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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下,說道,“過來幫我梳個頭吧。”
這長長的三千煩惱絲還真不是她能搞得定的。
鄒衍將梳子塞到男人手裡,忽略他下意識地一記顫抖,自己則乖乖地側身坐在床沿邊,兩隻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樣的,解凍也一樣,既然他以後註定要和自己一起生活,故意避開恐非良策,她只有裝作很平常地對待他,希望天長日久,能讓他刻骨的恐懼逐漸減輕。
“妻主想……咳……想梳個什麼髮式?”伴著輕咳的暗啞嗓音在身後響起。
鄒衍知道刑心素的嗓子曾受過嚴重刺激,氣溫溫差過大或者心緒激動些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咳嗽。
那他現在咳嗽是為了哪般?
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她簡短地回道:“你看著辦吧。”
刑心素想了想,從箱子裡拿來一方藍色的頭巾。
房間裡安靜下來,惟有梳子劃過髮絲帶來的細微“沙沙”聲響。兩人的身體站得很近,卻第一次沒有出現那種緊繃防備與一碰即碎的虛假平和。
“……你今日要上山?”鄒衍的聲音放得很低,帶著彷彿擔心驚醒什麼的小心翼翼。
刑心素為她的話語停頓了一下,倒不是真的受到了驚嚇,而是突然升出一種不真切的虛幻感,讓他不禁懷疑剛剛女人到底有沒有出聲。
“心素?”得不到回應的女人半扭頭,仰頭看他。
刑心素一手抓著她的頭髮,一手舉著木梳,想繼續梳下去,卻得不到主人的配合,只好低低地應了聲:“嗯。”
“如此,我與你同去。”鄒衍語氣淡淡,滿意地收回視線,重新擺正腦袋。
——與他同去,為何?
刑心素心下一驚,手一抖,束到一半的發就這麼亂了。
十二
其實鄒衍的想法很簡單,她需要了解這個社會,瞭解自己的生活,那麼有什麼比從身邊人著手更為快捷便利的?況且,有一群,不,兩群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傢伙們存在——無論是虎幫還是伏虎幫,請恕她敬謝不敏——在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前,上山避禍似乎是不錯的主意。
用過早膳,一家人出門。
鄒衍幫鄒老爹將竹編物運到擺攤的地方,甩甩手剛想走人,便發現自家老爹眼中一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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