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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一顫,也伸手抱住了裴行儉,卻立刻清晰的感覺到,他消瘦得比看上去還要厲害。似乎有什麼東西瞬間從心頭決堤而出,她的眼淚無聲的滾落了下來。
裴行儉低頭溫柔的吻住了她的眼睛,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痛楚,“琉璃,傻琉璃。”
琉璃往後仰了仰頭,伸出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幾乎是用力的吻上了他的雙唇。裴行儉微微怔了怔,隨即手臂猛的收緊,一手扣住琉璃的頭,深深的回吻下來。一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思念,在這一瞬間化作了燎原的野火,燒盡了所有的理智和疑問……
………………
這一日,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琉璃才在床上用了晚膳。裴行儉不許她下床,出去用食盒端了兩份湯餅進來,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下去,又看著琉璃吃下了大半碗,半嘆半笑道,“你以後每日都要多吃一些,適才抱著你都有些硌手了。”
琉璃抬眼看了看他,“是誰要改衣裳了?”
裴行儉低聲笑了起來,端了杯熱水送到琉璃嘴邊,“吃了家中的湯餅,才知道軍倉的廚子手藝有多駭人,真真是節約軍糧的好法子。”
琉璃笑著推了推他,“盡會胡說”
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裴行儉坐在了琉璃的身邊,將她的手包在了掌心中,低頭凝視著她食指上的割痕,沉默了許久才道,“琉璃,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只是,以後再不許做這樣的傻事”
琉璃的眼皮頓時有些發澀,這一路上有那麼多七嘴八舌的聲音,什麼血書,什麼屠城都說了個遍,還有什麼是能瞞得住他的?可是,如果真的……她輕聲笑了笑,“我也沒那般的傻,這手上的不過是做個樣子,其實……是殺了只雞。”
裴行儉有些哭笑不得,隨即還是輕輕的搖頭,“便算如此,你這般做,也是把自己陷於危險之地。我回了西州,最多便是在都護府裡被扣上幾日,麴都護和麴世子都不會難為我,你又何必冒這樣的風險?再者,此事宣揚出去,於唐軍的名聲終究有礙,若是聖上的旨意有處置不妥之處,更會寒了西州民心。為我一人,哪裡值得如此?琉璃,你能不能應了我,以後不要這般貿然行事?”
果然來了琉璃在心裡嘆了口氣,抬起眼睛直視著他,“我不曾貿然行事,我也不能應你”
看著裴行儉完全怔住了神情,她垂下眼簾,聲音低了下來,“守約,我不是你,沒什麼胸懷抱負,於我而言,什麼名聲家國聖上,都及不上你的安危要緊,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看著你受苦,若真有下一回,我一定還會這樣做”
裴行儉依然怔怔的看著她,半晌才嘆了口氣,伸手把她攬在了懷中,“琉璃,琉璃……”喃喃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可奈何。
第70章心想事成灶神駕到
第70章心想事成灶神駕到
一身華貴的大紅色團花圓領袍,一條秀麗的金縷玉帶,把束冠男子那粉白的肌膚和清雅的眉眼襯得愈發秀致動人,精緻的嘴角微微上揚,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琉璃側頭端詳著自己剛剛畫好的這幅大唐灶神圖,只覺得美則美矣,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站在一旁看了半晌的雲伊卻拍手笑了起來,“姊姊畫的這個灶神,怎麼竟有些像那位麴玉郎”
琉璃仔細看了一眼,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可不是那微挑的鳳眼,風騷的笑意,還真是有幾分麴孔雀的影子,難怪看著彆扭——唉,自己見過的美男雖然不算太少,但都頗有陽剛之氣,能跟絕色美女一拼的妖孽只有這一個,此刻提筆畫起這個“貌若美女”的灶神張禪時,竟然不知不覺就帶上了些許麴崇裕的風格,這幅畫過年時要貼在自家的灶臺上……琉璃暗自打了個寒戰,搖搖頭順手把畫遞給了雲伊,“你拿去玩吧。”
雲伊眼睛頓時一亮,“多謝姊姊”拿起畫左右端詳了幾眼,興高采烈的走出門去。
琉璃鋪開另一張熟制黃麻紙,凝神細想了片刻,又低頭畫了起來。
待她再次抬起頭時,外面的日頭已近中天,琉璃看了新畫幾眼,滿意的放下了筆——這次畫出來的灶神大人相貌秀麗端莊,絕不影響食慾。橫豎離祭灶的臘月二十六日還有幾天,下午還可以多畫幾張這樣的出來送人。
她正順手收拾著桌上的筆墨顏料,身後便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琉璃頭也不回的笑道,“今日怎麼回來得這般早?”
兩隻手臂從身後伸過來環住了她的腰,後背上也變得一片溫暖,裴行儉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總算理完了,你身子怎麼這般涼?也不多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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