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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兄一考。哪一位高才捷學,小女就許配於他,兄弟決不偏袒。兩個老友瞧著好也不好?”兩人都撫掌而笑,直呼妙極。
陸卿衣心道,重頭戲來了,三道試題!雖說她早已經知曉比賽結果,但是現場觀看也是不可多得的樂趣。她走到黃藥師身邊,朝他伸出了三個手指頭。意思是說:師傅啊,三個願望啊!黃藥師看她雙眸明媚,興致高昂,本就出眾的面容更是懾人,他雖多年清寡,心如止水亦看了心驚。輕輕朝她搖頭,意思是說:不要這麼早下結論。兩人眉目傳情,旁邊諸人亦是面色古怪。洪七公不曉得陸卿衣身份,向黃藥師奇怪問道:“咦,這個小丫頭是藥兄新收的夫人麼?”
黃藥師聽他這麼問,初時心裡居然一喜,轉瞬又覺得他問的不妥,卻又不去解釋,只是微笑看著陸卿衣。陸卿衣被他問的心下一震,差點站不住身子,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難道真看的這麼清楚?羞澀之下,竟然不敢抬頭。
歐陽鋒歐陽克在心裡大讚,老叫花終於聰明瞭一回,直接就問出了他們想問的問題。郭靖傻呆呆的來回看著兩人,好似要在兩人之間看出一朵花來。
黃蓉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繼而大喊:“師傅,你亂說什麼啊!”
黃蓉的一喊,黃藥師微笑亦斂去幾分,說道:“還是先考兩位罷。”又深深的看了陸卿衣一眼。
陸卿衣被黃蓉一聲喊的冷靜下來,手撫了撫裙子,眼波流轉,退到了一旁。
黃藥師又笑道:“兄弟九流三教、醫卜星相的雜學,都還粗識一些。那一位不中選的世兄,若是不嫌鄙陋,願意學的,任選一項功夫,兄弟必當盡心傳授,不教他白走桃花島這一遭。”眾人聽了他這話,心裡都暗暗道,黃老邪這話謙虛了。
見各人都無異議,黃藥師道:“第一道題目就是比試武藝了。你們四位在這兩棵松樹上試招,哪一個小輩先落地,就是輸了。大家只試武藝招術,不考功力深淺。鋒兄七兄哪一位若是出手太重,不慎誤傷了小輩,也就算輸。”洪七公奇道:“傷了小輩算輸?”黃藥師道:“那當然。你們兩位這麼高的功夫,假如不定下這一條,只要一出手,兩位世兄還有命麼?”洪七公搔頭笑道:“黃老邪刁鑽古怪,果然名不虛傳,打傷了對方反而算輸,這規矩可算得是千古奇聞。好罷,就這麼著。只要公平,老叫化便幹。”黃藥師一擺手,四人都躍上了松樹,分成兩對。
四人迅速在樹上纏鬥起來,歐陽鋒以內勁忽悠郭靖,使他一時不查,跌落下樹,黃蓉心焦不已,斗然間只見郭靖身子躍在空中,砰的一聲,歐陽克橫跌在地,郭靖卻已站在一根松枝之上,藉著松枝的彈力,在半空上下起伏。黃蓉這一下喜出望外,卻沒看清楚郭靖如何在這離地只有數尺的緊急當口,竟然能反敗為勝,情不自禁的又叫了一聲:“好。”
第一題自然是郭靖勝了。場內眾人或喜或憂,獨獨黃藥師於陸卿衣兩人面容平靜。一個是知曉結果並非自己可以控制,另外一個卻是早已經知曉結局。
歐陽鋒道:“那麼就請藥兄出第二道題目。”黃藥師道:“咱們第二三場是文考……”黃蓉撅嘴道:“爹,你明明是偏心。剛才說好是隻考武藝,怎麼又文考了?靖哥哥,你乾脆別比了。”黃藥師道:“你知道甚麼?武功練到了上乘境界,難道還是一味蠻打的麼?憑咱們這些人,豈能如世俗武人一般,還玩甚麼打擂臺招親這等大煞風景之事……”
黃蓉聽到這句話,向郭靖望了一眼,郭靖的眼光也正向她瞧來,兩人心中,同時想到了穆念慈與楊康在中都的“比武招親”,只聽黃藥師續道:“……我這第二道題目,是要請兩位賢侄品題品題老朽吹奏的一首樂曲。”看歐陽鋒與洪七公有話想說,又道:“我奏的曲子平常得緊,不是考較內力。兩位賢侄各折一根竹枝,敲擊我簫聲的節拍,瞧誰打得好,誰就勝這第二場。”
玉簫就唇,幽幽咽咽的吹了起來。這次吹奏不含絲毫內力,便與常人吹簫無異。陸卿衣見他吹的動人,心裡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根玉簫,得他憐愛與他同奏。歐陽克辨音審律,按宮引商,一拍一擊,打得絲毫無誤。郭靖茫然半晌,忽地舉起手來,將竹枝打了下去,空的一響,剛巧打在兩拍之間。郭靖竹枝連打,記記都打在節拍前後,時而快時而慢,或搶先或墮後,玉簫聲數次幾乎被他打得走腔亂板。黃藥師精神一振,心想你這小子居然還有這一手,曲調突轉,緩緩的變得柔靡萬端。歐陽克只聽了片刻,不由自主的舉起手中竹枝婆娑起舞。歐陽鋒嘆了口氣,搶過去扣住他腕上脈門,取出絲巾塞住了他的雙耳,待他心神寧定,方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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