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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只是玄繼是不說話,玄風卻是嘴裡說著無事心裡卻藏著事情。”
他帶了這麼多個弟子,外頭傳他妖魔鬼怪行事孤僻,他從來都不屑去爭辯。只是教著那幾個弟子,卻是他多年來實實在在的心血。他們每一人的變化他都看在心中,當年他大怒,怒的又豈僅僅是他們私自逃島?怕是更怒自己都沒發覺一絲一毫罷!
黃藥師沉吟半晌,驀地憶及陸卿衣尚在身旁,朝她笑道,“聽我老頭子講古怕是覺得無趣了罷?”
“沒有啊!”陸卿衣睜著眼睛著急的說,“我喜歡聽的啊!”
黃藥師看了她一會,才悠悠說道,“也罷也罷,若是你愛聽便好。”他卻沒說,這倒是這十六年來,他頭一次對著一個“人”在傾訴。以前蓉兒年幼,對著她多說無意,況且他曉得蓉兒性子隨他,必是認定他什麼都是對的。以致他心中若有鬱結之意,竟只能對著阿衡的棺木訴說。
兩人一夜安睡,至天亮無語。
“爹爹!”黃蓉早膳用了沒多久,便跑了進碧海樓來找黃藥師。
“蓉兒!”黃藥師臉色一沉。黃蓉吐吐舌頭,才乖乖對著陸卿衣喊了聲,“卿姨!”
“蓉兒……”陸卿衣頗有幾分尷尬的應著。雖說這姨娘的稱呼黃蓉都叫了好些天了,不過她還是很不習慣。明明是差不多年紀的兩人,卻偏偏分了這輩分。
黃藥師這才臉色緩了緩說道,“日後再這樣,我便去改了碧海樓前機關去。”
“爹,你好凶!”黃蓉作了鬼臉同他說道,又滿面欣喜的說,“爹,快華山論劍了啊!”
黃藥師似笑非笑看著她,“確是快了,尚有一年!”他見女兒眼珠轉轉,便曉得她又有了鬼主意。
“爹!”意外的黃蓉竟有了幾分忸怩神色。“我想出去找靖哥哥,然後我們一起去華山。”
“噢?”黃藥師挑眉,“這是你的主意還是那傻小子的主意?”
黃蓉目光閃了閃,她曉得自己父親雖是行事怪異,卻意外的重然諾,當下便說道,“這是我和靖哥哥分別前約好的。”
黃藥師冷冷一哼,理都不理她。
黃蓉自知自己父親率性放誕,若是以尋常方法,必定難以如願,當下便悽悽楚楚牽著他的袖子說道,“罷了罷了,就當此次是蓉兒對不住靖哥哥了。他日若他尋到桃花島來,橫豎也是打不過爹爹的。”
黃藥師聽了她此話,怒極反笑,“你要走便走,何必來搬弄這些口舌!”說罷,拂袖離去。
黃蓉嬌笑著朝他背影做了個鬼臉,才做到了黃子慎身邊伸手逗了逗他,“陸姊姊……”出口才覺得不對,又見父親不在,偷偷笑道,“我倒還是習慣喊陸姊姊哩!”
陸卿衣手上一頓,才細聲細氣說道,“蓉兒喊著便是了。”
黃蓉好氣的戳了戳黃子慎的臉,卻不想他竟然很不給面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當下陸卿衣與黃蓉兩人均是相顧傻眼。陸卿衣是傻眼中有些瞭然,原來……他不喜歡人戳臉啊!黃蓉則是傻眼,本來看著好好玩的小娃娃,哭起來怎麼一點都不好玩。
她心虛愧疚站到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陸姊姊,這次是蓉兒錯哩,是蓉兒對不起你了。”
陸卿衣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她不是說的將孩子弄哭的事情,而是上次的事情。一手輕輕拍著哄黃子慎,陸卿衣有些神色複雜的說道,“那次也是我不專心……”
“陸姊姊你別說了!”黃蓉打斷她的話,“是蓉兒不對就是蓉兒不對,一人做事一人當。”她年紀尚小,平日裡與父親一起常常罵那些虛偽之人,前幾日黃藥師說起她的時候便隱約說了若是連這都不敢承認,與那些虛偽之人有何區別!都被父親這麼說了,她又怎麼好意思再對陸卿衣推脫?
陸卿衣想了想,忽然笑道,“是師傅去說你了罷?”她原就該想到的,哪裡她會無緣無故喊她“卿姨”來著的。
黃蓉跺腳嬌聲說道,“沒有爹爹說我也曉得的。”只是她一直拉不下面子來罷了。“陸姊姊,你就原諒蓉兒罷!蓉兒以後再不同你生氣了。”
黃蓉本就是極為豔麗的姿容,現下拉著她的手撒嬌,更顯嬌憨。陸卿衣想著幸而是自己與孩子都平安,若是這樣再去過於計較,反倒又是她不好了。只得嘆氣說道,“你不同你爹爹生氣就阿彌陀佛啦!”
黃蓉聽她無奈言語,展顏笑道,“我才不怕爹爹生氣哩,爹爹生氣有陸姊姊在啊!”
陸卿衣聽了她的話瞠目結舌,總算曉得為何她次次給黃藥師說好話卻都反倒被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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