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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呆書生根本沒把她話裡的諷刺意味聽出來:“那你會什麼?”
“小生粗通醫道。”
“有道是醫毒不分家。你可會制什麼迷藥、麻藥之類的,乾脆把她們都迷暈不就行了。”她就不信了,這呆子難道真那麼一根筋?
“好主意!”廖文君眼睛一亮,可隨即黯淡下來,“可這麼大的量,再加上上手頭又沒有草藥……根本來不及。”
——好吧,她徹底服了!這就是枚天然呆呀!
鄒衍嘴角抽搐,無力地抬起手:“……爬樹,你總會吧?”原本打算送到目的地便立刻告辭的,可現在……她不保證,若她將“同志,您好自為之”幾個字說出口,這六神無主的女人會不會立刻哭給她看。
廖文君二話不說,將袍子往腰裡一塞,“蹭蹭”爬了上去,不得不說,這速度和姿勢……怕不是練過千萬遍了吧?
“然後呢?”呆書生趴在樹上低下頭,兩眼閃亮、一臉信任地望著她。
“爬上屋頂,開始脫衣服。”鄒衍撫額,抬頭看她。
“好,……啊?”
“怎麼了?”試試在百度搜尋“”
“脫……脫衣服?”結結巴巴的聲音,彷彿被嚇著了。
“你還要不要你的馮大公子了?”
“這是自然!”
“那就行了,脫!”
“……好!”咬牙!最講究禮義廉恥的廖大書生開始一臉決絕地在光天化日下脫衣服。
黃衣的少年起先還呆呆地仰頭看,等到廖文君真的開始解腰帶了,連忙低下頭垂下眼,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握在身側的手緊緊成拳。
……腰帶。
……外衣。
……襖子。
……外褲。
……棉褲。
……中衣。
……
鄒衍這一刻“癩鄒兒”附體,等到廖文君脫得只剩裡衣時,立刻雙手環上嘴唇,憋足了氣大吼道:“屋頂上有人裸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這一聲雖然沒能夠鎮住全場吵吵嚷嚷地叫囂,但已把她身周十米內的人嚇了一大跳,待她手舞足蹈地引著眾人看向高高屋頂上一臉震驚、羞憤欲死的廖大書生……大面積的騷動逐漸成型……
下面的事便就順理成章了。
姍姍遲出的馮家公子,一襲紅衣似火,豔若驕陽,他遙遙看著屋頂上正一臉痴迷、從他出現起目光便不曾移開過的廖文君,白玉般得臉頰上飛起兩抹薄紅,眼波似嗔非嗔,嘴角卻彎起了優美的弧度。
繡球帶著勁道筆直地投入廖文君的懷中,在一片譁然中,馮家公子飛身而起,烏髮如雲,綵綢流袖,輕盈飛舞,飄飄宛如空中謫仙……乳燕投林般撲進廖書生張開的懷中。
看了眼相依相偎、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鄒衍合上因為親見傳說中的輕功而震驚得大張的嘴巴,搖搖頭,微微一笑,收回視線拍了拍身旁少年的頭頂,十四五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呀。
“明白了吧?是你的怎麼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也無用。男孩子有點小心機、耍點小手段,這無可厚非,但如果太過了,可會令人生厭哦!”
少年用力揮開撫著自己頭頂的手,倔強地咬著唇,落下一滴淚來。
二十三
這廂郎情妾意、濃情蜜蜜,高樓那邊的馮家家豬怒髮衝冠、跳腳咆哮。
因為隔得比較遠,再加上人多嘴雜,鄒衍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不過看神情動作,大概也就是“孽障!”“你給我滾回來……”“馮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之類的。
馮家公子恍若未覺,旁若無人地幫著廖文君穿好衣物,整理妥當,這才回身冷冷麵向高臺上一張老臉早已氣得通紅的婦人。
“馮遠意。”他出口便是母親名諱,神情語氣無不漠然至極,聲音裡自有一股子清冷,且大概是運上了內功,即便並未高聲叫喊,周圍十丈內的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我已按照爹爹去世前的吩咐,將妻主帶到了你面前。從今日起,我與馮家斷絕關係,這世上再無馮清雲,只有廖清雲!”
廖文君微微上前,與男子並肩而立,伸手包裹住他袖子裡攥緊的拳頭。
廖清雲冰冷的面孔稍微柔和了些,並沒有側頭看她,只是悄悄鬆開拳頭,與女子十指相扣:“你害了爹的一生,害了眾多男子的性命,惡行罪孽,人所共憤!但我曾在爹面前發過誓,今生絕不傷你分毫……不過,馮遠意,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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