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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痠軟?”夏子傑問我。
“是的。”我惴惴地點點頭。
“郡主小恙,吃老夫幾劑藥就好,只是……”夏子傑灼灼盯我一眼。
“只什麼?”洛宇追問。
夏子傑捋捋鬍子,長嘆一聲,“這天地下竟有我夏子傑參透不通的病理……”
“我……不是懷孕了嗎?”最後一絲希望要離我遠去了。
他搖搖頭,竟然徑自揮毫寫了一張藥方,揚長而去。
我慢慢轉頭,看看洛宇,忽然一陣昏眩。我是不是要死了?
門口忽然傳來嬌滴滴的問候聲,“臣妾繡容繡雨叩見世子、郡主千歲,千千歲。”
兩位秀麗貌美的女子跪在門外,我聽到聲音,茫然地扭過頭去。
“來這裡幹什麼?”洛宇放開我的手,給我蓋好被子,冷冷問道。
繡容正色道:“臣妾與眾多姐妹在前殿久候郡主多時,眼看要誤了到狩獵場的時辰,故來一探究竟。”
“你們自己去,郡主今天身體不適,留在宮裡歇息。”洛宇眉毛不抬,轉身把夏子傑的藥方交給寧兒叫她去抓藥。
繡容咬了咬下唇,“世子,這不符祖制……”
“難道本世子還要你們來提醒祖制是怎樣的?”洛宇淡淡打斷他們,口氣卻不容再喙,“你們出發吧。”
繡容繡雨只好叩首退下。臨走前繡容回頭看了看我。我沒有眼花吧,為什麼我覺的她的眼神好像在擔心。
“你眯一會兒,寧兒煎好藥就會過來的。我先去給你寫摺子奏恙,恩?”洛宇坐到我床邊,輕聲說。
“嗯……”我把他的手貼在臉上,心裡堵得慌,失望得想哭。原來不是懷孕,空歡喜一場。
他刮刮我的鼻子,笑道:“看你……將來我們會有很多機會有孩子的,現在先把身體養好的,知道嗎?”
我點點頭。他給我密密實實蓋好被子,俯身在眼睛印一個輕吻。
他轉身的一剎,眼瞼垂下來,眉宇淡遠,如梅花上凝的雪珠。我鬆開他的手,讓他離開。我們兩個人此時此刻的心情,大概是一樣的吧。夏子傑分明知道些什麼,卻不願意細說。或許我得的是不治之症?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聖諭到——”忽然一聲長報。宮裡霎時雞飛狗跳,下人們忙著鋪紅地毯,把庭院打掃一遍,擺上紅燭香案等等等。
深藍色宮裝的小朱子在十來個太監簇擁下走進來,率先出聲阻止我起床,“郡主不必起來,皇上特准郡主躺在床上接旨。”
話是這麼說,可誰真敢躺著接旨啊!
“傳皇上口諭,安琴郡主身體不適,著命其留在楚王離宮五日,不必出席聖祭秋狩獵士大賽。並欽賜長白山老參三支,鹿茸十兩,羅杏安嶺產天麻十兩,生地黃二斤,喀燕黑芝麻十袋……”
我驚詫極了,長孫熙文怎麼知道我病了?
“臣長孫洛宇代妻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洛宇站起來,向水琪做了個手勢。水琪立即上前,給所有太監一人一錠銀子,給小朱子一錠金子。小朱子也不推辭,把金子放入袖中收好,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縫,“郡主可要保重身體,太后都惦記著呢。”
“謝太后和朱公公貴言,還請公公向太后轉達臣妾問候之意。”我回禮。
“咳,今兒太后心情可不好呢,郡主過幾日身子好了,就去好好哄哄她老人家吧。灑家先行告退了。”他話中有話地說完,笑眯眯看看我,領一班太監走了。
我看了洛宇一眼,他微不可見點點頭。
不到一刻,火部的暗報飛鴿傳書回來。今天一早,皇帝離宮一個小太監伺候皇上起床,發現他中衣肩膀上有幾點血跡,大駭,遂宣太醫報告太后。太醫診斷後向皇太后報告曰,皇上前日肩膀中刀,只胡亂包紮敷了一點藥,後傷口開裂化膿,還著涼傷風。皇太后勃然大怒,斥責皇上為何不為社稷江山保重龍體云云……
這病來得蹊蹺。中午的時候我發起高燒,忽冷忽熱,還感冒流涕,鬧得整個離宮不得安寧。洛宇哪兒都不敢去,就留在房間裡辦公,月落也在房間裡照顧我,一會兒敷毛巾一會兒熬藥。
我燒得迷迷糊糊的,頭痛欲裂,左躺右翻都不舒服。
“要不要喝點水?”在一邊做針線活的月落立即問道。
“不要。”我煩躁地回答,兩頰熱得難受,身上怎麼捂都不發汗,燥熱虛緊,舌苔乾澀。
“月兒,講個故事給我聽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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