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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風與梅超風多年未見,自然先是一番客套。趁得此時,陸卿衣剛好安撫自己跳動的過於激烈的心臟,偶像的魅力啊~雖然是帶著人皮面具,亦掩不住他渾身傲氣。
此時裘千仞正說道黃島主被人害死。陸乘風與梅超風均是即驚且怒,黃蓉早就臉一白,咕咚一聲,連椅帶人仰天跌倒,暈了過去。陸乘風與梅超風聽得黃藥師被全真七子圍攻致死,均忍不住放聲大哭。
陸卿衣看自家爹爹哭成這樣,本想好好看戲也不成。只得好生安慰道,“爹爹,你別偏信這老頭胡說。”不待裘千仞辯駁,又怒道,“黃島主武功蓋世,又豈是全真七子可殺的?爹爹也太不相信黃島主啦,怪不得被逐出師門。”
陸乘風此時已經停止哭泣,驚道,“師傅果然沒死?”
陸卿衣偷偷看了黃藥師一眼,對著陸乘風微笑道,“爹爹放心罷,黃島主豈是一般之人。全真七子對上他,亦是不過爾爾罷了。”頓了一會又說道,“早聽得黃島主文才武學、書畫琴棋、詩詞歌賦、算數韜略、醫卜星象、陰陽五行,奇門遁甲無一不通無一不精,爹爹若是得他原諒,可必然要讓他教導卿衣一番,這樣爹爹才不至於丟臉哩。”
裘千仞此時已經大怒,“小姑娘信口雌黃,你們信她必會後悔。”
陸卿衣早看不慣他,也是怒道,“哼,你再說信不信黃島主親自來打你啊?”
裘千仞怒道:“黃口小兒,陸莊主難道不管嗎?”
陸卿衣傲然道,“桃花島之事,難道是你這個外人可以插手的?”
此時黃蓉也醒了過來,叫道,“我才不信爹爹死了。”
陸冠英也安慰道,“此事我們應當從長計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又是死啊死的,陸卿衣惱道,“你才死了呢。”
頓時廳內眾人一陣好笑。陸冠英尷尬不已。
梅超風本就不相信黃藥師已死,現下得了諸人安慰更是覺得不可能有人能殺的了自己師傅。想到郭靖在此,不由得心裡大怒。江南六怪本就與梅超風有嫌隙,現在更不放過這個機會,想要擊殺梅超風。雙方正欲動手,卻聽郭靖叫道:“你丈夫是我親手殺的,與我師父何干?”
梅超風悲怒交迸,喝道:“正是,先殺你這小賊。”聽聲辨形,左手疾探,五指猛往郭靖天靈蓋插下。郭靖武功比起當時不知精進多少,自然不會被動挨打,兩人便是動起手來。梅超風雙目失明,轉眼已過數十招,梅超風心下大駭,居然還殺不死這小賊。關鍵之時青衣怪客手指輕彈,一小粒石子破空飛出。卻正是為梅超風指明瞭郭靖的出招。那降龍十八掌無甚變化,郭靖又未學全,雖然每招威力奇大,但梅超風既得預知他掌力來勢,自能及早閃避化解。又拆數招,那青衣怪客忽然嗤嗤嗤接連彈出三顆石子,梅超風變守為攻,猛下三記殺手。郭靖勉力化開,還了兩掌。兩人相鬥漸緊,只聽得掌風呼呼之中,夾著嗤嗤嗤彈石之聲。
黃蓉見情勢不妙,在地下撿起一把瓦礫碎片,有些在空中亂擲,有些就照準了那怪客的小石子投去,一來擾亂聲響,二來打歪他的準頭。不料怪客指上加勁,小石子彈出去的力道勁急之極,破空之聲異常響亮,黃蓉所擲的瓦片固然打不到石子,而小石子發出的響聲也決計擾亂不了。陸氏父子及江南六怪都極驚異:“此人單憑手指之力,怎麼能把石子彈得如此勁急?就是鐵胎彈弓,也不能彈出這般大聲。誰要是中了一彈,豈不是腦破胸穿?”
這時黃蓉已然住手,呆呆望著那個怪客。這時郭靖已全處下風,梅超風制敵機先,招招都是凌厲之極的殺手。突然間嗚嗚兩響,兩顆石彈破空飛出,前面一顆飛得較緩,後面一顆急速趕上,兩彈拍的一聲,在空中撞得火星四濺,石子碎片八方亂射。梅超風藉著這股威勢直撲過來。郭靖見來勢兇狠,難以抵擋,想起南希仁那“打不過,逃1的四字訣,轉身便逃。黃蓉突然高叫:“爹爹1向那青衣怪客奔去,撲在他的懷裡,放聲大哭,叫道:“爹爹,你的臉,你的臉怎……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陸乘風聽黃蓉叫那人做爹爹,悲喜交集,忘了自己腿上殘廢,突然站起,要想過去,也是一交摔倒。
那青衣怪客左手摟住了黃蓉,右手慢慢從臉上揭下一層皮來,原來他臉上戴著一張人皮面具,是以看上去詭異古怪之極。這本來面目一露,但見他形相清癯,丰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黃蓉眼淚未乾,高聲歡呼,搶過了面具罩在自己臉上,縱體入懷,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這青衣怪客,正是桃花島島主黃藥師。
黃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