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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運往軍倉。又過了兩天,許久不曾出都督府一步的祇夫人也破天荒的應了王府的邀約,讓許多人繃得快要斷掉的心絃頓時又鬆了一些。
張懷寂則是一回西州便稱病不出,任誰都不見一面,只是關於他“當機立斷,率領各家部曲誅殺臨陣脫逃的都護府親兵,立下大功”的訊息,還是迅速在西州城裡流傳開來,人人聽了心中都別有一番滋味,有人心驚膽戰,有人茫然失措,倒也不必細表。相形之下,關於“麴世子內書房掛著一幅畫像,不像他府裡的那個突厥女子,倒有七八分似長史夫人”的傳言,雖也頗有些人議論,卻是激不起太大*瀾了。
倒是裴行儉特意因此到麴崇裕的屋裡去了一趟,開口便道,“你可曾聽說了那畫像的傳言?”
麴崇裕怔了一下,冷笑了起來,“你可要去看上一眼?”
裴行儉笑著搖頭,“那幅畫我看得實在不少,無須再鑑賞一回。”
麴崇裕淡淡的道,“那你來做此甚?”
裴行儉微笑著打量了麴崇裕一眼,“我只是有些不解,你到底做了什麼,會讓那位張娘子如此恨你入骨?”
第111章直言誅心昆陵喋血
第111章直言誅心昆陵喋血
麴崇裕臉色微微一沉,“此話怎講?”
裴行儉笑了起來,“難不成你還要告訴我,這種不入流的陰私手段,會是蘇氏父子的手筆?西州這些人如今自顧不暇,想來也無心去做此事,自是那張娘子自作主張。頭兩日說的還是畫像,今日則是連白疊坊和雕版的事都被翻了出來,這步步連環,真真是深諳惑人耳目之道”
“畫像和白疊坊也罷了,這雕版之事,知道內情的似乎並不算多,她若不是時刻留意著你的一舉一動,甚至在你身邊埋了眼線,如何能知曉?此女雖不算人如其名,這份心性看來倒很有幾分堅韌,我看你還是當心些才好,何況這流言又是如此刁鑽”
這流言牽涉的事情麴崇裕無以自辯,涉及的地方他也不可能讓外人踏足,張敏娘大約真是深思熟慮後才出的這招,如今雖是留意者不多,但若真讓人就此議論紛紛下去……裴行儉不由皺了皺眉。
麴崇裕冷冷的哼了一聲,“你說的也不算錯,當初我發現身邊有人給她通風報信,便不該一時心軟,未下辣手,竟讓她覺得有機可乘,才有了今日的牽扯。不過你且放心,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今我怎會再放任這種人在背後搗鬼?至於這流言麼,”他眉毛一挑,眸子中有厲色閃動,“過了今日,便再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今日?”裴行儉皺著眉頭想了片刻,恍然的點了點頭,“可是那還未送出的白疊坊,今日便要先收些利錢回來?”
麴崇裕沉默半晌,抬頭看向了裴行儉,“可曾有人跟你說過,與你說話,真真是世上最無趣之事”
裴行儉微笑著欠了欠身,“玉郎過獎了。”
麴崇裕看了他片刻,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
洛陽坊的王府堂屋之中,坐在西首位置上的祇氏,也正面無表情的轉過了頭去。堂屋的食案上,那些裝在牙盤中的各色菜餚都已撤下,新整治的糕點果子和酒壺酒杯錯落有致的放滿了案面。王君孟的母親張氏正笑吟吟的端著酒杯,“咱們多少日子不曾如此相聚?如今可算是雨過天青了請大夥兒滿飲此杯,來年萬事順遂,多喜多福。”說著蘸酒彈了三下,仰頭喝了下去。
祇氏也隨眾起身舉起了杯盞,卻只是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張氏一直注意著她的動靜,見狀心裡不由嘆了口氣。她與祇氏打小便交情最好,那一日收糧,還是她想起祇氏只怕處境尷尬,悄悄的打發人去問了一聲,誰知祇氏竟是一直連點風聲都沒聽到若是換了自己,這口氣大約也是平不下來的,只是這些日子祇家已費盡心思賠盡小心,若不借此下坡,難道日後她真打算跟著麴家回長安?
想到此處,她索性走上幾步,親自為祇氏續了幾滴酒,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低聲嘆道,“六妹妹,咱們這麼多年的姊妹情分,姊姊如今便拿大勸你一句,有些事情咱們心裡都是有數的,可世事人情便是如此,眼看便是年節,咱們總不能因為今年種種不順,便不過明年的日子了罷?”
祇氏嘴角勾起了一點譏諷的笑意,目光在堂屋中眾人臉上緩緩掠過,在另一邊座位上含笑不語的張敏娘身上停了片刻,才款款的站了起來,“姊姊的好意,我一直都記得。姊姊說得對,若不是因為想著日後,今日我便不會來此,只是光我一人想著日後又有何用?你們這些姊妹,又有哪一個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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