蘇適,安置到了西北軍裡歷練,不想這幾年沒見,倒是真的越發出息了……”說著,她又看向侍書,說道:“咱們主僕也有些日子沒見了,反正你這幾天一時也進不得軍營,就先住到我那去吧,我把沁月也調回去,省得你背地裡惱我這個做主子的不體恤你們……”這會兒她也還不忘打趣兒自己的手下。
羅成自然是認得侍書的,當年去洛陽的路上同行過一段,也算有些交情,便衝著仍在為天下的話而不好意思的侍書點了點頭,然後扯了天下就往外走。他算是看出來了,天下今天就是來攪局的,只要她在,這場婚禮就別想順順利利地舉行!
天下卻並不想就這麼收手,輕輕地在羅成懷裡掙了掙,站穩了身形,挑釁似地看了伍家兄弟一眼,然後又把目光移到了羅藝身上,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王爺,皇上跟前的恩典我可是幫您討來了,其他的事,您就自己掂量著辦吧……”說著,她又看了伍家兄弟一眼,這才轉頭跟著羅成朝外走去。
第四章 覆手為雨 第六節 正式開鑼(二)
伍魁、伍亮對望了一眼,心裡不約而同地泛起了一個念頭,兩人“忽”地一下子齊齊站了起來,怒視著羅藝。
羅藝先是為著天下的話一愣,隨既從伍家兄弟的目光中看出,估摸著自己是被這丫頭片子給陷害了,可他這會兒還是有些理不清頭緒,羅松被封了“毅山公”,伍家難道不該是“與有榮焉”嗎?怎麼還會這樣的表情?他疑惑不解地看著伍家兄弟,以不變應萬變,等著他們“發難”。
羅成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眼睛冷冷地盯著伍家兄弟,口氣卻十非溫和地問天下:“兩位伍公爺這是怎麼了?今天這心情好像不太好,是捨不得女兒出嫁?還是……為了別的什麼事呢?”他其實多少猜出了些,單從張懷是跟著花轎一起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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