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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江寧轉身,平靜地說,“給我一個理由。”其實她對目前的情況十分費解。一直以為按他高傲的性子不會再回頭的,因此這幾天她都是抱著朋友的態度對他,偶爾偏了心思也會暗自提醒自己他們已經分手了。可是今晚泰錫做的說的,卻無一不表示他還沒放下。
“因為……你對我還有感覺,至少比之前愛我。”泰錫堅定地看著她,隨後苦澀地笑了,“你當我不知道嗎,以前你接受我,只是因為你要補償對我造成的傷害,也許還有一點喜歡,但是不足以支撐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質問你的時候,你能那麼冷靜地說分手,你一直沒有把我算進你的人生規劃裡。”
江寧默然,她承認他說對了。
“一直以來我以為我們之間的問題是我接受不了你的做法,我想改變你,而你不願為我改變。我一意孤行地以為只要我願意等你愛你,你就會回頭。”泰錫看她,江寧不由得點了點頭。這是他們之間的癥結所在,泰錫終於找對了。可惜每次他們說到這裡都會不歡而散。江寧心裡黯然。價值觀不同的人很難走到一塊。這是她在這次戀愛中吸取到的最大教訓。
泰錫卻接著說道:“其實我們都錯了。”他起身,拿起剛剛她擺在床前的錢包開啟,翻出一張照片示意她過來看。江寧疑惑地湊了過去。
那是一張很老的照片,都有些褪色了。照片上是一個風情萬種的漂亮女人,挽著一個俊朗的青年,手裡還抱著一個粉嫩的小男孩,一家人笑得極開心。江寧有些猜出這是誰了。
果然泰錫說道:“這是我親生媽媽,還有我父親。”他突然握緊了她的手,手心裡微微出汗,江寧默默地回握他,有預感他下面要說的對兩人的關係將會有一個大的顛覆。
“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媽媽是我父親在外面養的女人,我是私生子,他們兩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我父親有很多的女人,當然他也有很多的兒子。”泰錫冷淡地笑著,“小的時候,我和媽媽住在一起,父親每天都會過來看我和媽媽。可是有一天他派來了一個司機過來接我搬到他那,我不肯去,媽媽在房間裡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我不能離開。我躲在櫃子裡,最後是媽媽找到了我硬把我塞上車。”
“有這種事情發生的不止我一個。父親會把一些他認為像他的孩子都接到身邊培養,我是最小的。家裡姓韓的人不少,每個人都想在他面前博出位。”泰錫淡淡地講著往事,聲調平穩,江寧卻有些心疼,雖然他講得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她卻能從中聽出幾分自嘲,“我是最叛逆的一個。我不願跟著他的想法去做,每次都頂撞他忤逆他,沒想到父親卻對我印象最深。十六歲我搬出來住時他給了我很多東西。你不知道那時候周圍的人有多眼紅。”
“是不是覺得我雖然有錢可是從小缺乏親情?”泰錫突然問她,沒等她回答他又接上一句,“我猜你就是這樣想的。”江寧不知道應什麼,他又說對了。她確實有些可憐他。
“你一直覺得不錯的丹尼斯,也姓韓。”泰錫丟擲一個重磅炸彈,江寧被炸到了。
“他叫韓悠日,我的哥哥之一。只是我不認識他。”泰錫接下來跟她講了那天他們說完分手後的後續。丹尼斯一直在外面。她離開泰錫的房間後他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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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有先說出自己的身份,泰錫絕對猜不到他是誰。每年韓家都會有一次大聚會,那一天所有的韓家人都會出席,去年父親又帶回了他另一個兒子,一個在外面失散了很久的孩子。泰錫一向對這些東西興致缺缺,對那個名義上的哥哥,他的認識僅止於名字,韓悠日。
丹尼斯告訴他,本來他也認不出他是誰,如果不是恰好聽到醫療小組,聽到調查血型,他不會懷疑到這上面來。整個紐約姓韓的、又有如此財力的韓國人,數得上來的只有那一個。
“跟韓家有關的,我都不想參入。”丹尼斯的表情厭煩到了極點,他插著口袋,口氣十分冷漠,“本來我對她還有點興趣,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是你的女朋友,提醒你一句,你的女人心理有問題。”
“你什麼意思?”泰錫的話讓想離開的丹尼斯停住了腳步,他回頭嗤笑了一句,“抑鬱症,強迫症,社交恐懼,自我認知障礙,偏執,多疑,你還一直不斷給她新增壓力,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自殺成功。”
“一個人的承受極限在哪,我們都不知道。可是江寧的已經差不多到了下限。想想你自己,你在那種骯髒的地方長大,你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