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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難以理直氣壯。
這天夜裡,剛敲了三更,我睡得迷迷濛濛,恍惚間,看見一老婦從外面走來,慈祥的笑容莫名的熟悉。
“額麼個?”我打量了半天不由自主地叫道。
“小娜兒還記得額麼個?不枉額麼個打心眼裡疼你一場。額麼個今日要走,卻唯獨放心不下你。”
“額麼個,您要去哪?薩琳娜好怕,額麼個帶我一起去吧。”
“傻丫頭,你歷盡萬苦地回來又怎會真的想走呢?額麼個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丫頭,這是你自個兒選的路啊。你素來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在科爾沁的時候,長輩們寵著你,小輩們讓著你,卻不想縱出了你的倔性子。當初你阿爸說你姑姑和他商量著你和福臨的婚事,我是一百個不同意呀。你姑姑那是吃了多少苦,把自己的稜稜角角都去了,方才到了今天,我怎能讓我的小娜兒走同一條路呢?可最終還是逃不過啊,還記得你十歲那年額麼個問你的話嗎?”
“記得,額麼個問我,願不願意做福臨的皇后。我便問皇后是什麼啊?您說皇后是福臨的正妻。我就說那我願意,我要做福臨的妻子……”可是我卻忘了“正妻”也意味著我不是他唯一的妻子。
“後來額麼個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不作聲,她又說道:“我說你這孩子雖然跋扈嬌蠻,但卻是個水晶般的心性,一眼就望穿了,性子又執拗,若是不改,要吃大虧的。我還說啊,福臨不但是你的夫君,更是天下人的皇帝,所以從今往後,他便是你的天,你的地,你都還記得嗎?”
“我懂……”
“不,你仍是未懂。雖然你去了一趟回來,懂得藏心思了,但骨子裡卻仍改不了倔性子。要知道‘君恩如水向東流(注3)’,又道是:‘莫道君恩長不休,婕妤團扇苦悲秋(注2)’。”
她微微一嘆,又道:“當年班姬為成帝眷寵,成帝甚至欲與之同車出進,可謂是寵冠後宮,卻終是敵不過飛燕一舞。是她的才貌不及飛燕嗎?非也,她不但才貌雙全,賢德更在飛燕之上,不過是‘玉顏隨年變,丈夫多好新(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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