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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到底是哪兒,難道昏倒的人太多,醫務室沒地方,把我送到哪個女軍官的宿舍了?可軍人宿舍不都是綠的嗎?葉想放下了手,翻身下地想找鞋,一伸腿不禁一愣,一條棕色的條絨褲子代替了迷彩褲,再低頭看,身上穿的是一件手工編織的紅毛衣,上面都是凸起的菱形圖案…葉想眨巴眨巴眼,心想這麼老土的毛衣是從哪兒找出來的呀。自己不就是磕了一下腦袋,幹嘛連衣服都給換了,再說就算要換吧,幹嘛連毛衣都換,自己那件真維斯可是剛買的,有形又有款的說。地上放著的是一雙更老土的棉拖,葉想趿了鞋觀察了一下,心想這回頭一定得問問這屋子的主人,去哪兒買的這麼難看的拖鞋,不過倒是挺厚實的。
眼睛好像又癢了起來,葉想順手揉了揉,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哪裡不對呢?又揉了揉,“哎呀,我的隱形眼鏡呢”,發覺眼鏡失蹤的葉想還是覺得不對,再看看四周,“啊”她驚叫了一聲,自己沒帶眼鏡怎麼會看東西這麼清楚。
用力的擠擠眼,再看,依舊清晰無比,以前是聽說過有些人磕了腦袋,會因為淤血而失明,可從沒聽說過有誰從視力0。5給磕成2。0的啊。
難道真的走狗屎運了,葉想按住自己的“怦怦”直跳的心臟,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然後環視著四周,每樣東西都是萬分的清晰,甚至比自己帶著眼鏡調整後看到的還要清晰的多。
哈哈,我看,我看,我再看!!!“咦”看到門口的時候,葉想眯了眯眼,一個普通的年曆正掛在門上,樣式也很老舊,好像只有奶奶家還在用這種每日一撕的年曆,不過樣子比眼前的這個可花哨多了。
十一月六號,看樣子有日子沒撕了,這倒沒什麼,重要的是左上抬頭那行小字,一九九…葉想喃喃地念著“一九九二”,哈,這是誰呀,十幾年前的日曆還掛在門上,真是夠可以的…葉想同學嗤之以鼻的笑了,可笑著笑著就覺得不對了,看看傢俱,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輕輕扯開領口往裡看了一眼,“啊”,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件式樣極其老土的白色內衣正貼身穿著。
不會的,不會的,受了驚的葉想下意識的唸叨著安慰自己,也許是在做夢,可是做夢為啥掐自己的肉還是這麼痛!!!“嘀嘀”,一聲汽車的喇叭讓葉想飛快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她跑到窗前一把拉開半掩的窗簾,往外看去,好像還是在軍營,或者說是在一個軍區大院,不時地有步履匆匆的軍人從樓下走過,可這都不是重點,葉想欲哭無淚的看著他們身上的軍服,難道軍隊又開始集體換回九二式常服了嗎,孫黑臉不是說那個已經是歷史了嗎
二、乾坤大挪移
葉想溜溜地在屋裡轉了兩鐘頭了,二層小樓,居然還是磚房。她越轉腿越軟,甚至沒有勇氣衝出門去,這會兒正看著牆上的像框發呆,那上面是看起來笑得很甜蜜的一家人。
中間笑得甜甜的那個女孩兒就是她自己,左邊那個漂亮女人就是她老媽,右邊那個長相端正的男人就是她老爸,可葉想發誓她從沒在這個歲數兒和自己爸媽照過這個像
上初三的時候為了中考昏天黑地的,她早早地剪了一個鍋蓋頭,就是為了洗著方便,而照片上長髮的她看著怎麼也是上了高中的樣子了,而且剪著她從沒留過的劉海兒。
這還不算,照片上的那個美人確實是自己老媽,可…葉想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打從有記憶開始,自己老媽什麼時候笑得這麼溫柔嫵媚過。葉媽媽的精明厲害和直率,不要說廠裡,就是在葉想家的家屬小區那也是出了名的,大笑,冷笑,嘲笑…自己老媽慣常有的笑容一個個從葉想的腦海中過了一遍,可死活就沒有眼前這樣的。
葉想想象著自己那個憤怒時一如超級賽亞人的老媽,會這樣甜蜜溫馨小女人的笑…“噯”,葉想自己打了個哆嗦,那一定是世界末日即將到來。
可再看看旁邊自己老爸在照片上的樣子,葉想覺得,這世界末日已經到了。脾氣比綿羊還溫順,XXX工廠出了名的老好人正一身戎裝,面容嚴肅地瞪著她。“一,二,三,四…”,葉想第N遍的數著長著她老爸臉的那個男人肩上槓槓裡的星星,“兩毛四啊”,葉想發現自己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著。
九級鉗工VS陸軍大校,葉想覺得自己的腦袋裡有如加了一壺醋,又酸又漲又澀。掄圓了給自己倆嘴巴的事一個小時前她已經幹過了,沒捨得真使勁,可那種觸感也決不是夢裡會有的。
葉想為了證明自己在做夢,甚至特意去上了趟廁所,就經驗而言,做到上廁所的夢是因為生理需要,通常也是上不成的,除非你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