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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她叫我娘？她叫我娘？”我的淚毫無預警地落下。或許，我真的需要一個孩子。

“二格格當真和靜妃娘娘有緣呢，上次也是，娘娘一伸手，格格就撲過去了。”唐嬤嬤在一旁笑道。

孝莊也從驚訝當中恢復過來，嘆道：“這丫頭倒真是喜歡你，大夥怎麼逗她都不開口，我還當這孩子說話遲呢，原來是像找個額娘啊！”

如果知道後來要發生的事，我當時肯定忽略孝莊的話外音，然而終究沒有如果。真心疼愛也好，不想違逆孝莊的意思也好，我終是決定撫養冰月。

“既然這孩子同我投緣，那麼兒臣今日就向皇額娘求個恩典，請皇額娘讓這孩子跟著我吧！”

“那敢情好，哀家就又多了個孫女了！”

“恭喜皇太后（皇額娘）”眾人紛紛道賀。

“我說今天出門的時候怎麼好似聽到喜鵲叫了呢，原來是皇額娘三喜臨門啊！”一旁的董鄂&amp；#8226；濟蘭笑道。看著我疑惑的表情，她繼續道：“靜妃娘娘還不知道？太醫說訥莫顏妹妹和素清妹妹有喜了呢！”

我看著她有那麼一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我很快擠出微笑，轉過頭向烏蘇氏（注1）和王氏（注2）道喜。

早就不是第一次做戲了，為什麼會覺得這麼累？早就告誡自己不要抱希望，為什麼心還會痛？

☆

用完早膳，眾人都跪了安，孝莊獨留了我一個陪她喝茶。

我抱著冰月在懷裡逗弄，可這孩子不知是不是剛剛學會走路還是怎麼著，居然一個勁地往地上掙，我索性放她下來走個痛快。

這小丫頭撒開小腳，就搖搖晃晃地往外跑，邊跑邊呵呵地笑，唐嬤嬤也連忙跟著出去。我看著她扭著小屁股，撅撅地跑動的樣子，心中的沉鬱也減輕了不少。

“可愛是可愛，終究比不上親生的啊！”孝莊的話毫無預警地響起，我險些拿不住茶盞。我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呷了一口茶，才道：“哀家還是喜歡親生的孫子些。”

“兒臣……不明白。”

“皇上自上個月科爾沁傳來噩耗就一直留宿永壽宮對吧？”

“嗯。”

“你們在南苑怎麼著都好，可是回了宮規矩總是不能廢的。”孝莊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道：“哀家本來早就想提醒你們了，可發生那樣的事，哀家怕你心裡難受便沒說。你要知道，皇上如今只有兩兒兩女，雖然烏蘇氏和王氏現在也懷了身�