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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習慣……黃藥師難得縱情,卻也顧及著陸卿衣的身子,幸好前段時候她受傷之後,他督促她天天習武,如今她的身子比起剛到桃花島那段時候,已經好了太多了。
想起昨夜如此這般那樣種種,陸卿衣就渾身燥熱,她伸手拍拍自己臉頰,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想到那首《鳳求凰》去,她那時候哪裡曉得他竟然有這種意思——卓文君被司馬相如一曲勾走,你陸卿衣又肯不肯跟著我走?那晚上他吹的柔情百轉,眼神溫柔,怕是任何一家的女子,都會被他勾了心魂而去。她陸卿衣不過凡夫俗子,本就對他心儀,鳳求凰啊鳳求凰……也不過是個引子罷了!
被他清風和煦一笑迷了心智,就這麼傻乎乎被他拉著去成親,直到現在都好像還是迷離夢一場。不願意嫁給麼?不,她一直都很願意。願成他手裡的玉簫,與他同奏千古名曲;願成他手裡羊毫,在宣紙上揮灑出行草篆隸;願成他手中杯盞,與他共醉佳釀……無論他的喜與悲、他的甜與苦,她都想與他一同細細品嚐。
那時候兩人陸家莊初遇,她只是單純傾慕他桃花島主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瀟灑寫意……後來去了桃花島,面對這麼一個天上人間都少有的人物,她在前世本就極少接觸異性,一直未曾談過戀愛,竟然就不知不覺陷了下去。喜歡找理由靠近他,喜歡看著他臉上每一絲的神情,他的脾氣、他的才情……她都喜歡。本以為這一腔情思只是空賦流水,不曾想他亦願意與她共結連理。想到此處,也不由淺淺而笑。
“在想什麼?”剛剛去外面踩了整整三次八卦方位,習慣性將自己調節到最佳狀態,黃藥師才一臉愜意的回到新房裡。一進來就看見自己的新夫人乖順的躺在床上,心裡湧上無限的溫柔與滿足感。
見他已經一身整齊的坐在床邊,陸卿衣想到自己被子底下……往裡頭又縮了縮,臉紅紅的朝他搖頭。“師傅……”一開口,自己都嚇了一跳,本來柔軟的嗓音卻顯得有些沙啞了。
兩人自然都是明白嗓子啞的原因,黃藥師卻毫無愧疚之意,看她模樣可憐可愛,決定再度小小放縱自己,輾轉吸允。兩人之間溫度漸漸升高,陸卿衣不自覺的手臂環繞上他的脖子,朝他靠近,成功的讓他心情變的更加好,加深了這個吻。兩人意亂情迷間,突然響起的“咕嚕”聲,卻破壞了此時情境。
兩人愕然對視,陸卿衣先反應過來,羞的直接埋頭到了被窩裡。黃藥師好氣又好笑的拉著被子,“卿兒,出來吃早飯啦!”也難怪了,昨晚吃的本就不多,何況又經歷了“激烈運動”,怎麼能不腹中飢餓!
“不要,師傅你去吧,別管我!”陸卿衣都想把自己活活悶死算了。世上還有人會跟她一樣在新婚第一天就這樣丟人的嘛?
被黃藥師又哄又騙,又正大光明吃了許多的嫩豆腐,許久之後兩人終於手牽手去見陸乘風去。陸卿衣沒想到宿醉的父親都已經起身等著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黃藥師的手,“爹爹……”成功引來黃藥師一瞥。
陸乘風先是朝黃藥師行了禮,才含笑朝她招手。陸卿衣站到他的身邊,陸乘風拉著女兒的手,心裡感慨萬千,從一個小小的小女娃,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到現在……嫁作人婦,挽起頭髮,從此所有嬌寵所有愛憐都交予另一個人。雖然曉得是嫁到桃花島父女兩人仍可以經常見面,只是……若這麼簡單能釋然,又怎麼會有嫁女須啼哭呢!
“卿兒,等會記得去拜祭你孃親,也好讓她曉得女兒嫁人了!”
陸卿衣先是愣了愣,繼而點點頭,雖說她來之後一直沒有見過所謂的母親,後來才曉得母親是在爹爹離家的數年裡相思過度,終是熬不過去才去世的。她一直沒有去拜祭過母親,但是,都趕上出嫁這回事了,總得好好去說上幾句話的。
陸乘風笑笑,又從程瑤迦手裡拿了幾張紙過來,放到陸卿衣的手裡。“這是陸家在南湖那邊的產業,總共三家店鋪一處房產。”抬眼看了看黃藥師有些不高興的面孔,還是繼續說下去,“這些平日都會有人打理,你也無須多費心思的。雖說桃花島什麼都有,但是,終究是爹爹給女兒的心意,卿衣就收下罷!”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陸卿衣也只好接過。“哥哥……”
“這是嫁妝啊!傻妹妹!”昨晚聽聞那震撼的一句話,他跟父親除了準備這一桌酒菜之外,竟是什麼都來不及準備著。沒有什麼十里紅妝、八抬大轎之類的……他們陸家的女兒就這麼簡簡單單嫁了,說不愧疚是假的。陸家莊不是迂腐極深的門戶,對女兒向來嬌寵,也不會吝嗇在錢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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