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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月亮,腦中浮現出詠賢那張兇巴巴的臉。他一定是前世欠她,否則不會一個勁的喜歡她。伊藤伸繁苦笑,再次想起她說話的樣子,和伸手跟他要牌簡的野蠻樣。
牌簡?對了,他差點忘了那塊浮月形的牌簡。這次他終於記得把它帶來,前幾次光忙著對大陸官員吼,哪還記得如此瑣碎的事。說來也奇怪,他一直不喜歡那塊牌簡,總覺得自己跟它有什麼淵源,雖然他父親一直強調它很重要,但他寧可不要看見它,所以長久以來他一直將它鎖在保險櫃中,直到詠賢失蹤之後,他才想起它的存在。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到底是什麼感覺,總之它讓他聯想到詠賢。或許是因為她曾向他要過的緣故吧,他猜想。詠賢幾乎拒絕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數不清的傳真、信件和求婚,還有成堆的花朵和巧克力。
“你再送花來試試看!”他想起她那猙獰的面孔和困窘的表情,中氣十足的叫吼聲充斥於整棟刑事大樓,連十條街外都聽得到。“我是在上班不是在唱歌,請你搞清楚狀況,伊藤伸繁少爺!”之後便是滿天的花朵。不用說,他照例被轟出去。
如今想來,這一切都教人懷念。詠賢大概不知道自己就是這點吸引人,自然不做作,總是直截了當。她就像清新的空氣,為他沉悶的人生注入青春的氣息,否則他真會被沉重的家族壓力壓死,伊藤商事的擔子並不輕。
伊藤伸繁開啟行李取出那塊牌簡。即使過了無數代,經過上千年的洗禮,這塊由黃玉與檜木組成的牌簡依然完整。據說在他出生之前,這塊牌簡是埋在南京某處的地底下,在他出世那天才莫名其妙出土,讓趕著回東京的父親買著,從此變成他的守護靈物。
他拿起那塊牌簡,澄黃色的光芒和滿室的月光融成一氣,顯得分外耀眼。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密實的黃玉中心竟裂了條縫,射出一道黃色的光芒,經由滿月折射在牆壁上,形成一面幕影。
他瞠大眼看向牆壁,反映於其中的身影竟是……“詠賢!”他不敢置信的狂吼,牆壁上的影子也不敢置信的四處觀望,似乎也聽見他的聲音。“伊藤伸繁?”原本打算和衣入睡的詠賢愕然的起身環視四周,她明明聽見他的聲音,難道是因為這幾天發生太多烏龍事,她太累了,以至於產生幻覺?“是我,詠賢,你沒聽錯。”真不敢相信,他朝思暮想、找得快發瘋的可人兒居然如此出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真的是他!詠賢不敢相信的看向右側的牆壁,那上頭清清楚楚的反映出他的身影。
“伊藤,真的是你嗎?”她朝牆壁走去,感覺好象正在看電影,即使呈現在她眼前的畫面是如此真實,她仍無法穿越土牆回到文明世界。她好想哭,她真希望老天別再玩她了。她所懷念的一切明明就在眼前,為何她就是回不去?“是我,真的是我。”
伊藤伸繁伸出手想把牆壁中的詠賢接回來,無奈他也一樣遭受到相同的對待,指頭傳來的一樣是石牆的冰冷觸感,而非她的體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該如何救你?”她紅腫的眼眶令人心疼。他從沒看過她哭,她總是神采奕奕。
“我不知道……”她的眼淚終於決堤,不知該如何敘述她的遭遇。“我只知道我在西晉,在一個你接觸不到的地方。”西晉?這不是中國的某個朝代嗎?詠賢到底在胡謅些什麼?她會不會是嚇呆了?“說清楚點!”該死!為何影子愈來愈模糊?“詠賢!”“伊藤……”遠去的聲音和模糊的影子一道消失,他抬頭望向窗外,發現一大片濃密的烏雲正巧遮住滿月,因而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絡。
混帳!他難得粗魯的咒罵,並試著釐清腦中的疑慮。在不到三分鐘的影像中,他似乎看見一些中國古代的傢俱和土牆以及蠟燭。他不想相信,但詠賢梨花帶雨般的臉龐倏然乍現,竭聲嘶喊著她在西晉,和她身後的背景相互印證。
不管如何,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即使再荒謬他也得嘗試。他焦急地看向窗外,等待烏雲飄離。濃密的烏黑以緩慢的速度前進,他的焦慮卻有如萬馬奔騰。
好不容易烏雲終於完全飄走,伊藤伸繁急忙拿出牌簡再一次嘗試,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原本有個縫的黃玉竟完好如初,哪來詠賢的影子。他是在作夢嗎?他不相信的看看窗外,再看看方才反映出詠賢身影的牆壁。不,他沒有作夢,他明明看見詠賢,甚至聽見她的聲音,哭喊著她在西晉。
這其中必有什麼科學無法解釋的緣由,他絕不可以就此放棄!想到詠賢那張迷惘的臉,他的心情又開始慌亂起來。他連忙拿起話筒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電話立刻接通。“管伯伯嗎?我是伊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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