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半夜三更卻沒了瞌睡。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心裡越發覺得堵得慌,是因為凝香罵我破鞋嗎?也許有點兒吧,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歧視破鞋。
據我觀察,被稱作破鞋的女人,一般都長的比較漂亮,自由隨性,又或是風情萬種,這樣有味道的女人著實是世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因此,我對他們貌似還有一點兒欽佩和羨慕。
可問題不是破鞋好不好,而是姐姐我清清白白二十載,穿來了居然被人罵破鞋。這就像一盆沒開花的水仙花被人叫作大蒜頭,她肯定也會極度鬱悶的。
還有凝香最後的眼神,嫉妒,瘋狂,仇恨……那是我熟悉的眼神。曾幾何時,前世的薩琳娜也如此看過福臨身邊的那些女人,只是現在雖然有了薩琳娜的記憶,但我畢竟不再是那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了。
嫉妒是女人心裡難以馴服的獸,它把真情化為多疑,讓柔情化作利劍,將深情化成絕望。只要你嘗過嫉妒,那麼你將明白那是怎樣的深淵。而現在,我沒陷入深淵,卻似乎造就了另一個“薩琳娜”。
心中煩悶,我披衣而起。推開窗,一彎下弦月,掛在遙遠的天幕上。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注1)”月輝悽清,夜風迎面吹來,更覺得冷,不禁有些想家。
“還未睡呢?”朱慈炯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我一跳。
“叔明,你不要沒事總嚇我好不好?人嚇人嚇死人的!”我沒好氣地蹬了她一眼。這好像是我房間哦,難道他一直站窗外?
“想家了?”
“有點。不過我們家鄉可是難得‘舉頭望明月’(注2)的。”我自嘲地笑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側首問他道:“你是路過還是找我有事?”
“找你!”他答得乾脆。
“為何不敲門?”那可別怪姐姐不開門了,媽媽說了,不能“引狼入室”的。
“我怕你還在休息。”
“噢,那我不開窗你是不是就一直站在外面啊?”
他不再答話,只是露出那春風般的笑容看著我。
我摸摸他的左手,果然是冰的。“笨蛋!活該你凍死!”我沒好氣地叱道。
我沒原則地開了門,讓他進來“你手還傷著,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啊?”
點燃燈,安置他坐下,又給他拿來暖爐,我才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
“說吧,找我何事?”我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他端起茶,躊躇半天才說道:“凝香今天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覺得我不應該生她的氣嗎?”我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
他嘆了一口,柔聲說道:“她被家裡人寵壞了,這些年又跟我受了不少苦……”
“跟你受了不少苦你還這樣對她?”我有些嘲弄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放心,她的話我沒放心上,而且我也沒有理由生她的氣。”
朱慈炯沒有接話,我繼續說道:“她不過是個被愛情套住的女人,要怪只能怪你們這些男人。如果你們男人不多情、不花心,不去沾花惹草,女人又怎麼會為難女人呢?”
他看著我,像是探究,有些玩味地笑道:“你才幾歲?哪兒來的這些個道理?”
“我……過完年就十六了。”我笑著打著哈哈,又嘆道,“其實道理不是學來的,人的心智也不是按年齡來算的。再說很多老人還會作出不智的決定,而許多孩子卻有非常成熟的想法。”
他的眼裡閃過驚訝和讚賞,想了想又說道:“我跟凝香說清楚,也是不想耽誤她。以前我還可以作懵懂不知,給她縹緲的希望,但現在……”他忽然停下來看著我,眼神溫柔如水。
“叔明,你不必如此。”我垂下眼,避開他有些燙人的眼神,道:“我……至少目前我沒有想過其它……”
他伸過手堵住我未盡的話語,道:“別說了,也不用有什麼負擔,就當我是一個朋友好了。”
我點了點頭,多一個朋友總是不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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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朱慈炯沒有提送我離開的事情,而我也的確無處可去,自然留在農莊做米蟲。
凝香對我的敵意仍是有增無減,連帶著連城他們幾個也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朱慈炯的幾個手下當中,就只有那天和連城救我們上去的張慶對我態度還算不錯。
而這間農莊的主人是個叫宋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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