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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因為說話結巴又生性懦弱,總被其他人欺負,雷小寶儘管怒其不爭,卻也時常罩著她,一來二去,兩人漸漸越走越近,後來雷小寶成立什麼伏虎幫也沒忘把她算進去,但這樣卻也導致她更加難以找到一份正經的職業。
“其……其實小寶……啊,不……不對,幫主人不……不壞的。”那天,一直比較唯喏的小杉很認真地替雷小寶辯白。
雷小寶自小父母雙亡,全靠年老的叔公飢一餐飽一餐地撫養長大,她十歲時,唯一的親人也撒手人寰,從此流落街頭,靠坑蒙拐騙偷來維持生存,但她為人仗義,處事公正,也很重感情,雖然同樣會欺凌弱小,但從不把事情做絕,對幫裡姐妹更是能護就護、能幫就幫。
鄒衍有些意外,看多了“雷伏虎”的惡形惡狀,倒真沒料到她在某些人眼裡還算是個好人。不過想想也是,雷小寶出身貧寒,又自小乏人教導,因此小奸小惡之事雖做了不少,卻也沒見她犯下天怒人怨的大罪,可見本性還是不壞的。
鄒衍邊走邊胡亂想著,因大姐夫妻的事而起的煩悶情緒得以稍稍分散。
“嘔……”她剛轉了個彎,便看到路旁有人正扶牆作嘔,另一人則替她撫背順氣。在“貧民窟”這個地方,每天有太多的人酗酒度日,鄒衍見怪不怪,隨便掃了一眼後就再沒有興趣。
“……老大,怎麼樣?好點沒有?”一把半生不熟的油滑聲音傳來,未等鄒衍分辨出說話之人,心中卻已隱隱升起一股莫名地排斥與不快。
她想,她知道是誰了。
目前為止,這世間她真正厭惡、就連光聽到聲音就感覺噁心的只有一個人——李保元,而不用說,那個被她稱作為“老大”的人,自是剛剛還在腦海裡一晃而過的雷小寶。
她無意識中放緩的腳步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是你!”李保元驚叫著下意識後退一步,聲音中除了吃驚外,居然意外地有種畏懼和恐慌的意味。
鄒衍略覺奇怪,扭頭看過去,發現正有個人影如發瘋的公牛般帶著濃烈酒臭、跌跌撞撞地朝她直撲過來。她驚訝之餘,連忙閃身,幸好那人雖來勢洶洶,但估計實在喝了不少,用盡全力的一拳落空,重心不穩下反把自己摔得不輕。
鄒衍連退幾步,凝神一看。
——居然是雷小寶?她為何雙眼血紅、面孔猙獰扭曲地怒瞪著自己,一副恨不得拆骨剝皮、飲血食肉的深仇大恨模樣。自己何時狠狠得罪了她而不自知嗎?
見雷小寶磕了腦袋,一時半會兒因劇烈的眩暈起不來,鄒衍疑惑的目光移向一旁糾結於“溜和留”的李保元,這才發現多日不見,那廝不知為何竟被人割去左耳,稀疏發頂的腦袋上只留右邊一隻耳朵,那模樣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不……不管我的事!!”見鄒衍看過來,李保元似乎甚為驚嚇地連忙抬起手臂,手掌胡亂地在胸前搖擺,“我什麼也不知道!”
她這一抬手,鄒衍才發現,原來李保元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齊刷刷連根被人斬斷……
——怎麼回事?李保元對自己的懼怕可不太尋常。若說是由於上次大姐給的教訓過於深刻,實在太過牽強,而且她那豬耳和爪子是被誰切了的?無論如何,她也不信這會是大姐做的。
不過,這本就與她鄒某人無關,她更不會濫好心到去關心如此人渣。上次李保元在軒綺閣外地一通狗吠,已經把鄒衍對此人最後一點虛與委蛇的耐心全部磨光。
冷冷一瞥後,鄒衍不發一言,再次看向叫囂著“畜生!”“禽獸不如!”等粗俗詞彙,連滾帶爬著站起來,又要奮不顧身衝過來揍人的雷小寶。
——真他媽流年不利,出門遇瘋子!
鄒衍難得在心中爆了句粗口,原就憋悶不爽的情緒如今越發糟糕。
——跟個醉鬼有屁個道理好講,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了!
“神經!”也不管古人是否聽得懂這麼句罵人的話,鄒衍低咒一聲,正想轉身離開,卻被雷小寶含糊地一句話定在了當場。
“……豔青?!哪兒?”雷小寶驀然止住動作,醉眼昏花地四處搜視,待見四周除了她們三人外,壓根兒沒那麼個人影,便再次大著舌頭髮飆了,“你他孃的畜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孃看上他了?居然敢上他!還敢騙你祖宗!看老孃今天不打死你個混賬!……”
鄒衍愣住了:雷小寶喜歡大姐夫?
這個突來的訊息不知怎的讓她覺得一陣惡寒,甩甩頭回過神來,卻見缽大的拳頭眼看就快與自己的小身板做親密接觸了,急忙躲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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