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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衣愣了下,直覺的點頭說是。段靈娜眼神微閃,嬌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難得破費一次,多送幾盆茶花,也算作你們的新婚禮物了!”
“不用!”出乎意料的,黃藥師竟然拒絕了。“桃花島本就有茶花的,只是這幾株……”好似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竟然有了隱隱笑意,“這幾株就夠啦!”
段靈娜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只是語氣酸酸的說道,“罷罷罷,都依你便是了!”倒弄的她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似地。
黃藥師拉了陸卿衣的手,笑道,“那就麻煩小段了!”頓了頓,又說道,“還有徒兒在外頭等我們,我與卿兒就先行一步了。”
“好好好!”段靈娜賭了氣的轉身背對她們,也不去送。只是黃藥師也不甚在意,只是拉了陸卿衣便出去。
強烈的陽光穿過軟煙羅的窗紗,一層一層照了進來,不再刺目,卻意外的讓人想流淚。她還記得十六年前,同一個男人牽了一個貌美少女過來,同著同樣溫柔的聲音說,“小段,這便是阿衡了。”他喊她阿衡,喊她卿兒,喊她卻是最疏遠的——小段。其實她一直都想說,她的母親在她小時候,總是愛喊她小娜……
她早過了青春年華貌美時候,她總以為自己成熟懂事等在一旁,總能等到他的回頭一顧。今天一見,卻已心涼。原來他挑女人的眼光從未變過……年輕、溫順、甜美……她就是太曉得應該隱忍應該等待,才痴痴等過了幾十年的歲月,等到了韶華不在的時候,才幡然醒悟這掩在煙雨塵霧中的青山碧水,從未遠離,只是自己……一直不曾看見。
一場空候、一場緣斷……段靈娜指揮著下人裝好那一株株茶花的時候,眼眶微微有些溼潤。這便是最後一次了吧,最後一次見你,最後一次為你做事了!所有的千種淒涼、萬般苦楚,都隨了這茶花,一併的還了你!
陸卿衣看見等在外面的陳玄繼有些不耐的神色之後,終於輕笑出聲,這樣的神色……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不然整天故作老成的樣子,她幾乎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他師姐了。
“玄繼等的肚子餓了罷?”陸卿衣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到了中午的時候了。
陳玄繼搖頭不語,只是坐在馬上跟著他們兩人。陸卿衣白白尷尬一回,黃藥師倒笑道,“等再過一會,我們便去吃飯去。”陸卿衣感動的直點頭,幸好還有他來說上幾句不然還真被無視的徹底了。
雲消雨散,薄被之下,四肢仍是交纏,氣息淺淺。“師傅……”陸卿衣咬唇輕喊,黃藥師隨口應了聲。
“那個……那個段靈娜是跟你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了?”糾糾結結結結巴巴,終於把擾的她一天心神不寧的罪魁禍首給問出口了。
“小段?”旁邊有傳來黃藥師輕輕的笑聲,“當時我參加第一次華山論劍的時候就認識了。不過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很潑辣的小姑娘,一直跟在她爹的身後。後來我遊玩至大理,便是在大理救了超風,那時候,正好小段也在。”黃藥師語氣很緩,好像陷入在回憶裡,不能自拔。“後來和阿衡,也曾經路過這裡。”阿衡古靈精怪,倒好似非常喜歡小段。不過這句話,他留在心裡,倒是沒說。
“啊……”陸卿衣訥訥,“我只是覺得她一個女人開客棧很奇怪罷了!”很用力的宣告,好像在掩飾什麼。
黃藥師笑出聲,在黑夜裡尤其顯得響亮。“小段其實算是大理的郡主了。不過,她向來都與別人不同,年輕時候不滿她皇伯父為她挑選的丈夫,逃婚之後開了這家店。我黃藥師向來極少佩服人,但是,她能有這份膽識,我倒很是佩服她的。”
陸卿衣心裡一跳,難不成其實黃藥師喜歡的是膽子大些的女人?“她長的這麼漂亮……難道一直沒有嫁人?”
“小段說,這世上男子不是木訥沉悶便是花言巧語,只想著勾三搭四朝秦暮楚,從來沒有真心可言。”黃藥師想了想,當年這段話仍尤在耳,擲地有聲。
“哪有,師傅就不是這樣子的!”聽見黃藥師也被歸在這“世上男子”裡,陸卿衣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他辯解。
寂夜沉沉,陸卿衣看不見黃藥師眼中神色,只感覺兩人相觸的肌膚,溫度又上升了幾度。
“師傅,我剛剛是亂說的……你……”陸卿衣沉寂幾秒之後,突然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又不是別的人說,是黃藥師自己轉述啊……怎麼就這麼忍不住了!
一時不查,溫熱氣息已在耳邊,“卿兒覺得我不是這樣子?又是什麼樣子呢?”
陸卿衣此時被他手掌牢牢扣住了腰身,肌膚緊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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