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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兒,母女倆誰都沒拿自己的命當回事,當日我們就曾警告過她,那信是假的,可她卻不肯信,最後還是一意孤行非要去見長安來的人,結果才落得個橫死的下場……”雲柏語氣中透著惱怒。
天下一愣,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可是將心比心,她突然又明白了雲殊的想法,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當初是被逼得沒法子了,而我娘……她不是不肯信,她是信的,只是……她或許真的太累了,她只是想休息了……我想,她只是想放下吧,放下那段早就該放下,卻終究忘不了的情……”
“你倒是明白她的心意!”雲柏還是那副心有不甘的表情,他始終對雲殊的死耿耿於懷,忽然一轉念,又問道:“你跟那個羅成究竟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他是你師兄那一套,從你出生後,你身邊時時刻刻都沒少了人,你從來就沒有拜過什麼師傅,更不要說有什麼師兄了,這一套你蒙別人行,蒙我們?門都沒有!還有,有人跟我傳回來一些他的言行,我發現他自從見到了你,行為舉止跟以前那是叛若兩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呀……”天下傻笑著,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羅成的事,想了半天才哼嘰出了一句:“他是老天爺給我的驚喜、給我的補償……”
雲柏三人又愣在了一處,這算是什麼解釋呀?
第二章 長安路漫 第七十一節 變
當天下再度踏出風月齋的時候,已經時近正午了,她眯著眼睛看著天上驕陽,疲憊至極地伸了個懶腰。雲柏他們三個的一通盤問,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關於羅成這塊兒,她確實不好解釋,說淺了,他們不信;說深了,怕他們更會不信……所以,她是一通胡謅,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雲槿見實在問不出來什麼,這才大發慈悲放她一馬,讓她自己出來找羅成。
天下剛走到迴廊,就見盡頭處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多人。她仗著身材嬌小,左擠右擠的從人群的縫隙裡擠了進去,還是那棋盤,可是對奕的人卻變成了羅成與一個滿是絡腮鬍子的大漢。
天下仔細一看,這大漢正是昨天晚上在洛水河畔見到的那個。她往旁邊一看,才發現居然連昨晚的那個滌塵和尚都在一旁“觀戰”。或許是為了讓滌塵能夠清楚的知道局勢吧,羅成與那大漢每走一步棋都會把落子的位置說出來。不用仔細看棋局,單從那大漢鼻窪鬢角細密的汗珠就知道,這會兒是羅成佔了上峰。
羅成落棋很快,每次那大漢的棋子剛一落在棋盤上,羅成的棋子就仿若不假思索般的落了下來,而那大漢卻要考慮很久才能落下一子,此消彼長之下,大漢落棋越來越慢,而羅成卻越來越快,羅成越快,那大漢就覺得壓力越大……無限迴圈之中,就是天下現在看到的場面。
天下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然後才把注意力從人轉移到了棋盤上,這盤棋才剛至中局,可是大漢已經在羅成的步步緊逼之下,丟城失地,狼狽不堪了。
那大漢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棋盤之上,可是羅成卻彷彿混不在意一般,居然還有閒暇抬頭看了看天下,並衝她微微笑了笑。
天下衝羅成做了個鬼臉,然後也用心研究起這局棋來。
那大漢沉思良久,才下定決心般地拈起一枚棋子,剛要落到棋盤上,就聽旁邊傳來一聲刻意地乾咳聲,他下意識地半棋子往回收了收,然後扭頭看過去,站在那裡的正是天下。天下乾咳了兩聲這後,便抬頭看天,即不看那大漢,也沒看棋盤,更沒看羅成。
大漢將棋子握在了掌心,又細細地端詳起棋局來,好半晌,才面露喜色地將棋子夾在指尖,剛要落子,就聽見天下又幹咳了起來,他便又下意識地將棋收了回去,這次卻愣愣地看著天下,想知道她到底在什麼意思。
羅成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拍了天下的胳膊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天下噘著嘴揉著胳膊,說道:“我只是個小女子,跟君子沾不上邊兒……而且,我哪有說什麼?”
羅成看了那大漢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這局棋已經迴天無力了……”語氣裡透著幾分自信,象是篤定那大漢再怎麼想,也不可能贏了這局棋一樣。
“可是至少不用輸的這麼慘呀……殺人家一個片甲不留,你也真下得去手!”天下倒替那大漢抱打不平起來。
旁邊觀戰的人也早就不耐煩了,一個勁地催促著那大漢趕緊落子。
唯獨滌塵側耳聽著天下與羅成的對話,待聽到天下說‘至少不用輸的這麼慘’,忍不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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